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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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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国地处南疆,在大宋西南,此处四季如春,风景宜人,历代国主爱民如子,信奉佛学,中年以后便皈依佛门,所以大理国寺庙众多,追根溯源,这些寺庙其实也是家庙。

这一代大理国国主段正明,性情亲和,体察民情,治下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虽南北有西夏、吐蕃、大辽环伺,但因为治理得当,外族无从侵犯,是以百姓对皇家信赖推崇,感佩非常。

大理段氏推崇佛学,到保定帝段正明这一代时,他血缘兄弟只有一个,便是镇南王、保国大将军段正淳,段正明膝下并无子嗣,而段正淳膝下也只有世子段誉一个。

保定帝段正明心中早有打算,日后将皇位传于弟弟段正淳,段氏皇族再传于段誉一脉,他既然做好了打算,对于唯一的子侄段誉自然是极为看重的。

段誉生得聪敏灵秀,于七岁上下就已经通读经文,与天龙寺方丈辩经也不落下风,到了十五岁之后更是喜欢上了钻研易经,大理上下少有能与之辩论的,他为人既聪慧,又孝顺,对父母叔伯婶婶都尊敬有加,于是众人更加喜爱,却没有养出纨绔性格,人十分懂事明理,几乎到有些呆的地步了。

可这样一个可爱小子却有一个缺处,他平生只爱读书不爱习武,对习武一道深恶痛绝,自认那是与旁人打架斗殴时才用得到的,平素都是避而远之。

可是大理段氏虽是皇室,却在武林之中也是颇具盛名的,段氏家传绝学一阳指向来被武林同道推崇,这么一个武学世家的小子却不爱习武并且深恶痛绝,一开始真是叫父母亲人头疼,他自己在习武上更是吃足苦头,父亲越逼他便越是不学。

大理段氏上下,自保定帝段正明到家臣褚古傅朱四大护卫,人人都是习武的,偏偏这唯一传人不习武,这岂不是要将段氏一脉绝学断绝?

镇南王段正淳想尽了法子,却都不能叫儿子习武——从这个方面讲,这小子也够倔强的——无奈之下,段正淳只好放弃了叫儿子习武的想法,任凭他按照自己的喜好过活。

段正明虽然遗憾段誉不能习得一阳指,但他生性宽宏,十分看得开,见侄子段誉除了不会武功之外实在是人中龙凤,也就将此节放过,于是自七岁始,段誉便不再被逼学武,这对于他来说更是一件好事了,于是自此以后,段誉沉浸于诗书之中,对武功一道更加漠视,即便是家将在锻炼武艺也瞧都不瞧。

这一年他十九岁上下,已经将易经背得滚瓜烂熟,他终日待在大理国都,忽有一日想到,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虽读书万卷,却并未行过万里路。

他有这样的想法,一是出于青年人对外界的好奇,第二个缘由却是家中父亲管教太严,似乎又要拿起从前逼他学武的主意,段誉苦于被父亲逼迫,于是于三月立春的这一天偷偷地从家中跑出,预备到外面见一见世面。

她母亲是大理国镇南王妃刀白凤,是摆夷族人,大理僻处南疆,汉人与少数民族族人杂居,摆夷族是大理大族,刀白凤在族中倍受宠爱,后来嫁于段正淳为妻,摆夷族信奉一夫一妻,可段正淳生性风流,为此刀白凤伤透了心,生下儿子段誉后便于道观长住,从此再也不回王府。

这一次段誉离家出走,正想着去妈妈那儿探望,顺便从中说和,或许能让妈妈回心转意回到王府和他们一起生活。

段誉虽是富家子弟,此前从没有孤身行走过,但他也知道长途远行是要携带干粮钱币的,他在路上走走停停,时而赞叹大理好山好水,时而想到从前读书时的难处,不解其意,如今却忽然懂了,心下感叹果然应该在外多行多思才是。

他相貌英俊,性情随和,一路上结交不少朋友,这一日在路上遇见滇南一带的大茶商马五德,他与其相谈甚欢,于是一起结伴而行。

马五德武功平平,但乐善好施,于是人缘颇佳,他见段誉生得英俊、谈吐不凡,好感大增,段誉听说马五德要去大理无量山附近,便问:“无量山又有什么好玩的?”

马五德说道:“不是什么好玩的,是今年正逢无量剑派东宗与西宗比试,我去做个见证。”

“又是什么见证?”段誉又问。

“无量剑派分东西两宗,每五年都要进行一次比试,那无量剑派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人人使得一手好剑术,是以比剑时也会有人前去拜访。”马五德解释道。

其实无量剑派本来有东、西、北三宗,只是北宗后来气愤出走,渐渐地没有了联系,外人也就不知道无量剑派还有北宗了。

听到是比剑术,段誉兴致缺缺,他本来就不是个喜欢武艺的性子,当下听到马五德说两个剑派五年见一次是为打斗,而五年内避而不见却是为了等待打斗,当下就全无兴趣,可他转念一想,虽是人人都往无量剑派去观剑,我去无量剑派不去看人打斗不就行了,想那无量山屹立世间,其山间风景定当要胜过无聊争斗。

他这样一想,便还是按照着原定的计划要与马五德一起去无量山。

马五德不知他心底下这几番思量,只以为这又是一个想要去见识名家风采的年轻人,当下也不以为意。

无量山坐落在群山之中,去往无量剑派的一路多是山路,一路上极不好走,马五德本以为段誉要喊苦喊累,想着他若是叫着辛苦便托人叫他送回大路中,却不想他虽然是满头大汗,却性致盎然,马五德心中暗暗称奇,想着段小兄弟这样不通武艺的人竟然也有一颗向武之心。

他这却是想差了,段誉不爱习武,想到的自然也不是无量剑派的比试,却是被群山中的风景所迷,又是众人一路同行,时而听到旁人讲述的奇人奇事,所以并不觉得辛苦。

这一日到了正午时分,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边,因为山路难行,即使有树荫遮挡众人也觉燥热,几人都不再说话,一心赶路想到翻过山去,找到个茶摊坐下休息就好了。

段誉正埋头赶路,忽然被人拽住袖子一扯,这一扯的力道极为刚劲,段誉急停之下差点在地上摔个狗吃屎,正要回头问是怎么了,却抬头一望,见到众人脸色大变。

他不觉有异,便见马五德手指向前一指,他跟随手指的方向向前一望,忽然发现前方的树林之中忽然层层结起寒霜。

虽是三月乍暖还寒,但大理地处南疆,就算是冷也冷不到哪里去,何况方才太阳还高高地挂在云头上叫众人觉得燥热,怎么可能一会儿的功夫树林中就升腾起寒霜呢。

马五德拽着段誉便向后跑去,一行人跑出数十步,忽然又一起停下脚步,段誉抻头望去,只见那来时的路也都结了寒霜。

他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只以为是遇见什么自然奇观,却那里会想到这稀奇古怪的寒霜会事旁人下的毒药。

马五德等人混迹江湖,虽然不知道这是何门何派何种奇毒,但见这寒霜来得古怪,当即也不向前走,又要转弯,一行人又向南跑,这一跑更觉寒霜在背后追得厉害,众人心中惊慌却不敢出声,段誉晕头转向地跟着人跑来跑去,也不知道是向东还是向南,直跑得胸口憋闷喘不过气,眼睛里冒金星。

这一路跑来却多亏马五德一直将他紧紧拽着,马五德心想,段小兄弟不会武艺,我既然答应带他来到无量剑派,若是中途将他抛下害了他那就是我的罪孽了。是以,尽管他自己也跑得气喘吁吁却绝不肯松开段誉的手。

段誉心头发慌,好不容易停下脚步,只觉得晕头转向,正要坐在地上歇息,忽然马五德伸手托住他的脊背,喝道:“上树!”

可怜他这不会武艺的青年,就算性子活泼跳脱也从来没有过爬树之举,马五德叫他爬树他哪里会的,好容易被人拖上树,四肢缠住树干紧紧地将其抱住,好不狼狈。

他喘了几口气,这时放眼望去,只见地面上俱是寒霜,他们来时的路都已经被寒霜给覆盖住,众人无奈之下只能攀爬到树上。

他正大口喘气,忽然见不远处的那颗大树上掉下一只松鼠,这松鼠四肢僵硬不动弹,摊在地上嗤嗤冒烟,几息之间竟然给化作一滩脓血。

段誉大吃一惊,原来这寒霜竟然这么古怪。

正想着松鼠在树上都会被寒霜覆盖住,难道我在树上竟然能够逃脱吗,慌忙之下,忙往树底下看去,果然看见那寒霜正一点点顺着树干向上爬来,虽然速度极其缓慢,但也是一点点地攀爬着。

他心头一凛,生平之中所有的武学本领都好像无师自通一般冒了出来,四肢用力,蹭蹭蹭地向上攀爬。

他盘到一个大树干上,终于爬不动了,但见周围之人都在爬树,人人都已经瞧见了那松鼠的惨状,都已经看见寒霜正在向上追赶。

他这才爬到树上去,正想着是否还有其他通路可走,四处张望时才发现自己右侧已经是悬崖,这里已经是最高的地方,再也没有去路可走,他心头悔恨,心道,糟糕糟糕,段誉你这不孝子离家出走遇到这种古怪寒霜,这一次要化成脓水,叫父母亲朋怎么找呢,妈妈爹爹伯父婶娘不知道要多么痛苦,你实在是大大的不肖。

正后悔间,忽听得东南方向有簌簌的声音,似乎是动物在前行,他眺目望去,只见到一条条五彩斑斓的大蛇从东南方出来,这些蛇身上花纹古古怪怪,看得人眼睛发晕,但这蛇从南方过来,原本也是踩在寒霜上的,却竟然并未被寒霜化成脓血。

他心想着大蛇往我这里来走走也好,正心动,忽然又听得西面也有声音,是有人敲着拐杖过来,一边走来,一边拐杖中放出绿色烟雾,这烟雾一行过来,寒霜立时退去。

段誉又往东面望去,心想着南面西面都有人过来了,却不知这东面有没有人来,这一瞧之下,却忽然见东面有青色一闪而过,似乎是个女子裙式。

他心道,哎呦,莫不是个姑娘误入此林中了,不行,我要示警,且不能叫她进来,免得她被人害了。

他正想着开口示警,却听一个男子先一步喝了出来:“出尘子,你输了,依我门派规矩你要如何?”

忽然听到自己这面有人答道,声音之中似乎含着不甘心,又含着十分的恐惧:“摘星子,你只是胜过过我的寒霜,并不是真的打败了我。”

那人又道:“好,那我可就要出手了。”

段誉正奇怪自己这面竟然也会有人,忽然见到林子之中冒出两道蓝烟,这两道蓝烟真如两道夜间的鬼火一样,竟然还带着毕莹莹的亮色。

两道蓝烟所过之处,寒霜尽皆逼退,忽然从段誉所在的大树下窜出个人来,竟然是一个矮小汉子,长得其貌不扬,人亦形容猥琐,段誉心道,这人名唤“出尘子”,名字如此出尘,却人不符名,嗯,这就是名不副实了。

出尘子似乎是想要躲避这两道蓝烟,他在树林中四处窜来窜去,这两道蓝烟却始终就追着他不放,他忽然回首,身下一矮,竟然从这两道蓝烟下面躲过了,又向着两道蓝烟啪啪两掌,不知他手上用了什么奇物,这两道蓝色烟雾竟然就在这两掌之中消失了。

那个叫摘星子的咦了一声,复又一挥拐杖,又是两道蓝烟过去,无尘子想要故技重施,正得意微笑,忽然见这蓝色烟雾竟然没有被他扑灭,却是没入自己的掌中,慌忙之下,他忙要拍掌,可此时哪里来得及,只觉得双掌剧痛,有如火烧一般,他一抬头,复又是两道蓝烟,直奔自己面门而来。

这两道烟雾来得如此之快,他又是正面直对,竟然是直接扑到他的脸上,当下将那蓝烟吞到口鼻之中。这蓝烟连将人化成脓水的寒霜都能制住,可以想见它的厉害,出尘子将它吞入肚中,那岂不是只有毙命的份儿?

果然,只见出尘子捂住的自己的口鼻,不住在脸上抓挠,似乎痛极,忽然一跤跌倒,在地上不住扭动,终于动弹不得了,那蓝烟侵入他的面皮之中,只胀得他整张脸都是蓝汪汪的,瞧着实在是可怖。

段誉正看得心头大跳,忽然听见有人嘿嘿冷笑:“摘星子好本事,出尘子偷了小师妹的蚕丝手套竟也没有躲过你的蓝烟,看来你的功夫又有长进,想来这大师兄的位子是要让给你坐了。”

段誉这才听出,原来这树底之下分胜负,生死相斗,死状可怖,却全来只是为了一个大师兄的名头。

他本来就对武学一道深恶痛绝,看了这等惨事,对武功更加偏见了。

又听摘星子道:“大师兄,咱们门派以毒术分胜负,我虽战胜了八师弟,却也不是大师兄,非得要战胜了大师兄你才算呢,大师兄你说是也不是?”

他语气之中分明含着极大的挑衅,那大师兄听他如此不客气,心下已经着恼,忽得口中呜呜作响,那地上的数条大蛇向前游动,只奔着摘星子而去。

摘星子拐杖挥去,却从杖中冒出一道青色烟雾,与方才的蓝色烟雾绝不相同,这青色烟雾落到先前的大蛇首上,只见那大蛇抽搐两下,翻在地上不动了。

大师兄喝道:“好功夫。”

忽然又吹口哨,群蛇乱舞,愈发爬动得飞快,一时之间只听得林中嘶嘶蛇鸣,又是嗤嗤的数道蓝绿色烟雾落在蛇身上,死状各不相同。

树上众人屏气凝神,丝毫不敢动作,也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就怕发出声音来被树下的几人听见动静,到时害到他们的头上。

段誉不知树下这些人是谁,马五德却知道,原来这树下用毒用得稀奇古怪的人全是来自星宿海一脉,比起大理皇族在江湖上多有赞誉,星宿派却是多有骂名了,只因为他们使毒稀奇古怪,人也偏激残忍,向来被江湖正道所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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