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午食连同那花儿一起拿进来,忽视这尊把要哄摆在脸上的煞神,想关上窗户。
“你不欢喜”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掐住琳琅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吸吮。
他仿佛泄愤般或者报复一般露出他有些尖锐的牙齿。
血腥味在尧青的唇边晕开,他半眯着眼,长的睫毛如同羽扇。
他们肌肤相贴,尧青如同吸血鬼般迫切地汲取着她的温度。
不够,但这还不够。
花盆和糕点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碎裂的花盆土黄瓷片叮叮当当的响声,终于拉回尧青近乎失控的神智。
她也和这瓷盆一样,非常脆弱。
尧青这么想着,看着她苍白的脸,非常没有血色,和这瓷盆里纤弱的花是一样的。
“尧青,我很痛”
不复先前的敷衍,琳琅主动抱住他。
“我很想和你说话,很想吃你送的午食,很欢喜你的花”琳琅把头埋在他的颈边,决定先卖一波惨“可是我好痛,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想得太美好。
请神容易送神难,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对于他们,她是一件唾手可得的玩具,谁会考虑玩具的心情,感受她的喜欢或者不喜欢。
他们想要,就得到。
琳琅没想到的是,她只是打算走敷衍式路线,逐渐疏远,但尧青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敷衍,他就用自己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
尧青看她此时脸色苍白,并不作假。
他的手放在琳琅后背,内力从他的掌下散出,她病痛得开始战栗的身体逐渐安分下来,甚至懒洋洋如同小猫一般,在他的颈边蹭了一下。
“你体内有一道暗劲,我的内力化解不了”尧青皱着眉,“是天星功”。
天星功,那不就是连州那厮练的功法,果然昨天咬他手背,不小心蹭到他血的原因,害得她疼了一晚上,琳琅牙都咬碎了。
“那怎么办”
琳琅问出这个话,又有些后悔,这不是明知故问,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找那个罪魁祸首。
“不必说了”琳琅咬牙,她心里已经蛐蛐上了,表面仍做出和善的模样:“刚好下午把他的东西还给他”。
“他的脾性不坏,你同他好好说,他自然会帮你化解”
“他要是好脾性,世上就没有坏人”
琳琅看着小榻上随意乱扔的那件玄袍,难怪昨天那么轻易放过她,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你---干---什么”
琳琅恨得牙痒痒,脸突然被尧青捏得脸都嘟起来,她回复注意力,看着眼前的绿衣少年。
女子抬起下巴,生气地看着他,“你要对我非常温柔,要每天对我好听的话,要知道一个人的欢喜是很容易改变的”。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就像你欢喜我,也欢喜连州”
尧青定定地看着她,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他非常认真地看着她,翡翠的宝石眼珠子里,带着非常肯定的神色。
琳琅突然说不出话,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天然黑。
“不对”
半晌,琳琅摇头,想同他说道说道。
“对的”
他非常倔强地看着她,淡色的唇又如同他一贯地抿起,语气到了固执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