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回答他的,是赦生不满的冷哼。
这声听得螣邪郎牙痒痒,他提醒道:“赦生。”
“不要。”赦生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开口拒绝表明态度,甚至不满地蹬了螣邪郎一眼,背后意思,昭然若揭。
螣邪郎:“啧。”
“……”鹤唳丹心看在眼里,刚刚的压力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无力感,惹得他不禁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螣邪郎也很郁闷,小弟长大了不听话了,他也没办法,拗不过赦生,螣邪郎就只能让他留下来旁观“审问”鹤唳丹心了。
他把目光放在鹤唳丹心身上,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露出一个讨好般的蠢笑。螣邪郎不受影响,勾唇露出一个略微凉薄的笑:“知道我是谁吗?”
但鹤唳丹心没被吓到,只是平静地摇摇头。
“我是螣邪郎,你的大哥,曾经你丢失了现在的记忆,被我们带回。”螣邪郎双手抱胸,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鹤唳丹心的反应,“现在倒好,出去一趟,反过来了。”
“……”鹤唳丹心大致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但被直接说出来,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现在,你既有赤武过去的记忆,我也不拐弯抹角。”螣邪郎也看出他在想什么,单刀直入,“说说吧,除了鹤唳丹心这个名字,你还有什么没和赦生说的?”
“……”有是有,但鹤唳丹心此刻脑袋发懵,又不知道螣邪郎具体想知道哪些,便问,“比如?”
螣邪郎瞥了他一眼,对他此刻的犯傻有些无语,还是回答:“比如,你是哪里长大的?”
“哦,”鹤唳丹心感受到螣邪郎谴责的目光,不太好意思地眨眨眼,纠结了一番后答道:“道境。”
刚说出口,他就察觉到赦生倒吸的凉气,还有螣邪郎若有所思的挑眉了,心中诧异。
这个反应,他俩莫非早就知道了?
顶着鹤唳丹心奇怪的目光,螣邪郎又问:“师承何处?”
“……”这个问题使得鹤唳丹心陷入沉默,略微心虚地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不想说?”这个反应,似乎在螣邪郎的预料之中,他并未执着于此,而是说道,“罢了,无所谓,那咱就聊些别的。”
“为何来苦境?”
“……”他还是不说话。
螣邪郎叹一口气,无法,换个方向:“那你对我们口中的赤武,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还剩多少?”
鹤唳丹心思索了一会,想不出,摇头:“一无所知。”
或许和他最初的头痛有关。
“行。”螣邪郎对这个结果也不意外,“稍后,我们会试着帮你们恢复记忆,需要你的配合。”
“好。”鹤唳丹心答应了。
中原某处,一个黑衣人正拿着个烟管吞云吐雾,在他身后走来一个人影,神情沮丧,说:“他不愿随我回来。”
“意料之中啊。”黑衣人叹道,“没办法,既然这是他的想法,那就不要勉强了。”
“不过,他应该有说,会来找你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