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
"我不会离开的。"
"我看着他举起手,然后抱住我的颤抖的身躯,然后吻着我的额头。这忽如其来的动作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可奇怪的是,我却并不厌恶他的举动。即使我与他素未谋面,但他的身上却给我一种熟悉的感。他的出现对我而言就像是黑夜中的辉光,我大概被他这种可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了。这场邂逅就像梦一样……但我不敢回应他,我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感受着他漫长的拥抱。很快,我看见那片红玫瑰花海在月光中凋谢,而我在他的怀中逐渐失去意识,直到天亮……等我睁眼时,我已经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床铺上,我才想起来我甚至没来得及问他的姓名。"
旅馆的日记下半部分被撕毁。而那日记本下面却留着一朵紫色的鸢尾花。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承载着水上酒吧的轮船在海上飘荡,此刻的它被拴在海中央,船面盖着一块黑布。
该隐孤身坐在酒吧吧台,前面的木门紧闭。深色的阳光穿过木质船缝,照在他苍白的皮肤与黑衣上。他一边喝酒,一边抽烟,脚下愈发老旧的轮船摇摇晃晃,吧台上生锈八音盒支支吾吾地哼唱着一首轻快的童谣。
"falling down——"
他白发与瘦成骨架的手指在空中画圈,红眸下的嘴唇流出清脆动听的歌声,脑海中银色的回忆像刺入胸腔的玫瑰,鲜血淋漓。
"您好,打扰了。"
瑞德推开c街206的大门。他摸了摸礼帽,银发与狼耳颤动,腰间别着名为"威士忌"的手枪。
"没人吗?"
瑞德拍了拍门口的灰尘,这房子藏在巷子深处,门和屋顶都用发霉的木板堆成,看上去像是一间农房。
当瑞德一推开门,愣住了:只见各种五彩斑斓的衣裙被随意挂在客厅的沙发上——裙下的布料残缺。而盖着灰尘的的玻璃茶几上还放着几盒药片和被裁剪下来布料片。
"这些衣裙布料跟该隐房间的裙子极其相似……价格不菲。"
屋子里没有灯,光线有些昏暗。几缕阳光下的灰尘飞舞。
"哥哥?"
一个动听的女声从客厅右侧的木门传来,打破了寂静。
"抱歉,现在不是营业时间。"该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是您啊。"
"日安哟,夜莺先生。"约兹纳尔站在门口,金眸带笑,"我的老板拜托我去s街456号,而我惊奇地发现s街根本没有456号。我为此感到困扰,毕竟你的酒吧正巧夹在455号与457号的中央呢。"
《恶魔之书》
第一行:一只黑夜莺伫立在海中央,流浪者的思念在她的歌声中融化
第二行:一只白夜莺站立在路中央,流浪者的回忆在她的裙摆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