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越来越痛了……”
“这里有您的信。”
“一会给我吧。”
"好的,那我把信放入门上的架上吧。"
"等一下,是谁写给我的?"
"维多利亚先生,寄信人下面只有一个M的字母,没有确切的寄件人。"
凯恩的手指悬停在打字机上。他呼吸一滞,一个缠着玫瑰花的金色的怀表掉在了他那双长满结晶的双腿上。
"维多利亚先生?"
"没你先去忙别的吧。"
凯恩的嘴唇打着颤,一些古怪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中,他瞬间感到万分恐怖。
"啊……怎么回事。"
凯恩的面色惨白,他打开门,颤颤巍巍地从木箱中取出信,窗外亚麻色的阳光照着他书桌上的稿纸,抽屉中日记本上的名字发出一种奇异的油墨味。
"亲爱的凯恩.维多利亚。"
信纸上用一种浅红色的墨水写到。
"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给我打电话、写信了。"
凯恩呼吸急促,握信的手止不住地抖动。
"我知道你是个胆小多疑的孩子。并且你最近穷困潦倒,对未来充满了迷茫……我给你写了一封慰问信,不料你却被那位公爵请离了阿斯特弥。现在,你又要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吗?"
字迹模糊不清。
"你可是对我发过誓的,亲爱的小凯恩。你不记得了吗?从威廉古堡出来的时候,你哭着求我留在你的身边………"
在这封信中,凯恩似乎听见了一个悦耳、如钢琴般的声音涌入他的脑海,进入了他的灵魂。他感受到了一丝温暖,随后不寒而栗。
"不,不!我没有,我怎么敢………"
他双手痛苦地捂住脸颊。他瘫软在房间打字机下,旅馆外的绿灌木蜷缩,掩着阳光。很快,他便小声地抽泣了起来,眼泪和唾液一齐沿着他的脸颊留下。
"啊,我不是在责怪你,别害怕,孩子。"
接着,一双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他的破皮靴,真真切切地拥抱他那长双满黑色结晶的腿。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是你唯一的知己,是你唯一的老师,是你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仅此而已。"
一个巨大而模糊的金影缠绕住凯恩的影子,一阵风过后,那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一张飘落的旧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