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后,突然想到,我现在与本我可是俩个人,为什么不让他过来查查呢?我拿出电话打给自己。
“是我!”我说
“我知道是你。”本我说。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有感觉呀!”本我说。
“我打电话跟你要说什么事,你能感觉到吗?”我很好奇。
“不能,废什么话呀你快说吧!别浪费时间。”本我说。
“现在这个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你戴上我们发明的眼镜来酒店。马上,立即,要快。你到了我跟你说。”我打完电话就在酒店门口的一个绿化带的树下坐着等。
没一会就看到几个老外拎着一个大箱子从酒店出来,这大箱子装一个人应该没问题,难道装的是李浩?被他们杀了?
不对呀!前几个小时不是有一个老外拎着一个大行李箱出了门吗?怎么又一个大箱子呢?
我抱紧自己缩小自己,藏在绿化带偷看这一切。
他们中的一个人开车运走了大箱子,两个人又返回酒店。这是一个人出去抛尸吧?
进酒店大堂时我好像看到客房经理出来与他们握手,他们认识?
又过了一阵,一辆的士停在酒店门口,下来的人,正是我,本我。我立即从绿化带里穿出来,也顾不上头上有绿叶了,就跑过去挥手。
本我正看向我。
我挥了一下手“你过来。”
本我跑过来,我们躲开摄像头,站在角落里。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讲了一圈后说:“现在我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最好就是进入老外的身体和视角,了解里面发生的事情。如果真是间碟,我们也为国家做了一件大事!”
“我很好奇这个佟伟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一些夸张的情绪就让你们吓成这样,要逃离这个生活了几年的城市?”本我问。
“他以前是KTV的打手,现在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感觉他应该是在什么□□组织上班。而且我感觉他不是第一次叫‘小王’就是目前的‘我’帮他做事。他应该偷偷找过小王很多次了。而且他们是利用这个五星级酒店做中转站,它就是——情报站。我大胆的推测一定是间碟活动,最近我们跟M国的关系你也清楚,非常紧张!”我(小王的身体)越讲越兴奋。
“这老外是什么人?我指的是什么国家?我变成他,如果不会讲他们的语言怎么办?”本我说。
“应该是M国的,英语吧!”
“我的英语词汇量你还不知道?在游戏和网络上骗几个小姐姐还行。真要和别人对话,单词量不够呀!”本我有些小紧张的说。
“怕什么?就算人家看出你不是他,你的肉身不是在家吗?损害不了你,他如果被打死,跟你也没关系。你不是穿入他的身体嘛!放心放心,大不了你少说话就是了。”我安慰着本我说。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不过还有一件事,我们的机器还在测试呀,有些什么问题,我们自己也不清楚。比如目前你还在小王脑子里,你确定我同时穿到两个人身体里?你目前的记忆要如何回归我本体呀?会不会消失?我又会不会失忆?”本我说:“会不会风险太大了?”
“来来来,我们先照照!”小王(我)的身体给本我带上穿透眼镜。
本我戴好眼镜说:“看着我,我开始了!”手指按了一下眼镜腿上的按扭……
“我去,你在干吗?”小王突然回归本体,把我一推:“你离我这么近干吗?你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现在所有的记忆全进入本我的脑子,一副副画片全像电子相册一样输入到我大脑里了,我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就被小王一推,坐在了地上。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早上让我告诉你谁最富有人。天都黑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对我又做了什么?我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在这?我都下班了呀!”小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自己还摸着自己的身体。“这衣服什么时候换的?”
我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了几秒然后站起来说:“你姐在火车站等你,你快点去。她打了几个电话给你了,你不信可以查看电话,还有信息。总之我救了你的命。”我说。
“你TM的到底是谁呀?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姐姐?”小王有些生气的问。
我还没来得及享受本尊又回归本体的喜悦,这小子就骂上我了。
我体内的“洪荒之力”——哈哈,我体内啥都没有。还是烂泥一副的躯体,身无长物呀!除了从他这破身体里出来,真的有种无比轻松之感。
这小子长得比我年轻点,个子比我高一点,嘴巴比我会说一点,人情事故比我会一点。
你说他还有啥?
“我就是……”我脑子里出现蜘蛛侠,蝙蝠侠的形象,不对,这都是M国的垃圾形象。中国的,本土的……
“贫道……张三丰,无量天尊!”原是想开个玩笑,逗个乐子,没想到。
“我说张大哥,你怎么认识我姐的?你怎么知道她在火车站”小王非常认真的说。
“你不知道张三丰是谁吗?”我发现自己抛的梗他没接住反问道。
“你不就是张三丰吗?”
我的脑子一下感觉,这小伙子也比我小不了几岁的样子,竟然不知道中国历史上的张三丰是谁?他竟然没看过金庸老爷子的小说。他也不看电视剧的吗?早知道我就说自己是蜘蛛侠了。突然明白为什么M国的人为什么要一直在制作炒作IP了,因为通过IP大家都知道M国。
而中国历史上的IP太多了,再加上现代人又在创作自己的IP……最后本国的人的知识体系被只有300年的M国的人创造的IP代替了。就像是每个小男孩手上都拿着几个奥特曼,家里放一堆乐高玩具,几个蜘蛛侠、蝙蝠侠、钢铁侠的高级手办。
小女孩手上拿着芭芘娃娃,所有的6岁以下的小朋友都看着花园宝宝、小猪佩奇、海绵宝宝、托马斯小火车,再大一点就是漫威、还有日本的动漫。再大一点就是Cosplay,真人秀。
谁知道张三丰是谁?我这才意识到这是现代的另一种方式的战争——“文化侵略”战。
从给孩子脑子里注入形象符号开始。
最近几十年的中国都在搞钱,谁搞文化就会饿死,最近大家都在M国的文化符号里活着。
中国5000多年的文明的好东西就这样被漂白冲刷掉了,就像台湾的年轻人不想回到中国一样,因为文化没有统一认知,和我们之间没有认同感,然后一代又一代的人心也就越离越远。
我们华夏子孙,我们是老秦人,我们是吴越人,我们是楚人,我们是鲁国人……的后代。
就像很多北京人不说自己是中国人,会说自己是北京人一样。
巴黎人不说自己是法国人,伦敦人不说自己是英国人一样,纽约人不说自己是美国人一样。
这里不是大与小的关系,而是文化认同、区域认同,人种的认同,还有知名度等问题。
这个城市带给这个城市人的傲娇属性,高人一等的文化。
我是北京人、我是上海人、我是南京人(南京在历史上有过四次大屠杀,洗城……南京人还是南京人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为自己是便是了。老朱家自称燕人与满人都是北京人吗?)
这不重要!只要自己感觉好就行,重要的是我高你一等就行了。
台湾自然也是,它想独立就是因为它感觉自己高中国一等的文化。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中国人特有的心理问题。
“这不重要,你打电话给你姐,就明白了。我先走了!”我跑进酒店大堂,直奔前台。
“静静,刚刚你看到经理和几个老外在一起吗?”我在前台问前台小姐姐。
陈静宜一脸狐疑的看着我:“这位先生,您是要找我们经理吗?”
我才想起,我的外貌不一样了,于是换了一种口气问:“对,请问你们经理在吗?我有事要问他。”
“刚刚我看他出去了。”陈静宜回答。
旁边的丑女人,也就是我猜她是关系户的前台女同事,看了我一眼,马上凑过来笑迷迷的看着我说:“先生,我带您去办公室找经理。”说着就从静静的身后走过,来到我跟前。
我听到她走过陈静宜身后时小声说:“这是我喜欢的类型,让我来接待吧。”
听到这话我后脖子有点凉凉的,被她喜欢可不是什么好事吧!
除非她是富婆,但富婆也不用来前台工作呀!
但也有可能是酒店董事长想段练自己孙女呢,以她的长相能来五星级酒店前台工作背后一定有原因的。
以她的丑容来判断她的后台一定很硬,想到此处,我好像并不反感她对我的献殷勤了。
我嘴角保持着微笑:“麻烦你了。”
到了客房经理办公室,果然经理不在里面。
“不好意思经理不在耶~现在很晚了,请问要不要帮你安排房间休息一下,明天经理来了,我让他来找你?”她带点台湾腔说着可爱女生的语气的话,让我头皮发麻,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了。
“不用!”我果断的拒决了她,不能让她对我有太多的幻想了。
然后她拨弄了一下头发说:“帅哥,我们能加个WX吗?您是做什么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就算她是真富婆我好像也没有动力加她的WX。
于是我说:“我楼上还有几个朋友,我先去见见他们回头我再到前台找你。”
还好我的回答滴水不漏,如果我一会打听清楚了她真是个富婆再加她也不晚。我真是太机智了,即不搏她的面子又找了一个好借口!
呃……其实是我太穷了……人穷志短是有道理的。总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可一定要来找我呀!这是我的名片。”她从口袋里拿出名片插入我的上衣口袋里。
我陪笑道:“好的!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