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变成老外再说吧!我记得当时坐电梯是在18楼。于是进了电梯按下了18楼的按键。
我坐的电梯刚到18楼,电梯门一开,我傻眼了。
两个老外如山一样就站在电梯外等着,看我没出去。以为电梯还要往上走,所以也没进来。
两个人就看着电梯门关上。我的汗直接主从额头上滑到脸上,经过脖子来到了肚子。这汗的动线如此清晰,因为它低于我的体温,就像冰块一下滑了下去。
我咽了一下口水电梯门又打开了。电梯显示器出现在是向下的箭头。
见我没出电梯,他们全都进来了。其实我不是不想出去,是我的脚完全移不动,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紧张到神经控制身体失灵的状态。
他们手上还拉着行李箱,这是要跑的节奏。这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我,要不要变成老外?我脑子非常乱,汗还在从额头向下滚落着。
他们按下了负一的电梯键,我犹豫了一下按了一楼的电梯键。
突然我听到一个老外看了我一眼小声的他的同伴说:“真是个中国猪,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吗?”
虽然很小声,虽然是用英文说的。但我还是听到了,而且十分清楚他是在说我。
“他可能生病了,看他一头的汗。”另一个高大的老外说。
红头发老外马上把衣领竖了起来,好像可以隔断与我的空气一样。而且还刻意的往后靠了靠。
我戴上眼镜转向其中高大的老外对他说:“Excuse me!”当他看向我时,我按了眼镜旁边的按扭。瞬间我的视线就高出一截!我成功的穿到他身体里了。
我只有176左右,这老外可能是有190吧!突然感觉个子高了之后就会无比自信,因为目中无人,只有别人的头顶。我内心开始有点窃喜!
我看了看本我,本我看了看我摆了摆手笑着说:“NOTHING!”没事没事的意思。
后面的一个老外嘲笑道:“这中国猪是个傻子吗?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用的是拉丁语,但我还是听懂了,而且我感觉我没有任何语言障碍。
我发现自己还是可以融入这个老外的认识体系的,我对我的同伴耸耸肩。当我们到一楼时,本我面带微笑自然的走出电梯。而我跟着同伴一起来到了负一楼。
我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我跟着他进了一辆德国品牌的商务车,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坐椅也相当舒服。我这样的大块头往里一坐还有富余的。前面还一个玻璃柜,里面还放着饮料。和一些水果。红头发的老外打开柜门拿了一支可乐给我,自己也拿了一支。
没想到还是冰镇的,这柜子是冰箱,透明的车载冰箱我还是第一次见。
司机是一个东方人面孔。
“酒店的晚餐真难吃,还是昨天出去吃的餐厅更好吃一些!我还是很怀念我死去奶奶做的黄油饼干,还有她做的黑布丁……”一路上这个红头发的人一直在念道着他奶奶。
我中间不时发出“嗯!”“是吗?”“我也是”
如果他看过中国相声,一定知道我在做“捧哏”的活。
“前面还有二分钟就到了。”前面的司机说。
只见红头发老外掏出枪,上好消音器。我慢慢的也伸手进怀里掏,在我的上衣口袋里果然也有一把枪,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这是要我去杀人吗?
这可是现实世界,不是游戏。
我的脑门开始冒汗了,我又在口袋里摸了摸,真还有消音器。
我也学他的样子给枪装上消音器。
我的嗓子突然就开始发干,手也有些抖。我想问我们去杀谁,又怕漏馅。先跟着他们走走再说!
看来这两个老外是杀手。芯片?电话卡又是怎么回事?酒店的总经理认识他们?
我脑子有点乱,原以为只是个芯片的事,怎么就出来杀人了。早知道就不穿到他身上来了,我暗暗后悔。
中国可是个法制国家,老外杀人也会被抓的呀!
车突然停了,门自动打开,我们先后下车。
时间【晚上23:20】
“现在是晚上11:20分,我1点正来接你们。”司机说完就把车开走了。
我们站在原地都看了看表。红头发老外说:“哥们,地图!门牌号!”
他这么一问,我马上意识到这些东西应该是在我身上,于是我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不过我没有直接拿出来,而是假装什么也没有对他说:“刚刚走得太着急了,忘在酒店里了。”
“兄弟,你怎么回事,今天一出来就感觉你不对劲。出什么事了吗?”红头发的家伙表情有些凶的看着我,然后又大力的推了我一把!
我本能的就一个反手把他的手折脱臼了,我自己都没想到我有这样的反应能力。意识到我有点过了之后马上找借口说:“你别烦我,我今天刚刚收到我妻子发给我的离婚协议书。”
“怎么可能?”红头发的一边痛得叫妈,一边说。
“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我观察了一下这条路,我想起来了,这是富人区。里面全是别墅和大户型小高层,中间有一个天然湖水,旁边是些山林。
这里很难等到的士,于是我用老外的手机下了一个打车软件。
在等车来时,我和他坐在一个石头上,我摸到身上的烟,给他点上说:“我们如果杀人被抓了,在中国是要判死刑的。我妻子又要跟我离婚,我脑子有点乱。”
“我们只是去捉人,并不是杀人。这枪里的橡胶子弹!你是不是傻了!”红头发的老外抽了口烟,一只手吊在身后,额头上的汗大颗的往下滴。
“不急,等车来了,我们先把手治好,一会去酒店拿地图。再回来捉人也不急!”我说。
“等会治好手,我就不来了。你跟乔一起来吧!”红头发的说。
“乔?他现在在哪里?”我突然想到一个老外开一台车把一个大件的行李箱运走的场景。
“威尔,你是怎么了?你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大傻子了。”红头发老外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我妻子要跟我离婚这事让我的脑子的记忆出了问题。请你不要跟我生气,跟我说说之前的计划好吗?我真不记得了。”我显得十分谦虚。
红头发老外才开始慢慢跟我讲他们来的计划。
他们是雇佣兵,威尔是他们小组的老大,也就是现在我进入的身体。他的这次来的工作是捉几十个人,他们分别是商界和政界的。只是需要把他们捉到客户指定的地方就可以了,他们已经拿到100万美金的预付款。一共28人,捉一个20万。一共是560万美金!而且侦探都帮助踩好点了,他们住在哪里,几点在哪里出现都做好了行动地图,也标好了门牌号。我们只要进去捉人就好!
一周内捉完所有人就结算尾款就可以回国了,对他们来说这个事情再轻松不过了。
但中间出了一个问题,就是有一个酒店的门童突然到他们房间来还“芯片”,这其实相当于一个U盘,里面应该是有关于这28个人的所有信息。
因为他们目前也不不清楚如何打开这个芯片。
所以他们把这个门童打晕交给他们的客户,原计划是他们自己再踩一次线,三天后开始行动。
这个突发事件让他们时差还没倒过来就开始行动了,他们转了两次机早上10点半刚到的酒店。
而且谁出卖了这个情报,他们也一无所知,只知道要把这事提前干完。
这样就可以早点拿钱走人了。
这个侦探是客户请来的中国人,但并非本地人,三个老外都是第一次来中国的,谁会制作这个芯片呢?会不会是侦探?
那个门童说这个芯片是不小心贴在一百美金的上面,可我们没有一个人给他一百美金的小费呀!他们看见“我”给的是10美金的小费呀,并不是100美金呀?
他们之间大概的关系我好像明白了,我们上了网约车。
到了一个私人诊所,我用“清楚的中文词组”说明我的伙伴手脱臼的问题。为什么说是“清楚的中文”,因为我想说的中文在这老外的舌头里就是打不过弯来。本应该是流利的中文,通过他的嘴只能说出还算清楚的中文意思吧~
不过就这样红头发老外还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我说:“威尔,你怎么会说中文了?”
“来之前找了一个中国妞教了我几天。”我用英语解释道。
“你来之前不是天天跟我在一起吗?什么时候认识了中国妞?”红头发的老外更好奇了。
我突然拿起手机,找了一个中国女人的视频指了指视频上的女人说:“我的中国妞!我跟她在卫生间里一起学的。”
在我这里只是化解一句谎言,但却把红头发老外逗乐了,他嘎嘎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医生利用这关健时刻给他把骨头“咔”的一声对上。
红头发老外马上尖叫,然后眼泪哗哗往下流:“TM的太疼了!太疼了。”他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我的手腕有些刺痛感,原来他的指甲掐到我的肉里了。只见血从肉和他的指甲里一点点渗出来。我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腕没有发出声音!
奇怪了,平时的我如果受点小伤,我就会叫起来。今天是怎么了?是这个本体的抗击打能力很强的原因吗?看他这一身肌肉就知道,又是雇佣兵。这190的大块头,怎么看都像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