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释言被Ben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
Ben连忙解释:“你已经会微积分了,你完全可以在我们大学上更高阶的数学课。我们的课堂完全是公开的,你不用担心教授会把你赶出去!”
“我去上课干什么?”林释言甚至有些恼怒,“我没有那个兴趣。”
“真的吗?”Ben望着他,“那为什么跟我讲起题来的时候,你看起来这么开心?”
林释言矢口否认:“我没有。”
Ben说:“没关系,我带你逛一下UCLA。”
林释言显得有些不情愿,但最后他还是答应了。他发给Ben自己家的地址。第二天上午9点多,Ben来门口接他。那时候林释言正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等着他,收到他的消息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跑出了门。Ben靠在车身上,抱住了朝他跑过来的林释言。他朝他吹了声口哨: “小孩,你家真有钱啊。”
洛杉矶的天气好的不像话,天空一碧万顷,万里无云。温度是柔软的,既不像夏季那般炎热,也不是冬天的刺骨。Ben一路上跟他分享自己的大学生活,参加兄弟会的party、有意思的教授与课、去养老院做志愿者服务。林释言津津有味地听着,感受他人的人生绚烂。Ben把车停在停车场,两人走去Ben的教学楼。学校的草坪被晒的温热,成群的学生席地而坐,有野餐的,有吊吊床的,青春的浓度简直超标。有一帮人在玩飞盘,有人突然把飞盘飞到林释言跟Ben的方向。Ben在林释言的头顶接住了,那个人朝Ben大喊:“Ben,这是你跟劳伦生的小孩吗?”一圈人大笑。Ben把飞盘丢回给笑得最猖狂的那个人:“他是我哥。”
两人穿过草坪,周围安静了一点。Ben摸了摸林释言的头:“不好意思,他们喜欢跟我开玩笑开习惯了。”
林释言说:“没有关系!”他在Ben前面跑。学生成伴行走,或讨论出游安排,或讨论课业。不时听见大笑与打闹的声音。草丛树荫间松鼠穿梭,阳光顺着树叶的间隙洒落,随风摇曳。
Ben要去他的教室考试,因此林释言没办法跟他在一起,“不然那就是作弊,”Ben是这么对他说的。林释言没关系的,他可以就在草坪上躺两个小时,那样都很舒服。Ben却把他带到了隔壁的一间教室,教授已经站在讲台上了,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全都是学生们的谈话声。
“我看过课表了,这节上的是线性代数,”Ben对他说,“可能会有点难,但是你就坐在这里,好吗?我考完了就来这里找你。”
林释言被教授展示的放映片给吸引住了,他甚至都忘了小小的傲娇一下。Ben离开了,教授准点上课。前面几个月的课程林释言都没有听过,线性代数对林释言而言虽然是一块全新的内容,但是它的运算法则很多都是依靠简单的四则运算,因此林释言很快就找到了它们之间的规律。教授中途问了一个问题,全班稀稀拉拉的有人举起手来,点的人回答出来的答案都有些瑕疵,教授的眼镜片闪着精明的光。已经没有人举手了,林释言跃跃欲试,他心算出了一个自己觉得肯定正确的答案,举起了手来。
也许是他坐的太靠后了,也许是他的手有点短,教授的眼神转了两圈都没注意到他。或者也许是看到了,但是不屑于听他这个小孩的答案?林释言情急之下站了起来,结果发现自己坐着的身高跟站着的似乎差不太多。他正要说出那声“我!”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摁了下去,提前交卷的Ben在他旁边低声道:“我的祖宗,你还真是来旁听的啊!”
然而已经迟了,教授注意到了这边,他慢悠悠的说:“那边是不是有同学要回答。”Ben只好松开他限制林释言闪耀的手。林释言大声说出了他的答案。
教授说:”Awesome!”
林释言开心地看着身旁扶额的Ben:“你看,我对了。”
Ben没脾气了,只好哄他:“你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