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剑兰掀开帘子一角,又被林琢之抱了回来。
“这个姿势会伤到你的脚,小心一点。”
谷剑兰乖乖坐在他身上,林琢之扯过斗篷,严严实实盖住她的双足。
“咱们继续聊。”
又过八年,郜离屠城,谷剑兰走投无路。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要上京寻他,他是她彼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林琢之把她揽得更紧,直直望进她眸中去:“所以你早就知晓林匣玉是我了。”
谷剑兰点点头,躲过他灼灼的目光,有些局促。
“对不住,当时怕你不愿帮我,我只能用这种法子……”
“用激将法试探我对你的情谊?”
谷剑兰更不敢看他了。
放在腰上的手扶住她的后颈,林琢之俯身含住她的唇,像在衔一颗酸涩的小青梅,轻拢慢捻,闲抹挑逗。
谷剑兰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羞得转过头,红云一朵朵聚在脸颊上。
林琢之凑上前追她,她仰头避开,温软的唇陷入她的脖颈。
谷剑兰捧起他的脸,防他作乱:“你……你跟我说说我昏倒后的事情,我想听。”
林琢之把她往下一拉,在她的惊呼声中咬住她的耳垂。
“好,我慢慢说给你听。”
她昏迷之后,剑谷由于不间断的震颤导致雪崩,林琢之扛起谷剑兰,冒着纷落的碎石冲出剑谷,踏出山门的那一刻,剑谷轰然崩塌。
“当年你把铸剑炉捅下来,咱们来不及逃脱,被埋在西室里。”林琢之的手从她后领滑下去,“但这次我及时把你背出来了,我们躲过了一次掩埋。”
他本想直接带她离开,忽然想起破门而入时,壁边似乎还有一具尸体,彼时刘怀还把谷剑兰提上铸剑炉,这炉子若有铁水,那这方剑谷必然有人看护。
剑谷里应该还有人,林琢之在冰天雪地里搂紧谷剑兰,等到援兵前来,嘱托他们挖开剑谷,才将她送进马车,寻军医看伤。
“第二日援兵回禀,挖出了程立雪和鹅毛,还有鹅毛父亲的尸体。”
谷剑兰虽已做好了准备,心底还是忍不住发酸,林琢之咬住她的外裳,轻轻褪下:“鹅毛埋了自己的父兄,要在剑谷守三年,她有自己的打算,你不必担心她。”
再说程立雪,郜离支离破碎,皇族三人全部丧命,他选择留在宫中,主持大局,林琢之还分了些兵士任他安排,自己先渡河回北境。
墨纯在长虹殿搜到了刘霄的尸体和墨槐的遗书,依照她的遗愿,把她与刘霄葬在了冰雪河畔。
战争结束,墨念把郝彷铸的剑送还给墨弯,墨弯终于帮郝彷圆了愿望,他铸的剑斩杀了上百郜离兵士,鲜血洗净,依旧雪亮。
南汀坟地里的骨灰坛子一个不落地重见天日,时隔四年,边境百姓终于可以回家了。
还有谷泽远的骨灰坛,他们裹了几层厚布,一同运回边镇。
不止骨灰坛,还有西室里的煞剑,他们搬了三天三夜,才全部搬运回来。
“我想把阿娘的骨灰坛拿回来,放回谷家庄。”
“你放心,我已经全部安排好,连谷家庄都派人重修过了。”
“谢谢之哥哥。”湿软游离在脖颈,谷剑兰扼住喉头的呻吟,“我……我想去祭奠一下墨槐。”
“我们已经在回边镇的马车上了,这件事不急。”林琢之的舌尖挑开她亵衣的结,亵衣滑落至腰,“咱们先回一趟谷家庄。”
“辛苦将士们,回谷家庄我熬一锅羊肉汤给他们喝。”谷剑兰搂着林琢之的脖颈,往车中小榻上带,“小心你的手臂。”
“还有你的脚。”
马车的颠簸像冰河下的暗流,两尾鱼在暗流的推动下缠得难舍难分。
谷剑兰咬紧他的肩头,狠狠绞住他,一声声闷哼在她耳边响起,混着温热的吐息,把她扯进更深的河底。
马车碾到碎石,颠簸了一下,谷剑兰下意识松开嘴,一声低吟冲出喉头。
林琢之找准了位置,看她眸中盈盈含泪,劲腰发力,换来更重的撕咬。
肩头渗出鲜血,流进他的月牙形伤疤里。
“剑兰……抱我,抱紧……”
后背针刺般的疼痛,不及此时欢愉之分毫。
“回家……”
“现在就回。”
“娶我。”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了。”
谷剑兰捧起他的脸,狠狠咬住他的唇。
“你是我一个人的。”
林琢之已至极限,单手箍住她的腰:“可以在里面吗?”
“嗯……”
滚流喷涌,势若雪崩。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