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说了一些必定要遵守的法律法规,还有戒律。我们就又随着大流分向不同的方向。我必须要在这里呆满十个赛年,但如果是领袖,要让我去做些什么事,我是拒绝不了的。所以我就开始祈祷,至少是内心期待不要那么早就让我上战场,因为那只能代表我知道了什么不能知道的事情,而必须要去送死。
我和探长很快就分开,去往不同的道路。事实上,这里不算是真正的学校一样的。更像是备用军队。来往的机体都比我大,我时不时要被几个手臂给扫一下,或者被其他人的大腿给碰一下。
我看见有个人撇了我一眼,然后轻蔑的走开,好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这让我有一种诡异的不舒服。但我尽量忽视。
我得比以往更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在这里,我弱小的就跟千千万万蚂蚁一个样。
在选休眠仓的时候这些也变得很不容易。这里真的没什么女性塞伯坦人。而每个宿舍都是混着睡。前些时候我说过,塞伯坦人的第二性别没那么重要,他们更像是两个不同的种族。但对我这个地球人来讲——就有点让我如芒在背。
不过这里是通铺,共有四个区域。像这样的大通铺还有五个。我和探长不在一间。有很多人冷着脸打量着对方。不过在看到我的时候都比较不以为然。有一个,特别挑衅的用肩膀推了我,叫我让到一旁。
我本来是想着以和气为主的。但这里显然不是我赖以居住的环境。一瞬间我想过了很多有关于霸凌的东西。不被看轻的最好方式就是不看轻自己。
更何况我很确信,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们大部分都在观望状态。也有很多不关心这边。只是我要睡的这个区域,在角落的这个区域,他们的目光就带有一些斟酌的意味。
于是我说。“如果我不呢?”
那个基本上戴着面具一样的塞伯坦人明显的愣住了。“那我就——”
“那你就要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犯下我们领袖说过的法律法规的第一条错处了。知道吗?我无所谓。但你如果以为有这种小事就让领袖多看你一眼,那你可真够掉价。”
他的拳头硬了起来。我能看出来,他挺想和我打一架,但我趁着这个时候抢先录入了自己的信息。他如果再不选其他床位就得自顾自的绕到另一边去了。他显然比我好面子的多,而且我就是抓住这些歪曲道理,因为我不想失去这个床位。所有的来这儿的人,基本上都已经默默的抱团了。
不是说他们真的这么说了,而是长着机翼的和长着机翼的睡在同一排,有轮子的和有轮子的睡一排,而这里是拐角,能最不受人干扰,我身上没有轮子,也没有机翼,在这比较安全。
他不得不拐弯甚至不惜变了形,但我知道,他彻底记住我了。其实这里头不乏有长得相似的。但我完全没有看到与我相似的塞伯坦人,不想太惹人注意,因此,这让我在暂时获得胜利的前提下松了一口气。
我的魔鬼日子正式开始了。
无休止的训练。
群体作战训练。
战斗理论背诵。
军队守则。
排的满满的日程。
以及每日日记活动——我不清楚为什么要写这个,但这确实让我累了一天,回来之后特别的心烦。
在持续了大概几天这种无聊且什么劳累的生活之后,我们这些预备军团也被调动于主力军之中——去打一场胜仗。
这场星球外战要结束了,或者说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