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你真小.......”后半句话能气死人的话,宁欣没让她再说出来。
宁欣生气得双手拽起唐立青的脖领,把她摔到门板上,气势汹汹似要打上她一顿。
唐立青怔怔看着她,这次倒也不躲不挡了。她方才是借着酒劲故意激得她,让宁欣发泄一顿,哪怕打自己一顿出出气也好。
下一秒,她手上的礼物掉了一地。
她脸上没挨上一巴掌,只唇边却触到一片温软。她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人的眉眼,酒也醒了大半。
瞬间的悸动,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现在身处何地,岁在何年。只觉又回到了两年前宁欣朝自己撒娇,少年人怦然心动的那刻。
清风动容,她下意识朝着她亲近,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对方也似在细细感受着自己昔年昔日慕然回首擦肩而过的情愫。
良久,两人分开。身前那人的脑袋靠在了自己肩膀上,唐立青手足无措双手垂在两边,终是也没抱着她。
“阿靖,这是我送你的。”怀中那人像个孩子般抽泣得哭了起来。
唐立青只在耳朵边听见含含糊糊得几句细语。
“以...后别再..宠着我。”
“以后也别再....哄骗我了。”宁欣断断续续说道。
“好。”
“下辈子别再怕我了。”
宁欣靠在她的肩膀上舒缓一口气,完整的说出最后一句,彻底放过了她。
“好。” 唐立青点了点头,眼眶里冒着星光。
院长宁白同借着朦胧月光,倒也是彻底看清了眼前一幕,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人。
他本一直在大殿内等着。不料听闻唐立青晚饭过后喝了些酒。宁白同生怕这人又不声不响走了,这次不愿意再错过。
下定决心打开尘封已久的锦盒。他拿着当年唐宗珩留下的信件,已然在宁欣屋前树下等了许久。
望着眼前得画面,他双手死掐着信封浑身颤抖。回想到遗信中唐宗珩在末尾写道:“稚子无辜,望师兄多加善待”。
难道他的女儿就不无辜吗?若此子继续留在明盐山,又是否会安稳稳呆到不惑之年?
罢了,他终是没有走上前去。一挥衣袖,遗信又被他藏进了怀里。
山谷间的夜风却是带着一点寒凉的。
唐立青与宁欣在屋外站着也久了,待她哭完,二人极有默契的分开。唐立青走在宁欣前头打开屋门,她也先不进去。弯腰低头,把方才掉落在地上的礼物逐一捡起。
待唐立青站起身来,刚迈进房门口。跟随在她身后的宁欣,抬起腿一脚便把她揣进了屋里,刚捡起来得礼物又洒了一地。
“阿靖,不是说辣椒比我还辣吗?”宁欣挑起眉毛,似是忍了一下午,现在要跟她好好算总帐。
唐立青被踹得直接趴在了地上,她心道自己那句口不择言小心翼翼地调侃,居然也能被她听到,一时理亏也不好顶回去。
“........”
“不不不,师妹是最辣的。”唐立青趴在地上顺着话茬接了下去,也似在求饶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