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能深藏在心中,在她醒来之后父亲来见了她,脸色凝重地问了她一些语焉不详的话语。
而后来,那个怪物变成了她的姐姐。
那个声音时常相伴,后来似乎愈演愈烈,她偶尔会恍惚一下,仿佛刚刚做出什么事情的不是她一样。但真不是她吗?
来自幼年时期的阴影依旧时不时掠过她的心头,那些壁炉边的孩子们的脸都莫名模糊了,唯有谢子沫的还清晰着,并且在每一天变得更加面目可憎,可能是脑海中那个声音的缘故。
活不过四十岁,会被这样一个隐藏的怪物杀死什么的,秘密只能藏在心里。无论是生命还是自己的事业,亦或是家庭,都不能被她吞噬,慢慢的,恐惧转化成了憎恶,直到她在第一次易感期终于下了手。
去动手,去吧,拿走她的眼睛。
那个声音引诱她再次出了手,而谢子沫失去了那双神秘的眼睛。
我们本该如此,不是吗?
谢子沫猛地清醒过来,熊熊火光几乎成海,倒映着飞弹鎏金的天穹。在极致的痛苦之中,她无意中把意志几乎全部转移到了这具身体,连带着把从帝星塔夺走的谢玄夏分化前的记忆一同筛选看完了。
“你还好吗?”那人关切的神色不似作伪,但也仅限于此了。
她有些恍惚,望入了那双清澈捧着她的眼眸,目光中是熊熊烈火和她一人。
“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她便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这时她才惊觉自己竟然是被桑雪里一把捞上了绳梯。
身下已是一片火龙狂舞,异色的火焰摧百花倾千草,吞噬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符觅呢?”谢子沫顺着绳梯越上机甲。
“她来找我了,我让她去帮忙做些事了。”桑雪里说道,“不过你怎么了?我来的时候就你一个人躺在火海里。”
看来是成了,毕竟符觅本就站在雪里那边。
“我有些不舒服晕过去了。”谢子沫叹了一口气,“多谢你了。”
我的雪里,我的07,我的容器。
“你没事了吧?”桑雪里说。
“没事。”谢子沫感谢道。
“不过,事到如今没必要再保留了吧?如果你想和符觅一起与我们合作,何不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呢?”桑雪里的目光好似透过这张皮望入了那双澄澈通透的蓝色眼睛,好像从来毫无保留的清丽。
“我是谢子沫插进来的棋子。”在这样的凝视下,谢子沫好似放弃了抵抗。
紫苑花的花语是什么呢?当时没有说完那一句,它的花语还有谎言。谢子沫在一片轰鸣声中想着。
不能告诉你呀,我的雪里。
连我自己都在欺骗自己。
火海盛放着,炙热而明亮,撕裂晚霞的余晖,仿佛燃烧着的壁炉,又仿佛呼吸交缠,炽热得如同火焰舔舐而过。
“好吧。”桑雪里笑了笑,也不知道相信没有。
谢子沫轻轻移开目光,热浪灼风吹起不属于她的黑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