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言致后,邢既言没先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敲了人事总监办公室的门。可敲了半天,里面却没人应声。他以为程严不在,就转去敲行政总监办公室的门。敲了几下后,里面同样没有回应。
邢既言有点儿纳闷。一般来说,除了高层开会,人事总监和行政总监不会同时不在。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推开了行政总监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内,窗台角落里的花盆,办公桌上的玉石摆件,书架上的书,一切物品都井然有序地摆放着,没有一件多余,也没有一丝凌乱。
就在邢既言以为没人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这间办公室的最里面被左越隔了一个小的休息室出来,此时声音正是从那间小休息室传来。邢既言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刚走到门口往里面看过去,忽地就愣住了。
平时高傲张扬的左总监此时正被一个比他高一些的男人按在墙上亲吻。他的背后是墙,身体则完全被男人包裹住。他微微仰起头,以一个半强迫的姿势被男人强行吻着。两人呼吸凌乱交错,似乎下一秒就能滚到离他们不远的单人床上。
邢既言觉得此时他应该在两人还没注意到他的时候悄悄离开。他这么想了,就也这么左了,可谁知他刚后退一步,左越一个大力将眼前的男人推了开来。
“程严,你干什么亲我?”他满脸通红,愤怒地指责男人。
看他一副纯情的样子,程严忽然笑了:“我还以为左总监见惯了风月,能不为所动呢。”
左越闻言更气了,指着门口大喝:“你给我滚出去!”
好巧不巧,正从门口退出的邢既言被指了个正着。面对这种尴尬的气氛,邢既言只好轻咳两声来试图缓解:“咳咳,你们继续。”同时还友好地提醒:“不过最好小点声,这屋子隔音不太好。”
那两人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尴尬来形容了,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已经尴尬到麻木了。
左越红着脸问邢既言:“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程严倒还算正常:“不好意思,既言,让你见笑了。”
三分钟后,三人都坐到了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应左越的要求,邢既言坐中间,左越和程严分坐他两侧。
“一个行政总监,一个人事总监,视公司规定于无物,竟然背地里在办公室偷情。”
“谁和他偷情?”
“既言,我们可不是偷情,但这种事情,总不好在别人面前大大方方地做。”
“所以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搞上的?休息室里的那张单人床你们是一起享用过了么?”
“没有!那是我的床!别人有什么资格用!”
哦,那就是还没发展到那一步,邢既言略微放了心。左越为人虽然看着刻薄严厉,但其实他和邢既言一样,活了快三十年,也没谈过恋爱。不过邢既言是没时间,而左越是太纯情。他对爱情有着最纯粹美好的向往,所以这么多年,追求他的人无数,但他宁可单着,也不想和那些只觊觎他美色的人交往。
不过按左越今天的反应来看,很明显,程严也不在他选择的范围内。原因无他,程严的感情史虽然谈不上丰富,但也算小有成就。而左越想找的是和他一样对爱情有纯粹向往的人。换句话说,作为初哥的他,也同样想找个初哥,然后两人一起探索并体验爱情的美好。
可一切好像都事与愿违。刚来言致时,他以气程严为乐趣。可还不到一个月,左总监就光荣地丢掉了初吻。不只如此,程严反而似乎在他身上找到了乐趣,频繁地索吻不说,还总喜欢把他按在墙上以一个半强迫的姿势逼他就范。用他的话来说,程严这家伙简直就是无耻!
邢既言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我不管你们两个各自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不希望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因此而受伤,你们懂我的意思么?如果不懂的话,我还能说的再明白点。程严,左越在感情方面很单纯,如果你不想和他一辈子,那就不要去招惹他。左越,如果你不想和程严在一起,要是他再强迫你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左越看了程严一眼,果断地说了个“好”字。程严则朝左越挑了挑眉,那意思是你这么着急拒绝我难道我没让你快乐么。
“好,这件事说完了,我来说点正事。”说完,邢既言就听到了两侧衣料在沙发上摩擦的声音。
“过两天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公司就交给你们了。你们都知道,研发部最近出了点事,大家心态都不太稳,你们多做些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团建,但尽量别影响项目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