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鑫被肥肉挤得快看不见的眼睛一晃,下意识问:“你是?”
陈枫欢快的声音再次传来:“您好,金总,我是恒域集团邢总的秘书,我叫陈枫。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今天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
金有鑫的大脑还停留在找江迴这件事上,听了陈枫的马屁也没什么反应,只点头敷衍:“好说好说。哎,你刚刚有没有见过一个喝多了的年轻人跑进来?”
陈枫假装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吧,”随即他又把话题引到邢既言身上来:“哎,金总,您要不要见见我们邢总?他就在旁边那个包间里,他早就想见见您了。”
金有鑫现在哪里还有心情,面对着热情邀请他的陈枫,只好继续敷衍:“啊,今天不行,今天我有点事,改天,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邢总。”
“行,我这就回去转告邢总。”见金有鑫还站在原地往里看,刚走出门的陈枫回过头好奇问:“金总,您不走吗?”
“走,走。”金有鑫边回头往后面隔间看,边挪动着迟疑的脚步向外走去。
隔间里,神志不清的江迴已经把邢既言的手心舔得湿润一片,被控制住的身体还在不住地往邢既言身上贴。江迴身上散发的热量让这方狭小的空间越来越热,连邢既言都感到有些窒息。
听外面没了动静,邢既言赶紧抱着江迴从隔间里走出来。他低头看去,就见江迴的脸比刚才更红了,呼吸也愈发急促,身上的衬衣也被扯丢了好几个扣子,大片白皙肌肤和精致的锁骨裸露在外。
邢既言看得心头燥热,赶紧脱下身上的西装把江迴的上半身包住,然后一步也不敢耽搁,直接往会所外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一个短头发的女服务生拦在他面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位客人刚才交代过,说要喝杯蜂蜜水再走,您看能不能先把他放下?”
邢既言一挑眉:“他这么说过?”
服务生点头:“是的,这位客人特意交代过的。”
“不用了,我是他哥哥,他这会有点发烧,刚打电话让我过来送他去医院。”
服务生想起刚才客人交代过,说如果是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扶他出来的话,就务必要留下喝杯蜂蜜水。可这位客人高大英俊,完全和猥琐不搭边啊,那她究竟还要不要拦?
正犹豫间,邢既言已经抱着人绕过她,加快脚步走出了会所,女服务生想拦都来不及了。
这时候陈枫跑了过来,跟女服务生解释:“那是我们老板的弟弟,生了急病,你放心,我们这就送他去医院。”
女服务生也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不放心,只好留下了江迴和陈枫的电话号码,准备明天打电话问问。
邢既言抱着江迴走到车边,打开后座门把江迴往里一塞,然后又大力关上,皱着眉和随后赶来的陈枫说:“他这样子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你在外面守着,我去和刘总说一声。”
陈枫点了下头:“好的,您放心去。”
邢既言转身返回会所,大概只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就见两人匆匆从里面走出。邢既言边往外走边对刘总表示歉意:“刘总,不好意思,今天实在有点急事,下次我一定好好弥补。”
刘总一副很理解的样子:“邢总你太客气了,你有事尽管去忙,咱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改天再聊就是。”
邢既言把刘总送上车,小心交代他的秘书一句,目送着车子离开后,一刻也不耽搁地朝自己的车走去。
陈枫看邢既言坐进后座,赶紧打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语气急切地问:“老板,去医院?”
邢既言只思考半刻,就说:“不,回公寓,他这样子不适合去医院。”陈枫领命,赶紧启动车子。
邢既言这边刚升起隔屏,江迴的唇就凑了上来。为了不让他乱动,邢既言一把把江迴抱起来,将他的双腿分开,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而江迴像是迫不及待这样做似的,在邢既言双手搂住他后腰的同时,他的双臂也圈上了邢既言的脖子。
这个姿势让江迴很容易地找到了邢既言的唇,他甚至没有一秒钟的思考(其实已经无法思考),就贴了上去。
狭小的空间里,江迴闭着眼睛,吻得极为沉醉,鸦羽般的长睫不停扑闪,热烈又放纵。他急促的呼吸不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回荡,喷出的火热气息让邢既言全身的血液奔涌翻滚。
早就意识到不对劲的陈枫终于忍不住小声问:“老板,江迴他没事吧?”
邢既言把头后仰了一下,在纠缠的空隙间强自镇定地回了一句:“没事,开你的车吧。”
他略为不稳的气息被陈枫成功捕捉,陈枫抿紧了唇,再不发一言,将油门踩到最底,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向公寓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