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化还在弗雷德耳朵边吹风,“嘴馋叫自个儿老婆包去!”
我老婆只会办案,逮坏蛋,不会做家务。
加了点睡眠,又填饱了肚皮,精神就来了。鲜梣喝着三鲜汤,把漏掉的录像看了一遍。
不是利思周想干什么,而是背后的推手怎么个行动法。
“绝对不能有疏忽。”
那我可不敢保证。坏人是活的,还四处乱窜,得撒下多大多厚密的网才能木有漏网之鱼啊。
淳于警长白了年轻人一眼,“你这是放虎归山。”
对呀,老虎不在山中跑,我怎么知道他要去哪里捕猎呢。
我们以静制动,他会使诈,我们就不会玩吗?将计就计是上策。
鲜梣起身,“我回去了。”
烂摊子一扔,你享福,我受罪?
“逼急了,我们可能会抓人的。”
真到万不得已,抓就抓呗。我总不能为了这怂货,连婚都不结了。
蔡化正要跟他一块出去,鲜梣拦住他,“你留下。”
我留下生蛋?
“我拿的是鲜氏工资。”
鲜梣嘴角一扬,“让弗雷德给你开双倍。”
给多少钱我才不稀罕,保护两位少当家才是我的职责。
鲜梣一上车,就对冯州说:“去我妈妈家里。”
“喔。”
鲜梣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漫不经心地问:“蔓延在做什么?”
“没干什么。”
手机在鲜梣的手里转来转去,扑哧笑出了声。
“啥都没干?”
冯州肩膀一躲,小两口咋这么逗呢,大锅的浓情蜜意,一个电话就解决问题。
“睡醒了就做饭,捣鼓了很多,给闫女士一家也送过去一份。”
鲜梣有了精神,“我们家蔓延就会做带馅儿的,别的一概不会。”
啥都不会也是你给惯的。你不在的日子我们大家一人三天教一道菜,已经把蔓延培养成神。
“是不是你们老对付他,才逼得他走进厨房?”
冯州吓得双膝都有点抖。是他自己愿意学的,谁敢勉强他,我们是不想活了怎地?
“蔡哥当年就靠做得一手好菜,娶到了高督察。所以,”冯州停顿了一下,“蔓延可能……有时候会有一点自衰的赶脚。”
鲜梣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衰的是我才对。
我文武全才,可是哪一样都不精。
事业对我而言,完全没有吸引力。平淡的生活,与爱人相依,不问世事,不管喧嚣。
“我记得我妈喜欢吃那个糖醋里脊。”鲜梣伸了伸腿,“说了你可能都不信。我小时候最想做的就是厨师,我以为我给妈妈做好糖醋里脊,她就会回来的。”
说得轻松,可这个疙瘩,却是当年小鲜梣的死结。
“蔓延学会了呢。”冯州的语气里都是骄傲,“蔡哥做糖醋里脊很拿手。”
我也不差,还用外人教蔓延。
冯州闷了一会儿,又来一句,“以后这道菜还是你给闫女士做吧。”
不然呢。我媳妇儿那可是有梦想的人,哪儿能天天围着锅台儿转。再说,我也舍不得蔓延成天饱闻油烟子味呀。
“油炸食品不太安全。”
冯州的声音很低,但还是给鲜梣听见了。
“热油伤到蔓延了吗?”
“是溅了个油星子,但没有大碍。”
冯州盯紧前方的路,不敢再说旁的。
鲜梣也没有再追问,到了妈妈家里,闫羽一家三口正在客厅里说笑。
见大哥哥再次出现,小竞烨一下子就猴上了鲜梣的身上。
“哥哥,你是不是想我,又跑回来了呀?”
鲜梣拎着弟弟的小身子,在客厅中央转圈子。
“哥哥想你啦,今晚跟我过吧。”鲜梣诱·导小孩子,“明天我和二哥哥带你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