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
蔡化用手掌搓脸,执着的梦想,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我特么不难过谁难过!
这种缺失只能跟外人叨叨。
“为了所爱之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蔡化踢了冯州一脚,“臭小子,跟老子学着点,不然找不到老婆。”
冯州正在努力精神看视频,突遭外力,“我有老婆!”
老蔡夺过他手里的平板,上眼一看,却是广行歪在沙发上休憩的图像。
“你找的老婆就是他?”
冯州刚要抢回来,蔡化把平板藏到身后,义正辞严道:“工作时间搞乱爱,没收家当,记小过一次。”
那几个兄弟都围过来,“蔡哥,冯子的老婆是哪个,他不是连女朋友都没有么?”
“不是,他不是——”
蔓延趁蔡化没留神,轻松一提,就把平板捏在手里,并掐灭了屏幕。
“我哥什么时候到?”
老蔡再能,也有让他脑仁儿疼的人。
“怎么着,第二轮竞标鲜梣也得到场吧。”
蔓延顺手把平板还给冯州,又道:“哥,每天就你跟进跟出吧。”
“不行啊,前后夹击,每拨最少四个。”
那你们能把我当成肉夹馍裹着吃喽。
冯州慢慢退出了贵宾舱,年龄最小的新队员凑上来问蔡科长,“我嘴贱,问一句,冯州哥的老婆是谁呀?”
“干嘛?”
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新队员欠欠儿的,“行政的那个女孩米米是我先喜欢上的,如果冯州哥也有意思的话,那我就君子不夺人所爱。”
还你先,有证明人么?
老蔡一抽他头皮,“你家开粥场的,如花的女孩子也是用来施舍的吗?”
新队员直缩脖子,说让出去好听点,你老人家咋听不懂人话呢。
个人条件搁那儿摆着呢,我还没有争霸的能力。
“如果米米非要喜欢我,那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没人跟你抢老婆,你冯州哥才不稀罕跟你争!”
自己有多大能耐,就使多大力儿吧。
冯州刚要把卫生间落锁,蔓延在外头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我说不行可以吗?
“你爸爸有进步,被燕老先生带在身边做学问呢。”
还没开口,你就像蚯蚓一样钻入松软的泥土。
对他没关心,我看谁都比他顺眼。
“我哥为什么不能一起旅行?”
大事件被瞒得密不透风,你到底有所察觉吧。
“鲜总想拿拿鲜梣的性子,太由着他,将来怕不好管。”
这个理由太大众化,你自己都不能信。
“他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蔓延脸色冷淡,“你们都太过虑了。”
我们是整装批发,你是散装零售,价位不一样。
“鲜梣紧张你。”
他不在身边,我就成了孤家寡人,这种无依无靠的滋味不能对谁讲的。
蔓延转身刚要推门出去,只听冯州在背后问他,“广秘书会来参加竞标吗?”
“让我当传话筒?”
冯州抢过去堵住门口,“你别听蔡哥瞎猜疑。”
越描越黑。
我又不是食蚁兽。
蔓延冲他比划了一颗“心”,很是语重心长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活着就是艰难困苦。”
王徐临时有事,没能到机场。他让利思周陪着闫羽和儿子去接机。
男孩子捂着胸口对妈妈说:“蔓延二哥哥会喜欢我吗?鲜梣大哥哥好像就不太欢喜我。”
闫羽把猴在自己身上的儿子交给思周,“喜欢跟欢喜不一样意思,你后面用‘待见’更好听一点。”
“我就说么,大哥哥不待见我的。”
竞烨拽着利思周往回走,“我是多生出来的枝丫,是他们的拖油瓶。”
闫羽纳闷,这孩子都从哪儿学来的词儿啊,我不记得教过他呀。
连利思周都禁不住笑了,“我们竞烨是天下最乖最机灵的宝宝。”
“你是骗子!”
竞烨一边叫一边打他的手,“大哥哥二哥哥都讨厌我——”
走在前面的冯州让开路,闫羽也是第一次见到蔓延。
修长挺拔的身材,清秀干净的面庞,眉眼如画。
墨绿的长裤,纯白的T恤,高帮深蓝的板鞋。
还好,私自给二儿子添置了一些衣服,品位能够和谐。
见鲜梣的时候,她手脚冰凉,这会子却有一股暖流淌进心间。
“妈!”
蔓延上前拥抱闫羽,“我到了。”
小烨反剪两手,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几颗小泪珠滚滚而下。
哼,你们把我丢在路边。
闫羽也哭了,就这儿一瞬间,她知道自己所做的努力没有白费。
鲜梣的眼光木有错。
“我呢?”
小烨冲过去堵在他们中间,“我算什么?是不是被捡回来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