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给我们在群里发的游戏规则都看懂了吗?”
包筝两眼一直,看了,但没理解意思。
孙杰点头,表示默许。
勾凇一咧嘴,没开腔,我对那个兴趣不大。
蔓延根本就不知道咋回事,他是向来都把“七星群”定成关闭状态。
段绸一扬尖尖的下巴,自信满满着。
“我上网做了详细的了解,做裁判我最合适。”
包筝又不干了,你是漂亮颜色变的?让你当裁判,我就不参加游戏。
“最能争强好胜的人应该是场上的主力,少了你,玩都没劲。”
高帽儿给你戴上了,不要脸的,自己摘下来。
“有裁判也得是蔓延,轮不到你。”
往谁的脸上贴金,包同学很会看人下菜碟。
“上菜喽!”
随着一声“马门腔”,一队队传菜的乡人端着大托盘,挨桌地摆放美味。
有吃的,就该能堵上嘴了。
“七星群”这桌格外热闹,你争我抢,菜品一上来就□□光。
蔓延无所谓的,这种阵仗,在阏氏陵经历过很多次,虽然大师傅们的手感不同,花样都不会太差。
酱肉冷拼,凉菜更迭,直到盐焗鸡上桌,让餐桌的气氛达到了沸点。
剥开锡纸,他们都闻到了扑面而来的特别的香气,这可是在城里的馆子都吃不到的地道风味啊!
戴着卫生手套的包筝又抛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但并没有把大家难住。
“鸡腿只有两个,分给谁?鲜少,你跟小延,是主人,自然让给客人享用。”
说得对,我们两个昨天享用过,让给你们就是了。
那剩下的五个人,怎么分法?
勾凇摇头,我让。
孙杰也摇头,我让。
许崇笑,你们吃。
段绸是个馋丫头,来了经典的点评。
“盐焗的鸡要是长成八爪鱼,我们就没有‘分·脏’的难题了。”
鲜梣扒下鸡身上的一条腿,直接塞到女孩子的碗里,又撕了个翅膀给许崇。
许崇被感动,给班长点头笑。
怎么主人不招待我呢?我可是今天最“出彩儿”的那一个。
包筝显得很尬。
蔓延低头吃他的烧茄子和酿豆腐,对包同学寻求的目光不理不睬。
“你可以独创一个‘盐焗八爪鱼’试试,也许会与‘叫花鸡’有共同的妙处,成为一段传奇的美食也说不定。”
都叫鱼,但不是鱼羊的“鱼”,章鱼不讨喜,无鳞无鳍的。
在场的人都乐喷。最冷的笑话,就应该是从最冷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段绸自作主张,把剩下的那一条腿丢进包筝的饭碗里,“争你个球球。”
一场盛宴结束,剩菜残羹撤下去,又摆上各种瓜果,沏上热茶,一村的人继续热火朝天。
蔓延注意到了,鲜梣的伯父他们老早就撂筷走人了。也好,不入流的,待在这里也不是滋味。
广行被乡亲团团围住,有老太太保着,也就不忌讳什么的,把他的“发家史”都揭了出来。
蔡化一边听,一边暗暗称奇: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的东西,最烂的“泥巴”,只要碰到正确的领路人,总能够成为最强的那一块砖。
又有一堆小孩们来叨扰鲜梣,他拗不过,独自跑出去跟他们兜了一圈,才回来。
包同学扒着脖子问段绸:“班长,接下来该是我们的游戏环节了吧?”
七个人的组合,刚刚好,有单有双。
他们走到离人群更远一点的空地上,许崇跟孙杰拿着手机把游戏规则温习了一遍,小包儿也搜出一段视频,还跟勾凇连比划带解说着。
段绸跟鲜梣争取机会,她想站在最中间。
“干嘛是你?你又懂多少?”
包筝丢下松鼠过来阻拦。
“我会跳民族舞,能打腰鼓,巧如轻燕的不上,难道是笨菜鸡上吗?”
“我菜不菜的,不打一仗怎么知道!”
他们争执着,鲜梣全然当听不见,手里拿着光溜溜的竹枝和木棒,悄声问蔓延,“我们玩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打尺寸,经过了简化处理,那样更适合大家。”
鲜梣单独给蔓延发了一段视频,那是他和村里的孩子们玩耍的旧录相。
看着鲜梣在场上的腾挪跳跃,他心里也有点痒痒的。
我穿过沾满尘土的破旧衣服,我趟过满是泥巴的河流,不管现在的我是怎样的“美冠华服”,在心里,永远都是跟你在一起。
还有你们,肯一步步地陪着我,感激的话,用不着讲出口,搁在肚子里,永远都不会丢失。
游戏有游戏的规则,哪个有了怨气儿,都不能达到欢乐的效果。
“轮流做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