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结束,考试要进行整整六个小时。
这特么不是数学竞赛,而是魔鬼训练营。
凌晨五点的早餐,让蔓延吃得难以下咽。
鲜梣坐在完全封闭的空间,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更不能上洗手间……
鲜梣在吃一碗八宝粥,这是昨晚蔓延泡的豆子,今早鲜梣新手熬的。
香甜绵软,很是蔓延喜欢的口味。
蔓延一惊一乍地夺过他的碗,“要不,别吃了。”
粥都不让吃?
如果把你当早餐吞下去,我个人是绝对没啥意见的。
“豆子什么的,吃多了,容易胃胀。”
“又不是第一次吃,以前没有胃胀的先例,今天应该也不会有。”
凡事均没有先例,在最卡的关口就会要人的命。
“还是喝水比较保险。”
“你给我水喂多了,我要是坚持不住,非要去WC怎么办?总不能就地解决吧。”
靠,说得也是。
心里越起急,越想上厕所,是人之常情。
粥不行,水不行,牛奶怎么样?
更不好,万一国外的牛奶细菌多,产奶的那头牛又有疯·牛·病怎么办?
让鲁菜馆的面点师傅做了几样馅包子,不给他吃炒菜,咸了就会口干舌燥,想叫水。
左选不对。右挑不满。
鲜梣一把将人拉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蔓延的脸“腾”地红成了布,想逃离,却又被鲜梣拍了回来。
“如果我们想做点什么,来得及。”
你想做什么,我都不腻烦。
带着小情绪上考场,那不是作死么。
鲜梣的面孔压在蔓延裸·露的颈窝,那里的肌肤有着植物的草木香。
打昨天下午开始,两个人把一切中规中矩的事务暂停,蔓延就给他当抱枕,直睡到一片昏天地暗。
被溺到头发蒙。
蔓延犹如在干涸的池塘里挣扎的鱼,就快没了呼吸。
鲜梣噙着蔓延的唇角,胸口往下强按着蠢蠢欲动。
“前面的三次,都是我一个人挺过来的,这回有你这颗吉星高照,定会马到成功。”
蔓延僵着,不敢动。
我是你的绊马索,我是你的累赘,为了我,你好像就没怎么用功过。
男孩子的心,即使不开口,也已经热流翻滚。
“给我一点热度好不好?”
鲜梣的声音成了化水柔。
蔓延低垂着眼眸,把自己的唇压上了鲜梣的唇瓣。
又伸出微颤的舌尖,抵着他的……
在他们的紧紧相拥当中,纷乱繁杂的这个世界可以停止掉了。
“你在家等着,别去现场。”
“不!”
“路太远,去了纯粹穷折腾人。”
“那当初就别叫我来!”
鲜梣给气得直揉蔓延的腰肢。
“你真真要了我的亲命!”
蔡化做司机,前后各有一辆车护着。
到了目的地,鲜梣把手机交给蔓延。
“如果有勾搭我的垃圾讯息,你可别打翻醋坛子啊!”
蔓延不笑,仍霸着着他不撒手。
眼角发红地看着他,干张着嘴不发声儿。
“宝贝,我自己都没事人儿一样。别,再依依不舍,我恐怕都不想进去了。”
鲜梣咬住了他的耳朵,“我一分钟都不想跟你分开。”
有泪珠滚滚到了鲜梣的嘴里,咸咸涩涩的。
他叹着气,唇齿往上吮吸住了蔓延颤抖的眼睫。
蔓延的手摸在鲜梣的衬衣里,生疏的动作,艰涩却没有短缺情感。
“你去。我就在这儿等。”
才几步的分离,何至于如此难舍难分?
坐着大铁鸟而来的蔓延,先是经历晕机的百般折磨,接着又是“四野”一场“豪赌”盛宴,在他,却已经历尽了半数人生一般。
终极目的到来了,他们俩谁又会前功尽弃呢?
鲜梣前脚刚走没多一会儿,蔓延的情绪还没从高高的地方掉落下来,突然出现的广行秘书就拉开了他的车厢门。
“小曾,鲜总在等你。”
蔓延的后背发觉了冷。霎时间他脑补了一些臆想的画面。
鲜爸爸虽说是他爷爷最得意的学生之一,但对于做错事的小孩子而言却仿佛南极北极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