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什么情况,看戏看的好好的怎么就被拉进了戏了,再说了为什么问自己?还一副与自己很是熟稔的样子,向希瑶想了想,很是肯定并未与肃小公子见过,太后寿宴那日她并没有露面,肃染是从哪知道的自己,难道是岭南侯说了什么,“肃小公子认识我?”
“你不就是向泽云的姐姐嘛”肃染觉得她有些奇怪,“你不会不记得你是谁吧”
难得的向希瑶在一个孩子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嫌弃,有些哭笑不得,“肃小公子是想让我来评判你的所作所为?”
“对,你来说”肃染斩钉截铁,好似觉得向希瑶一定会站在他这边一样。
陶之轩和齐宁面面相觑,什么情况,怎么看不明白了,想要问问向泽云,哪知向泽云气冲冲的挡在了肃染的面前,“不许麻烦我姐姐,这事与我姐姐无关,你也没有资格让我姐姐出面”
“我知道是你姐姐,我不是说了嘛”肃染突然觉得这个向泽云也不是那么聪慧,话都听不懂,“再说,怎么就不关她的事了,你是她弟弟,你的那些个义正言辞难道不应该让她来说一说对不对”
向泽云很生气,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生气,肃染可以与他争辩,可以与他动手,就是不可以牵扯到姐姐,更不可以抢走姐姐,是了,向泽云就是觉得肃染故意的,故意要引起姐姐的注意。
眼看两小儿又要闹起来,祭酒终于忍不住了,“够了,这是国子监,是你们能闹事的地方吗,同窗之情,君子之义,都读到哪里去了,一个个肆无忌惮,任性妄为,成何体统”。
丰庆寿火气噌噌噌的上来,但也没到不理智的地步,每人各打五十大板,一个都没有漏掉,可这口头上的教训算什么,无关痛痒,也说不过去,便让人去请戒尺,一人五下掌刑,还要罚抄二十遍的论语。
其实这样的惩戒不算什么,老老实实受罚也就算了,可肃染偏不,“凭什么,我的东西被偷,我还不能打偷东西的人了?再说是他们还以多欺少,我还击也是理所应当,祭酒如此不公正,不会是怕了他向泽云还有他这个要做皇后的姐姐吧”
这话简直就是胡扯了,就是齐宁一根筋的脑子都能反驳,“你怎么有脸说公正的,自从你来了国子监,欺负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上报给了学正,监丞,可哪次不是被搪塞回来,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你依然无所顾忌,而被你欺负的那些人中有人甚至都被逼离开了国子监,这就是你说的公正吗,要是真的有公正,也该先把你给解决了”
没看出来,一个个嘴皮子都挺厉害啊,向希瑶不禁想自己在他们这个年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两辈子的事了,还真的想不太起来,反正不似他们这般,国子监教的也还算可以啊,但还是有些迂腐了。
肃染脸红了,不能说不羞愧,但更多的还是怒的,多小的人儿也是要脸的,齐宁直白的撕开一切,让他拳头握紧了,没等他动手,外面就传来了一道老妇的声音,“老身倒要看看谁敢解决老身的孙子”,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锦衣华服的老妪,满头的银丝,拄着拐杖,驼着背,身边还有一个嬷嬷搀扶着没拿拐杖的手臂,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了进来。
“祖母?你怎么来了,谁惊动了你”肃染见到来人,忙过去扶着,“您小心点”
来人正是岭南侯的母亲,肃染的祖母胡老夫人,“你这孩子,被欺负了还打算瞒着,祖母虽老了,但也还不至于护不住你”
丰庆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一尊菩萨没送走,又来了一尊,这他还能有命吗,但不论心里多慌,还是上前去请了安,“老夫人”
胡老夫人未看他一眼,被搀扶着做到了上首,与向希瑶平起平坐,向希瑶眉头微挑,这老夫人是冲着她来的?她与这岭南侯府是有过什么过节吗,怎么一家子都好似见过她一般,不急,总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