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以后,任时之和步屿极速来到了天空撕开的豁口。
豁口处风极大,树木拔根而起,风沙肆虐,附近一片近乎移成了平地。
双生镜已经开始了融合,两边的世界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了吞噬。
“那边应该是故哥他们。”任时之和步屿蹲在一棵枯木后面,看着豁口周围的浊气,皱着眉,估计着离豁口的对称距离,“步屿,你的空间能力能移到多少?”
“一千左右。”
“够了。”风声模糊了步屿的声音,任时之道眯着眼道,“我们先去对面,和故哥他们会和。”
“嗯。”步屿伸出手,突然把任时之转了个身,拖起他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
“???”任时之相当疑惑,被抱着比步屿高了半个头,他低头看着步屿,问道,“你干嘛?”
“抱着才好过去。”
“啊?”
还没等步屿回答,步屿就单手拖着他,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坏笑道:“哥哥,你可要抓紧了哦。”
任时之神经一绷,下意识的搂紧了步屿的脖子。
等再睁开眼,已经是另一番场景。
任时之看了看周围的结构建筑,与他们那边截然不同,这里似乎是——皇宫。
他拍了拍步屿的肩:“放我下去。”
等了半天,不见步屿松手,正当任时之开口之际,步屿低声道:“有人来了。”
步屿把人放了下来,拉着任时之的手赶紧朝着一个隐蔽的地方躲去。
因为太过匆忙,步屿和任时之躲在一处花丛下面。
步屿压着任时之,用手给任时之垫着头。
“哎,你说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把皇上的寝宫烧了。”
“还能有谁?除了那位,估计没人了。”
“可这都七年有余了,皇上对他还不够好吗?若是换个嫔妃娘娘,早就扯高气昂的在其他娘娘面前炫耀一番了。”
听了这席话,另外一位看着年长大些的侍女嗤笑道:“你怕不是不清楚这位贵人的身份,他可是前敌国的太子殿下,被我们先皇灭了国的。你说,这家国之仇,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换作是你,你放的下吗?”
“这……”
“且这七年之恨算什么。”这侍女继续道,“你可知那位干了什么大事?”
“什么大事?”
花丛底下,两人竖起耳朵。
任时之看着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整个人的神经都不由的提高起来。
虽然步屿侧着脸,但他能看见步屿因吞咽而性感的喉结,暗暗的咬紧了唇。
接着又听那名侍女道:“十七年前啊,那位可是灭了皇室一族的。”
“什么?!他哪来这么大的本事,他不是……”
“你知道什么。”年长的侍女说道,“他当年啊,可是先皇的死侍,足足潜伏了十多年。”
“您是说,那位灭了皇室一族时才…才十多岁?”
“是。”
“可是,可是先皇的死侍不都是严格挑选的吗?怎么会……”
“这我哪知道。”年长的侍女看了眼周围,催促道,“快走吧,晨阳殿还在救火呢,一会儿要是被人发现咱俩在这说闲话,可没好果子吃。”
“嗯嗯。”
脚步声逐渐走远,花丛地下的两人才有了动静。
步屿微微撑起身,却没完全撑起来,他问:“任时之,你身上涂了什么吗?为什么这么香。”
“……”任时之嗅了嗅衣袖,“没味道,你怎么闻出来的。”
“真的有。”步屿又低头在任时之颈间闻了闻,“有的。”
“可能是刚刚沾到的花香吧。快起来了。”
“哦。”
任时之站起来拍了拍身,就听步屿道:“我们去晨阳殿看看。刚刚听那两名侍女说晨阳殿走火了,说不定能找到故哥他们。”
“好。”任时之辨得出刚刚那两名侍女离开的方向,道,“走,刚刚那两名侍女应该走的不远,我们跟上去。”
“嗯。”
跟着那两名侍女抵达晨阳宫的不远处,就见晨阳宫燃烧的火光。黑夜里,任时之和步屿看着宫人进进出出,现在是趁机进去的好时机。
“快!快!你们快去那边找!要是没找着人,你们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还有你们,快去找殿下!要是殿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哎,你们快去!”近侍公公急得头冒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任时之和步屿对视了一眼,道:“可能是故哥他们,他们应该离开这了。”
“嗯,现在走应该还能追上。”
“等下!”任时之突然抓住了步屿的手,制止了脚步,似乎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步屿问。
“你看这。”任时之化出结晶,照亮了地面,看清了地上的整个图案。
这是一副八卦图!
步屿不了解这个,但他也知道,皇宫之内,不可能这么无缘无故的出现这种东西。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副八卦图怎么了。”他询声问。
任时之沉声道:“这副八卦图不完整。”他抬头看了眼周围,这八卦图对着的,正是晨阳殿的正门,且晨阳殿着火之后,这地上八卦图更是被人踩得模糊了轮廓线,光是这些,就破了八卦中的两大禁忌。
“八卦图不能随便画。它的讲究很多。”任时之道,“第一就是它的方位,如果阴阳不平衡,就会出大错,八卦图不能正对着门就是其中之一。”说着任时之又把步屿拉开一步,“你看这八卦图,是不是正对着晨阳殿。”
果然,从他们这个方向看去,正正对着晨阳殿。只是他们这个角落太黑,这八卦图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