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尚可的温度也逐渐阴冷下来。
怼马睿智地揣着双手,温暖的皮毛柔软舒适。
卡鲁耶格锁着眉头扫了眼周围破碎的瓷器装饰,“啧”了一声后走过去把开了条细小缝隙的窗户用力关上。
温度瞬间回暖。
羽衣:“……”砸场子是吧。
羽衣脸色不变。
“在座的各位来自不同世界,也有着各自不同的文化和经历,我们举办深夜圆桌怪谈会呢,也是为了开阔视野,进行文化的交流。”
圆桌不大,没有喊上所有的恶魔学生,其一是为了更好的氛围感,其二……
羽衣看了眼卡鲁耶格。
擒贼先擒王.jpg(不是
“大家可以分享自己遭遇过的恐怖事情或者流传的一些诡异传说,每说完一个,就要吹灭一盏蜡烛。”羽衣笑得无害,“传闻说……当所有蜡烛都被吹灭,会有大恐怖发生哦。”
铃木入间在旁边点头如捣蒜。
“先从小怼开始吧。”羽衣快乐地捏了把猫猫的大饼脸,“最后正好,由我来收尾。”
“恐怖故事?嗯……”怼马眨了眨眼,爪子往肚子底下塞了塞,语速缓慢地说道,“我和爷爷过着同居的生活,有一天,爷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喊她不醒,推她也不动。”
“她……”怼马棕黑色的小眼睛一瞬犀利,“死了!!!”
倒是没想到怼马还真能讲故事的羽衣支棱了起来:“然后呢?”
怼马目光依旧犀利:“我从她脸上爬了过去。”
“……”下一个。羽衣面无表情地帮怼马吹灭了蜡烛,然后转头,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入间同学。
从来不会让别人失望的铃木入间咽了下口水:“那我讲一个,江户时代的诅咒传说吧。”
故事的主角在某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询问医生才发现自己是登山不慎跌落,掉进了一个小山村,是路过的村民把他送进了医院,所幸伤势不大,过几天便能出院。
可奇怪的是,每晚都有三个奇怪的病人打量着他,窃窃私语,说什么不能让他走。
好在没发生什么事,他也顺利出院了,在傍晚时分,他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当他回头看向医院时,发现那三个奇怪的病人在对着他三拜礼。
“惨拜……惨拜……惨拜……”
铃木入间做出怪异的反向朝拜动作,烛光照在他身在,在背后剥落的墙壁上映出三道扭曲的黑影。
拿尾巴当座椅漂浮在空中的金发恶魔夏克斯哪见过这场面,当时便和跳进他怀里的猫头鹰抱一起瑟瑟发抖。
入间吹灭了蜡烛。
压力给到了另外两个同学身上。
“说到恐怖……”夏克斯和卡姆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卡鲁耶格——
那可是大恐怖!
卡鲁耶格和平时一样翘着二郎腿,阴沉着一张脸,感受到两位学生的目光,露出一个恫吓的笑容。
他吹灭了蜡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倒也不必#
和卡鲁耶格马车相处了一路的羽衣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正名一下:“卡鲁耶格先生是个非常称职的老师。”
虽然外表一脸阴郁,但却也心细地察觉到了她的心情,并用错误的方式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想到这里,羽衣双手托腮弯起眼:“人也相当不错呢~”
卡鲁耶格握起拳头放嘴边轻咳了一声。
“不不不不不。”两恶魔疯狂摇手不敢苟同,两只手一对翅膀几乎舞出了残影,然后争先恐后地开始讲述卡鲁耶格的“恶行”。
卡鲁耶格:“……”
相叶羽衣:“……”
带不动。
这下是真的要死定了。
尤里·德鲁斯在听完铃木入间的‘惨拜’故事后,便一直处在大开眼界的兴奋状态,甚至还想研究研究这个诅咒的可行性。
是个十足的行动派了。
轮到他时,他讲述了一个讨伐‘不死族’的故事。
一个同样从沼泽瘴气中诞生的,却比魔狼更为可怕的生物。
最后一根蜡烛烛火悠悠。
当整个空间只剩下羽衣面前的烛苗在脆弱地跳动时,房间已经昏暗到看不清对面人的脸色了。
“我讲一个,关于眼睛的故事吧。”
“同样在家中被讨伐而惨死的一家人,最小的弟弟眼睛被残忍地刮了去,在临死前他一直试图爬向院子里的一棵洋槐树。”
“大概是怨气太重,后来这个房子频频出现怪事,也因此便闲置了很多年,直到一对新婚夫妇的入住。”
这是流传很久、也十分古老的故事了。
“妻子生下了恐怖的怪胎,精神失常,房子再一次闲置下来,直到很多很多年后的现代。”
羽衣抑扬顿挫,势必要给他们达到一个‘柜子动了’的效果。
主打一个无人生还。
直到最后一个字的落下,她骤然吹灭蜡烛。
黑暗瞬间笼罩。
羽衣突然听见了惨烈的尖叫。
“……”哦豁。
效果拔群?
“眼、眼、眼……眼睛……”铃木入间突然弱弱地开口。
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的羽衣清清脆脆地“嗯?”了一声。
“你的眼睛——”
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的羽衣默默掏出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小镜子。
黑暗中光滑的镜面倒映不出她的脸庞,反倒是一双眼眸在深夜里亮起,散发出幽幽的红光。
这可是连猫的眼睛都不亮的环境啊。
她亮了。
羽衣:“……”
得亏她半夜出门嗨皮居然从来都没被人发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