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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们六个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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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桓接了个电话。

司机盯着这三年轻人的背影,目不转睛,却又连连摇头,他本该立马掉头就走,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静谧的周遭。

低调,奢华。

他心情复杂地“啧”了一声。

平日揽客,哪儿会到得了这种地方,只有耳闻,绝没来过。

开眼了开眼了。

京南医院,X市最顶尖的私人医院。

其位置处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并非闹市区,而是闹中取静,近几年开发商为有钱人搞出了一片园林区,喧嚣的晚高峰被隔开在外,于这钢铁城市的最中央,空了一大块,蔓延着奢侈的静谧安宁,洋溢着昂贵的生机盎然,精心修剪的树林掩着高级会所、五星酒店、美容院、私人医院,如人间天堂,理想的等死之地。

路边有人拦出租车说去医院,出租车司机都不会载乘客去京南医院 ,收费太昂贵,打出租车的人一般承担不起。

现在这是京南医院的顶层,墙壁上挂着色泽浓郁的油画,凑近了看,右下角还有画家的签名,白衣护士们走路极为轻,来去如朵朵白云飘过,走廊寂静得像是无人经过。

一排过去都是VIP病房,里头住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病房都是大套间,娱乐、餐饮甚至SPA——服务齐全,也许与酒店的差别仅在于这里还备了专业的医护人员。

套房客厅里就两个人,晏惟盘着腿在沙发上发呆,黎桓靠着墙壁垂眼沉思。

“喂,你们俩。”

晏惟噌地站起来:“怎么样?”

“我舅妈在给她看了,没受大伤,”金茗带上卧室的门,把里头的情景遮挡住,她顿了顿,道,“也没被那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没人跟我解释一下吗?”

没人说话。

“哟,都哑巴了,刚打电话那要我帮忙吼得多响?”金茗看向晏惟,晏惟躲开她的眼神,她又看向黎桓,黎桓面无表情。

金茗嗤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向下指了指众人踩着的白橡木地板——鱼骨拼接、光泽莹润,她抱着手道:“我什么都没问就给你们找了医院,就你们这副样子,身份证没带,你们以为哪家医院会收治你们啊?”

晏惟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质问,古怪地沉默。

她和金茗算熟,她是边伯贤表妹,和金茗也是从小一起处着,虽然不算亲如姐妹,也没怎么玩的好,但金茗说一不二、性格强硬,出于幼年的阴影她还是有点怕这姐的。

她张了张嘴,眼球一偏——余光向边上黎桓去了,黎桓稳如老狗。

要说她们这一帮子发小,田天是没正经的大哥,黎桓是不管事儿的二哥,边伯贤是疯批的三哥,明晖则是专门处理烂摊子的管家,金茗是是最受宠的五妹,而小六晏惟则没被当成妹妹看,从小野,皮糙肉厚,抗打,泡最黑的吧蹦最野的迪,成了弟弟。

晏惟地位是最卑微的,一群人凑在一起,她没有话语权,金茗作为他们的妹妹可以恃宠而骄,颐指气使,对黎桓直呼其名,但晏惟作为金茗的妹妹只能老实闭嘴。

金茗敏锐地捕捉他们的微表情,炸了:“你们这表情几个意思?一个个还瞒起我了是吧,行,明晖来,等他来了,撬不开你们俩的嘴!”

那效果是立竿见影,晏惟几乎是立刻眼睛亮了:“明晖哥要来?”

金茗“呵呵”冷笑:“是啊,死丫头,听明晖来了终于肯开口了是吧,姐是怎么亏待你了,啊?”

晏惟又不敢吱声了。

“黎桓你给我说!”金茗跨过去粗鲁地撩开黎桓前额头的碎发,一下愣住了,她强硬地掐住黎桓削瘦的下巴,看清那张脸上的伤口,她瞪大了眼睛,“喂,这么多伤?黎桓,谁干的?谁打的你?”

黎桓拂开她的手:“我没事。”

“你,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简欢才被人弄成这样的吧?”金茗不蠢,联系一下立马猜出了点眉目,她咬牙,“不回答我可自个进去问简欢了。”

晏惟连忙上去拉住她:“姐,姐你别。”

“那他妈给我老实说!”

“我就知道你们几个小子聚一块没好事!”门被打开,中气十足一声大喝硬生生把金茗这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堵住了。

是田天。

田天接了电话就风风火火赶过来了,不仅是作为这群兔崽子的大哥,也是作为这群学生的老师,他穿着一件黑色卫衣,印着的紫色骷髅头熊熊燃烧。他三两步跨到几人面前,像一只四肢矫健的黑豹破开寒风:“那个女生呢?”

金茗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好气地指了指卧室房门:“里头休息,我舅妈陪着。”

田天顺了口气:“她有事吗?”

“没大事,”金茗顿了顿,在田天疑惑的目光里,语气复杂地道,“但肯定算有事。”

田天的脸瞬间黑了:“算有事?!”

他做了个深呼吸:“陈重呢?”

晏惟还没来得及回答,被金茗打断了:“陈重?”

“陈重是吧,”金茗敏锐地抓住关键词,质问道,“陈重不是那个小混混吗,你们不是说已经没联系了吗,怎么,跟他什么关系?”

没人说话。

她看向晏惟,晏惟看天花板。

她看向黎桓,对上黎桓略微向下的眼神,立刻炸了:“他打的你啊?这小子疯了吗?!他想死吗?!”

“啧,”田天上去捂住金茗的嘴,把她往外拖,“闭嘴闭嘴,吵死了你。”

金茗张嘴就咬了他一口。

田天疼得咧了咧嘴:“妈的丫头你属什么,咬咬咬抓抓抓,习惯什么时候改改!”

他没松手,任金茗扑腾,毫不客气地把金茗拖出门甩在地上,一边示意晏惟:“看着你姐一点,别让她瞎几把疯。”

晏惟不敢不从。

“呀田天——”

金茗爬起来,她被关在门外,又不敢用力敲用力喊,这儿休息着很多上流社会的人,纵使这家医院是她舅舅开的,但这住的人中有一些她也不敢得罪。

她狠狠一跺脚,真的是气狠了,剐了跟出来的晏惟一眼:“别跟着我!”

晏惟耸耸肩,心里暗道:你以为我想。

田天问回黎桓:“陈重呢——伯贤怎么也没在?”

黎桓和陈重打了一架,狼狈得很,地痞打架靠得一股子狠劲、野劲儿,撕来咬去没什么招式,一两年不动手没感觉了,肌肉关节都锈了,不利索,被陈重招呼了几下,破了相,嘴角破了个口子,额角贴着个创口贴,但他受了伤仍然姿势冷酷地站着,蹙眉不知在想什么。

“陈重和伯贤在巷子里。”

田天一声哀嚎,捂着头:“我的老天爷,你也不拦着他们点?”

黎桓瞥了他一眼:“我拦得住?”

“拦不住也——”田天扫过黎桓一脸的伤,提了口气,再往下看,虽然是很装B的单腿靠墙站姿,但大概率是瘸了,他摸了把后脑勺茬儿似的头发,又摁了摁眉心,半晌才开口,“你是拦不住。”

“伯贤动起手没轻没重的,又动刀——万一,”田天沉吟,“不行我得去看看,这儿那小姑娘你先看着,待会明晖来了再说。”

黎桓应了一声,道:“我店还没锁,你给我锁一下吧。”

“你们这群死小子,”田天骂了一声,还是接过钥匙,“给你们当老师真是他妈夭寿,一搞就搞这么大。”

他越想越上火:“我他妈为什么是你们老师!妈的我明天就辞职,老子不干了,老子不看着你们这群兔崽子了,又不能不管你们艹——”

“快点去吧,”黎桓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再慢点,陈重要给伯贤弄死了。”

田天横过去一眼。

黎桓换了个姿势,看他:“你打算拿陈重怎么办?”

田天拉开门:“能怎么办揍一顿送警察局,我能怎么办。”

黎桓挑眉:“你不是很欣赏他吗?”

“过去的事儿了,别他妈再拿出来炒冷饭了啊,”田天伸手一指里头的门,“我总不能包庇陈重吧,我是个老师,里头躺着那小姑娘是我学生。”

“给我安抚着人家小姑娘点啊,别让人想不开什么的。”

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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