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沈笳笑吟吟地盯着他领口里的起伏,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告诉我他是谁,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现在说算你主动坦白,我可以酌情减免惩罚,不说的话......”沈笳手上一重,猝不及防带着他的手往下两寸,然后用力捏住小腹表皮旋转一圈,“我下一次捏的就不是这了。”
池丞浑身一抖,某种冲动一触即燃。痛感交汇的地方距离最脆弱处只有分毫之差,他登时冒了一层热汗。
“沈笳,祸首已落网,不要再追究了好吗?”为了谨防偷袭,池丞横下心抓住身下人的手腕拉到头顶,跨坐在她身上,将人紧紧固定住。
沈笳尝试动了动,发现自己全身都使不上劲,像被人绑在木架上一样,旋即惊诧道:“你要对我用强?”
池丞深呼吸一口,附身靠近她的脸庞,生硬道:“只要你答应我别再追究,我就放开。”
放开?谁说她想放开了?
沈笳高兴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使劲闭眼冷静片刻,才耷拉眼尾露出畏缩的神情,使劲挣扎起来,边左右扭动边骂道:“你放开我,放开......”
女子的肌肤柔软而富有弹性,小蛮腰轻轻一扭,便似水蛇般又细又滑,池丞被磨地受不住,又不想功亏一篑,张口就往她颈侧咬去。
说是咬其实只是用嘴皮轻轻碰了碰,克制地停留片刻便离开,宛若蜻蜓点水,鲤咬莲蓬,快到沈笳来不及感受,只有腰间异样的酥麻感能证明池丞确实“欺负”了她。
沈笳意动的同时陷入深深的沉思。
哪怕是和靳新三个月未见那回,她的身体也没有敏感到这种程度。
她心中一惊,意犹未尽地看向池丞埋在她颈窝处的后脑勺,在他起身前迅速咬住下嘴唇,痛感袭来,泪水如愿盈至眼眶,只需要稍微眨眼,便会溢出。
“你怎么敢。”沈笳强忍住打转的眼泪,疯狂压下反咬的冲动,委屈巴巴道,“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个白眼狼。我两次救你于危难,没想到引狼入室,我呜呜呜......”
怕池丞心软,沈笳又飞快补了一句:“你有本事今天把我弄死在床上,不然我就是豁出去也要把这件事查个底朝天,我倒要看看你维护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唔......”
浓烈的气息袭来,带着极强的侵略意味,沈笳忽然说不出话了。当两片柔软贴上来时,她呆呆地半张着口,脑中一片空白。
是她从没体会过的奇异感觉,唇瓣的主人起初只是笨拙地左右蹭,不像是亲吻更像是品尝,直到她如梦初醒般颤抖了一下,唇珠便避无可避地被他含住,像是打通了窍门,身上的人开始吮吸,边吮边轻咬她的上唇。
沈笳僵硬地平躺着,像被施了定身咒,心脏渐渐有暖流溢出,流过她的四肢百骸,耳边是啧啧的异响,她恍惚地听着,想换气呼吸,胸口却像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酸胀不已,直到湿热钻入口腔,试探性地与她碰了碰,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有人在亲她。
下意识的,沈笳用力推开池丞的胸膛,缩在床尾大口大口喘粗气,像只炸毛的猫,只要有人靠近,便会张开利爪扑上去。
池丞半撑在床头,怔怔看着爬满褶皱的床单,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对不起,我没忍住,你打我吧.....”池丞小心挪过去,刚靠近一步就被急声喝止。
“你别过来!”
沈笳惊疑未定地望着他,想解释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好像玩脱了。
她是有过几个男人,但是和人接吻还是第一次。
哪怕和靳新到紧要阶段,靳新使出浑身解数要与她接吻她也是不肯的,宁愿半路终止也不可能答应。
沈笳闭了闭眼,抱膝而坐,是一个防备的姿势。
连最后一步都进行了,却不和人接吻,这种事就算沈笳自己也不会相信。
可她偏偏就是这样的人。
她严防死守了八年,居然这么轻易被人夺了。
一滴热泪从眼角滑落,沈笳将脸埋在膝盖上。
她不该怪池丞的,可是不怪他又能怪谁呢?
是她偏要和池丞演戏,也是她自以为是,以为池丞不喜男女欢爱便不对他设防。经验丰富的猎手因为骄傲自大,反被小白兔偷了老家。
沈笳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像个没糖吃的孩子抱住膝盖大哭,越哭越委屈,最后干脆倒在床上抽搭,哭地上气不接下气。
池丞咬牙坐在原地,强烈的负罪感压地他呼吸困难,他想到在地下室时沈笳气地打了他一耳光。
只要沈笳愿意,他挨十个百个都可以。可是沈笳不允许他靠近,应该是很厌恶他吧。
他没想强迫沈笳,只是在与她对视的那一刻,忽地生出淫心,鬼迷心窍地亲了下去。而后便如脱缰的野马,彻底收不住了。
低泣声沉闷地传来,池丞抬起右手往脸上拍了一巴掌,哭声停了几秒才继续,他顿时明白几分,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往脸上左右开弓。
啪啪的击打声彻底盖过呜咽声,沈笳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吸了吸鼻涕道:“别打了,不怪你,我是气我自己......呜呜......”
眼看着沈笳又哭起来,池丞连忙抽上响亮的一巴掌,沈笳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她立刻咬住嘴皮,手脚并用爬过去抱住他的胳膊,骂道:“我说了不怪你,你脑子里就一根筋吗!蠢货,血都打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你是真想叫我被唾沫淹死是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我只能打自己让你消气。”池丞默了默,继续道,“你报警吧,我就在这里不跑。”
“一个被打得面目全非,一个完好无损,警察是抓你还是抓我?再说这又没监控,怎么证明你欺负了我,你也没弄出DNA啊。”沈笳拨开贴在脸颊的一缕湿发,抽抽嗒嗒道,“本人度量大不跟你计较,快十二点了,就别让人家加班了。”
“我可以现在弄出来。”
池丞说着就开始脱睡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