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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剧未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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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一两座暖灯,照那水雾缭绕,他赤足走过石板小路,扶着池边的石块踏进池水。

宽衣解带,浴衣从他的肩侧滑落挂在臂弯、浮在了水面。他合掌碰起水淋在了身上,让混着药物的池水洗得皮肤更白。

他一步步迈向深处,直至池水浸没他的胸口。他倚着池壁靠下,长舒一声。

“北冥,感觉如何?”

陈溯冥蹲在岸边,伸手撩拨试探着水温,北冥回眸向兄长点头,表示很舒服。

“那便好。”

陈溯冥撩起那在水中散开的长发,将它们合拢。北冥便撩过长发,将它们在脑后束紧扎了个高马尾。

“兄长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绞我的头发?”

“哦,这……”陈溯冥笑答,“谁让它们格格不入,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现在看来这确实不是坏事,不是吗?”

他轻笑着点头。

“行了,我去催催那个家伙……”

陈溯冥前脚刚走,后脚“那个家伙”就来了。

“北冥,”蒋哲辰晃了晃提着大水杯的手,“可算找到了你了,费我好大的力气。五年前地府可没这种地方……”

“你去打水了?”“昂,回头你就不见了。”

北冥趴在石块围作的平台上,嘲笑一般地抬眼看他急急忙忙走过来,又忙慌地放下水杯下池靠过来。

“你急什么,这是温泉,不会凉的。”“我怕你凉了。”

蒋哲辰玩笑似地往他露出的背脊和手臂上拨水,北冥便又沉进了水中靠到了他怀里。

“把衣服脱了,”他上手拔开那裹紧的领口,“哪有穿着浴袍洗浴的,蠢不蠢。”

“外面怪冷的,我就给忘了。”

浴袍被搁在一旁,哲辰握住他的手腕,池中的身子便靠了上去。

朦胧的水雾里,那张脸柔和而湿润,仍同五年前一样的美。他小心地触上他的面颊,深怕自己的指尖划伤这如玉的珍宝。

北冥的眼睫轻煽,那眸子已经重新有了光泽。但与五年前不同的是,哲辰在里面看见了时间的尘埃。

失去的这五年,比还未得到的那千年相比,哪个更难熬?

“是我的错,”他握紧北冥的双手,“请问,我该怎么补偿你?”

“你有什么错?”北冥反问他,“你是指你该没能杀了我,还是指你不该冒着危险提示我答案?”

“我错在没有克服困难,”哲辰摇头,“我错在明知你不能离开我却还是抛下了你,错在又让你孤独地等了五年。”

“你也太苛刻了,”北冥无奈,“我知道你想要完全克服洗脑,但这是不可能的。”

“烛渊不是做到了吗?”

北冥将他拉到池边,睨了他一眼。他乖乖闭嘴,听话地靠边坐下。

“你的记忆还停在五年之前,也还没能知道一切的真相。”

北冥坐进他怀里,赤裸的皮肤贴上了他的胸口,那温水里暧昧的触感让他觉得自己又快要爆炸。好在那水杯及时飞来,他赶紧灌了几大口。

“蛊毒无法直接作用于地府的灵魂是因为我们已经死了,只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部分。我们开始以为烛渊会受到控制也是因为他的魂体不全。但后来我们才发现,其原因是:他是魔神的部分。”

“记得那个匕首吗?那其实是一块魔神的遗骸,也是为何你斩杀烛渊后魔残还能将其重塑的原因。”

“烛渊不受控制的原因就是这个,不是因为他意志坚强。”

“当然,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意志挺坚强的。”

“所以,别苛求自己。”

北冥回头看他,哲辰赶紧点头表示听明白了,但还是逃不过脑门挨上个毛栗子。北冥越过他去拿了个传呼器,不一会便有人送来一根吸管。

北冥抱着他的大水壶重新坐进他怀里,但这次哲辰可以用那根长吸管畅通地喝到水壶里的水。

舒畅极了,周遭的一切都像极了故事的大结局——那是历尽沧桑得来的安静而美好。

“也不知道这个药浴要泡多久。”北冥吃着池面上飘来的点心果篮,看着池边电视放着的电影,嘀咕着问。

“你这不是挺自在的吗?”蒋哲辰揉着他的心口,顺便充当着人体沙发。

“是挺好的……但你记得溺亡的灵魂长什么样吧?”“你是怎么边想象巨人观边把东西咽下去的……”

“我厉害啊。”北冥冷哼一声。

“我~厉~害~啊~”

哲辰边学着他的话,边犯贱地去挠北冥的腰,惹得北冥又气又笑一把耗住了他的头发。

“疼疼疼……”“活该脱发。”“你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

庙堂之高,香火盈盈,虔诚的信徒们在软垫上跪下,高举那三香拜了又拜。

殿中神像凝神静坐,那对泥塑的眼冷淡地盯着凡人的举动,久久无声。

一身黑衣,他叉着口袋混杂在人群中,神色厌烦,鹤立鸡群。

“这些愚笨的人……”

他扫视众生,轻蔑不已。

“他们不知道这个神位已经被废止了吗?将那么多香火和诉求投入一个没有灵魂的泥像能让他们得到安慰吗?”

他冷笑连连。

“还不如给真正庇护他们的人烧点香,玄台都快饿扁了。”

“我没有饿扁。”

身侧的声音随口反驳,他偏过头,看着扣着兜帽仰面望自己的玄台。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但迟早我会把这个庙砸了换成给你的。”

玄台的嘴角抽了抽。

“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你为什么这么看我……诶诶诶!”

玄台拽着他的耳朵向庙外走,他在那群愚蠢的凡人面前被拽得踉踉跄跄。

“等下等下给我留点面子……哎呀哎呀……错了错了!”

“错哪了?”玄台逼问,这天地下怕也就他有这个胆量了。

“哪都错了,”他九十度鞠躬,“对不起。”

他捂着耳朵装出可怜的神色,等着玄台原谅他。

“在我又被困回到山里之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的,你别忘了。”玄台帮着揉着那只被揪红的耳朵,“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这座新庙拜的是谁而已,别给我惹麻烦。”

“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他换下高冷模样:“真的知道啦。”

玄台给他一拳,他顺势握住那只手,傻笑着凑过来。

“玄台的手软软的……”“给你打爽了?”

……

夜风而过,玄台撑着头随意的靠在阳台边,举头望明月。

帝君宽限了他一日自由,待过了今日,他就必须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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