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庄家说:“温十三,你作为这场搏斗胜利的人,按照赌场的规定,你可以选择你想要合作的人。”这意味着虽然下赌注的人的前五名可以依次挑选他们想要的人,但由于赌场的规定,温十三可以驳回他们的选择,自己选择将命交到谁的手中。
第一个便是我来选择,因为古宇,安韵和我是全场唯一一个全部猜对五座雕塑位置的团队。
我站起身来,我感受到衣料由于我站起时摩挲的声音,我郑重地对温十三说:“我选你。”
其实这次的选择对当时的我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人生真的随时随地都在做选择,可当我后来在手札里絮絮叨叨地写着时,我发现我竟然能回忆起当时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衣料摩挲的声音。
温十三站在台上,潇洒不羁地笑了,像我刚刚无所顾忌的笑声一样,“我也选你,”他说。
在问答的几个来回中,台上五个人和台下的五个人瞬间互相都有了联系,虽然他们地位悬殊,心思各异,可命运把他们的某一部分共同推到了方台上。
这个方台上有十六个点,五人被随机分配到了任何一个地方,先是有人在二楼指挥,我们可以听到从二楼传来的声音,他们让台上的五个人移动,五人有可能相遇,也有可能错开。
四次演示中,五人一共进行了四次移动,恰好也出现了四次相遇。
首先是由于那个较为健硕的男人与看起来较为柔弱的少年相遇了,他们原本准备拼死一搏,结果二楼的声音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因为他们让那个健硕的男人转交了一个武器给另一个男人,是一只短鞭,鞭子虽然短,但是打起人来却极痛,可是二楼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时,并不让他们中的人任何一人进攻。
接着温十三遇到了那个较为矮小的男人,在两人疑惑的眼神下,个子矮小的人被给到了短鞭,两人同样没有发动进攻。
随之的是较为健硕的人遇到那个六指的人,他们之间并没有武器之间的给予,但二楼却让较为健硕的人赤手空拳地打了六指的人一顿,且六指的人不被允许还手,接着让人意外的是,六指的人此时被宣布出局。
最后一次演示便是较为健硕的人与较为矮小的人相遇,但两人并没有进行任何动作。
在场的人几乎都摸不着头脑了,他们之间的各种搏斗几乎毫无规律可言,这可怎么办?
李沫也难得的陷入了一种完全沉默的思考,她静坐着,不断思考着刚刚的那四次变化与移动,首先他们进行了移动,由于这个方台并不大,其实很容易互相碰到,当两人只有在同为横向或者竖向的方向时,他们之间才能触发某些特殊的规律。
并且李沫发现其实赌场对他们这五人是一次移动跨两步还是一步并没有什么规定,你步子多大都行,只是要通过走路来恰好到达下一个点,并且是通过横向或者竖向的方向即可。
李沫想到那个出局,它也很不寻常,为什么是他俩在一起时出局了呢?并没有武器呀。
她同时看着这十六个点,这个赌局俨然变成了一个智力游戏,这样一来就不能按照一般的方法去思考它了,她注视着这五个人,她看到刚刚赢得胜利的温十三俨然也在思考,她想他会不会知道什么?
因此她对赌场主说道:“我要和温十三商量,”
赌场主应允,只是要加钱,古宇将自己的钱袋掏了出来,付了钱。
温十三跟在李沫后面 ,进入了赌场的一个小隔间。
李沫并没有任何客套,直接问他:“你知道这场赌局的规则吗?”
“不知道,”温十三惬意地回答,虽然他身在赌局,可是却表现得丝毫不紧张。
“行,”李沫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我们出去吧,”李沫满脑子就是赌局,并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
温十三仍然跟在她后面,就在她要踏出门的那一刹那,他说:“不过我猜到了,”
李沫回头,笑盈盈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猜到什么?”
“规则,”温十三说,“赢得比赛的规则,”
“你要帮助我们一起获得胜利吗?”李沫问,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态度有些摸不着,既然他猜到了,那他为什么刚刚又不说。
“我有个条件。”
“请说,”
“赢得胜利时,我会作为一个奖励被送出赌场,送到赢得胜利的你们手中,我帮你赢得丰厚的奖金,你放我自由。”
李沫说:“不公平,自由比钱要重要,你应该求我,而不是在这儿给我谈条件。”
“那随你?”温十三笑,他并不在乎李沫的威胁。
李沫看到他的笑容,是一种无奈与潇洒的混合,她想:我当然是要帮他的,毕竟是在这个鱼龙混杂的赌场中相遇,他想要出来,已经证明了他并不能习惯这里混乱的生活,可若是他真的求我,我会考虑得更多,毕竟人若是没有一份傲骨,那将随时都有可能背叛身边的人,“我帮你,”李沫接着说。
温十三又笑,他总是带着一抹笑容,仿佛笑容和他的脸皮已经长在了一起。“你记着我们头顶的那些颜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