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宇在如此紧张的环境还是忍不住调侃道:“其实这些雕塑还不错,他们要是不要,便宜出给我就行,砸了干嘛?”他讽刺地说。
“那我们和他们谈谈得了,古宇,”安韵没有听出来他的调侃,反而认真提议道:“下次让他们直接卖给你,话说你要这玩意干嘛?”
“这东西当然可以再卖呀,”古宇回答说。他毕竟世代从商,对这种赚钱的门道如数家珍,“和他们谈,可以是可以,就是得想个法子让我爹来谈,我可不想让自己暴露在这里,不然我爹又该打我了,”
“你怕你爹?”安韵好奇问。
“我怕他?小爷我怕谁呀!”古宇玩世不恭地否认道,但语气却有点发虚。
“感觉不是真的,”安韵直言直语地揭露了他的伪装。
古宇表示大人不计小人过,迟早让安韵知道他才不怕他爹。
“接下来,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赌局。”大庄家喊道。
“开始快开始呀,”观众喊着。
“怎么了怎么了?”古宇八卦地问。
“那五个人要打一架呢,”一旁有人接嘴说。
“你怎么知道呀?”安韵又继续问。
“这玩意儿小道消息早就传出来了,赌场搞的噱头,”那人说道。
“哦,”古宇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表情夸张。
“目的是什么?”李沫说。
“不知道,”那人回答,“不过赌场不就是搞钱嘛,我估计是和钱脱不了关系。”
“搏斗正式开始。”大庄家宣布。
李沫看到原本泥制的黑色雕塑的外皮泥土逐渐从他们身上脱落,抖落到了地上。
五人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
第一人个子矮小,同时略显圆润,皮肤黝黑,十分稳重地站在大家面前,他默不作声,安静地注视着所有人。
第二人是个柔弱的少年,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站在台上,稍显稚嫩。
第三个身材高挑纤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人们观察到,他有一只手上长了六根手指头。
第四个较为健壮,古铜色的皮肤,健硕的身材,看起来并不容易被打败。
最后一个是众人预料不到的英俊男人,他相貌俊美,剑眉星目。
这一局的规则极其简单粗暴,押谁赢即可,谁最后赢了,押中的人就能赢到钱。
众人都争先恐后地向大庄家那儿下注,唯恐自己没有机会。
李沫看着场上的五人,她摇摇头说:“这局我们不参加了,我们的目的从始至终都不是为了赢钱。”
“行,”安韵和古宇异口同声地回答。
搏斗开始了,这五人并没有互相攻击,扭打成一团,而是有四人竟然先选择抱团,去围攻那长相英俊的第五人。
他们每个人或拳打脚踢,或偷袭猛扑,或正面对决,倒也成功分散了那人的注意力。
可第五个人打起架来极狠,他带着一种果断的决心:既然每个人都要先解决我,那我每出一个招式便要把攻击我的人尽量打得站不起来。
李沫常常感觉赌场里面是没有风的,永远是那种静止的永恒的喧嚣,可当第五个人独自一人在台上攻击和抵抗时,李沫看到他的头发在飘动,他的身影带来了赌场中极其微弱的风,李沫想。
李沫静静地坐在看台上,带着一张丑陋的面具,默不作声,看着台上相互搏打的场景。
安韵和古宇在旁边吵吵闹闹,这其实才是她们认识的第二天,结果已经开始互怼了。
那四人终于一个一个被他打趴下,他的身上也挂了彩,血迹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反正就都像一笔糊涂账一样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