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是个预言。”哈利换了个话题，他看向白色的床帐，“预言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反噬吗？”

“也许她触碰到了某种禁忌——本身预言家就很难长命百岁，不是吗？”斯内普冷冰冰道，随后他狐疑地盯着哈利，缓慢地下了一个结论，“你听懂了那个预言。”

“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经历过末日，所以末日到来这不是新鲜消息了。”哈利啊了一声，他浑身上下都缺乏惊讶的因子，不知何时眉间染上了一丝忧心，这个时候的他和服下增龄剂后的他非常相似，已经有了未来的魔法部部长整日操心着魔法界的大事的模样了。

“金色时间，这个词我听过。”哈利在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后小声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是瑞秋。瑞秋污染物化后便是金色时间。我没能保护好她。”

“对不起。”随着这一句，一滴泪从他的眼眶中滑落。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斯内普哼了一声，他忽然伸手擦去哈利脸上的泪水，手指用力弄歪了哈利的眼镜。

这完全不像他，但又像他得很。

哈利有一种时间恍惚的感觉，他一时分不清现在的斯内普是他最爱的那个，还是现在这个时间线上的。他明知道他不能产生依赖，这像是嗑药般，从现在的这个斯内普身上找着他所熟悉的影子。——他是不是已经无可救药了呢？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邓布利多从壁炉中出来时，正巧看见斯内普抓着哈利的眼镜。

斯内普瞥向邓布利多，他面无表情地将眼镜丢给哈利，让他自己戴上。

“我可没有虐待他。”他嗤了一声。

“我们撞见了一个预言。”哈利快速地戴上眼镜，“就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很多学生都听见了。特里劳妮教授在说完预言后便抽搐着倒了下去，她流了很多血，庞弗雷夫人在进行急救。”

“我能够知道这个预言吗？”邓布利多摸着长长的白胡须。

哈利将他听到的预言复述了一遍，到了黑暗之中的扭曲那里便断了下来，“之后特里劳妮教授便变得像是狂信徒般，她连说了好几句不可直视，不可联想，不可直言……它的存在。”哈利犹豫地说完了这几句话。

“哈利·波特！”斯内普大声一喝，制止了哈利继续说下去。

“好的，我明白了。看来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末日预言啊。”邓布利多发愁地揪了两下胡须，他在脑海中过了两遍预言后发现没什么头绪，便决定暂时放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

“要来点太妃糖吗？”他热情地邀请着哈利和斯内普。

“我还有事。”斯内普满脸拒绝，他说完后便大步离开了医疗翼，甚至连壁炉都没有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