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八天的攻坚克难,明天可以短暂地休假一天,大家吵吵嚷嚷的讨论今天晚上要去哪里放松一下。
“音,你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阿努夫里主动凑过来问她。
“没有,我只想回家睡觉。”
伊黛尔和他们讨论完,问喻泠音:“音,我们想去Mate酒吧好好玩一场,你去不去。”
“不用了,我真的好困好困,你们去吧。”喻泠音神伸懒腰,散漫地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慵懒地像一只快要睡着的猫。
“好,那我们先去了,你记得关灯。”
女孩半躺不躺地靠墙,拿出手机刷视频,好巧不巧地,全都是情侣视频。
她觉得没意思,收起手机,脱下白大褂,回了小别墅。
每次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又隐隐泛起期待。向前看的时候,不出意料地还是没人,她叹口气,加快了脚步。
“姑娘,姑娘!”对面便利店的老头站在门口喊她。
她小跑过去,耳边的碎发散落下来:“怎么了,爷爷?”
“小姑娘记性不太好啊,上次落在我这里的樱桃都忘啦。”老头笑嘻嘻地递给她。
“对,我说我有什么东西忘记了,谢谢爷爷的提醒。我先走了,拜拜。”
看着女孩笑容如三月里的花儿般地离开,老头不由得感叹一句,还是年轻好啊。
程驿靠在巷子边的墙壁上,等女孩走远,拿出打火机在手上把玩。阴冷的巷子里,一阵寒风就把打□□灭,他再次摁下,乐此不疲。
他想到,角落里的家伙不会还在那里吧。转身过去瞅瞅,已经不在了,只不过地上还留下了紫色的血迹。
大概是被人救走了吧,想来也不用大发善心替他打医院电话。
他摸摸打火机上的裂纹,那是揍那家伙时不小心摔的。忽而,他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丝笑容。笑容中蕴含着戏谑、挑逗和一点不易被察觉的恶劣。
他将打火机收回口袋,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怎么的,走到Mate酒吧门口。程驿越发觉得自己中毒了,中了苦艾酒的毒。
它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自己不断地品尝再品尝。貌似喝醉以后,一个人的生活也没那么难过了。
坐在Mate酒吧相同的座位,同样点了十杯墨绿色的苦艾酒,他今天知道了这款酒的名字,叫‘毒药’。
看着这墨绿色的液体在酒吧灯光的照耀下,忽而澄澈忽而浑浊,确实是人世间最美的毒药。
喻泠音坐在沙发上想找人聊聊天,尤利娅不在,想来是约会去了。
她躺在床上,怎么都没有了睡意。忽然间觉得,自己一个人好孤单,有话都表达不出来。
女孩起身,出门坐公交车,随便找了家甜品店。
进去后,满墙的花朵令喻泠音连连赞叹。她想起来,她和程驿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也是这么漂亮的地方。
坐下之后,喻泠音点了一个蓝莓小蛋糕。
店里人不多,绝大部分人也不是因为店里的甜品而来的,而是因为外面寒冷的天气,走的久了就想找个暖和的地方。
蓝莓味的蛋糕用高级的金边盘子盛着,一层层的蛋糕胚上是蓝莓果酱,果酱上面撒着白色的巧克力碎,最上面有两颗蓝莓和一片香叶做点缀。
女孩挖了一小勺放进嘴里,据说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可惜在她这儿并没有。
浓浓的蓝莓果酱在嘴里化开,实物混着香精味儿进入嘴巴,咀嚼中香精味越来越大,难以下咽。女孩露出不好看的表情,继续一口一口地吃着。
食之无味,却又弃之可惜。
屋外,灰白色的天空,白色的建筑,连电线杆上的小鸟都是白色的。
实在是难以让人心情变好。
她拨通电话,电话马上被接通。
“喂,妈妈。你现在在跳广场舞吗?”
“嗯,不要紧的。音音,你有什么事情你说,我和你爸爸挺担心你的,你在外国没有受委屈吧。”芃丽女士知道,音音这时候打电话,肯定有一肚子的心事。
“没事,妈妈。我这边什么都好,爸爸这周有没有买彩票啊。”
喻泠音记得,老喻每周都买张彩票。
“买了,中了五十,买了个炸鸡吃。”芃丽女士对音音爸爸的这个买彩票的爱好略微有些头疼,虽不理解但她支持。
“那还挺好的,妈妈你加油跳广场舞,争取拿到广场舞大赛的冠军。”
......
“好。你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不论多晚,我和你爸爸都会接的。你一个电话打来,我们随时都能去E国,别担心。”
“好,谢谢妈妈。”
打完电话,喻泠音长舒一口气,变得开心起来,打算去Mate酒吧找伊黛尔玩。
走过长长的走廊,到达酒吧的大厅。
一眼看去,就找了玩的非常嗨的‘同事们’。
“哎哎哎,你这不行啊。说好的输了的罚三杯,怎么只喝一杯,快喝啊。”瑞尔使坏,让阿努夫里多喝几杯。
“不行,真的喝不动了。”啊努夫里连连摇头,胃撑得快要爆炸了。
“呕吼,这么快就喝不动了啊,你不是不行,你是哪哪都不行。”瑞尔上上下下地打量阿努夫里,心里的小算盘一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