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挑衅。
程驿加大力气卡着他的脖子,他断断续续用E国语言说着:“妹妹…真漂亮…她长成一脸的婊子样…不就是等我来艹她的——”
“闭嘴!”
程驿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脸上还没恢复好的刀疤再次裂开,小喷泉似的流出血水。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嘴里呜噜呜噜的。
程驿知道,他用了十成力。一拳下去,他要毁容,下巴脱臼。学过以色列格斗术的他,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人生不如死。
他把男人的胳膊和腿掰成一节一节的,当然不能一次掰断,这样骨科医生容易接上。他掌握好手上的力量,先让骨头裂开一半,然后换一个角度掰断。
里面的碎骨头,够他受一辈子的了。
他像恶魔附体一般,惩罚这个妄想仙女的男人。
男人的惨叫声响彻天界,只叫了一两声,便彻底昏死过去。
老头正打着瞌睡,猛然间听到人叫唤的动静,吓得直起身,找到眼镜和手电筒就外出查看。老头找了很久,一开始的动静听不到了,很难找到。
终于在巷子口找到人了。
他一看到程驿,就气不打一出来。他走进一瞧,被吓个半死。
程驿掏出打火机,在脚下随便找了根树枝,把树枝点燃。这破天气,怎么也点不燃。
打火机的微光里,显得他脸部的轮廓更加分明,头发又黑又亮,挂着小雨珠。
老头见状,一把夺过。
带着刀疤的男人倒在血泊里,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已经看不清他的面貌了,一片赤红的景象。小雨还在下,没有要停的架势。
“你快点,快给我起来!”老头要拉他一把,没拉动,自己差点倒下。
“真是气死我了,是不是只要一下雨,你就要淋雨。”老头害怕他做出傻事,两只手拽住他的衣服,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拉起来。
不幸的是,程驿一只手就推开了老头,老头撞倒在石墙上。胳膊疼的厉害,他揉一揉,心脏的加速跳动使得他满脸通红。
他平复着内心的慌乱和害怕,忍无可忍地喊道:“你这个混蛋小子,不识好人心。”
他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办法。“我有那姑娘的电话你再这样,信不信我给她打电话!”老头的声音不大,程驿却听的格外清楚。
程驿看了那老头一眼,慢慢起身。走出巷子,他默默将喻泠音扔掉的伞捡起来,收好。
他不慌不忙地跟在老头身后,走着走着,肚子又一阵的抽痛。
他停下脚步,捂着肚子。
老头往前走着,揉揉耳朵,好像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了。他回头,只见程驿难受的身体微曲。
他走过来扶住他的胳膊:“快,快去我店里歇歇。”
到了店里,老头倒了一杯热水给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板药片,本来要吃四片,板子里只剩三片了。抠出最后的三粒,就着热水,一口吞下。
苦味在口腔中蔓延,渗透进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程驿皱皱眉。
“小子,刚才在外面那么的动静,是你在打架吧。对了,你没把他打死吧。”
“没有,他死不了。”
“你这几天要吓死我,跟你待在一起,我要少活十年。”
“那您也能活到九十岁。”
“我真是谢谢你了。”老头转念一想,发了事情的疑点,“我去那边,是不是就变成你的帮凶了。一大把年纪活的好好的,别进去再蹲两年。”
“放心,那儿没监控,你害怕什么。”
老头悄声说:“你都把人家打成那样了,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打架啊。”
“没有,这是第一次。”
老头没好气地说:“那你还真是个天才啊。”
“谢谢夸奖。”
“我夸你了吗,真是的。”老头想起他刚才腹痛的样子,忍不住询问:“你这胃怎么回事,,年轻人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你是不是经常不吃饭啊。”
“也吃。”
老头从货架上拿了一盒肉酱面,放微波炉热了几分钟,递给他。
他刚要接过,老头直接放到桌子上。恶狠狠地说:“别忘了,付我十倍的饭钱。”
程驿笑笑,没说话。
没想到程驿真的付了十倍的饭钱,放在收银台,把老头气的够呛。
“这一沓,还有这一沓,通通拿走。看我老头子没有钱是不是,我跟你说,我比你有钱多了。”
“嗯,您有钱。”
——
深夜小剧场
程驿回到出租屋。
“喂,驿哥。你要把公司送给我们啊。”傅寒承拨通电话,先给程驿来了这么一句。
“嗯,没意义不想要了。”
两个人同时沉默,无声的氛围蔓延开。
“程驿,实在不行,放手吧。”
驿看到桌上的樱桃,拿了一颗,借助指甲往里摁压,汁水顺着手指滴到地上,紫红紫红的,像干涸的血液。
他低吼:“这么多年了,你特么的让我怎么放手!”
说完挂掉了电话。
他无论如何都放不了手——
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