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秦子苓握在胸前,脸微微红道:“阿苓?”
秦子苓见他醒了,声音有些沙哑道:“你可急死我了。”说罢将他的手移到自己心口:“我的心怦怦跳,一直在害怕。”
何初莫连忙坐起身来,不料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起来。秦子苓小心地托住他,没想到还真缓解了些许疼痛。
何初莫正想要说什么,却被秦子苓小心翼翼地搂入了怀中,秦子苓的声音何止是沙哑,甚至是有些哽咽:“我真的很害怕,我怕得不敢睡,怕得一直掉眼泪。”
嚯,反倒是受伤的何初莫来哄他了:“我只是受点伤就能救这么多人,很值得呀。”
后来何初莫才知道,其实朝廷已经大致调查到这群人的范围,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秦子苓本想缓一段时间再去实施抓捕,但若是等到那时,恐怕他们也早就逃掉了。
而正是因为何初莫失踪了才让秦子苓没有通知秦逸之便着急忙慌地围了山,加上何初莫扰乱了贼人,才没能让他们逃掉,最终全部都被抓捕入案。
因为造成的影响巨大,秦子苓下午又去朝廷面见圣上,于是真的被偷家了。
何初莫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梁叔便带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正是景华。
景华一看见何初莫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呜咽道:“公子大恩大德景华无能为报,若是没有公子我早就没命了,若是公子不嫌弃,景华愿以身相许,不要任何东西,只愿能陪在公子身边当牛做马,服侍公子,回报公子救命之恩。”
……
“以身相许?”秦子苓放下了筷子,楞了一下后微微笑道:“那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姑娘,师父你是怎么打算的?”
何初莫摇头道:“我要她以身相许做什么?她还那么年轻,大好的年华等着她呢,何必因为我救了她一遭便被捆绑在我身边。”
秦子苓稍稍放下了心,重新拿起筷子:“师父所言极是……”
但是令秦子苓没想到的是,景华每天清晨都会突然出现然后给何初莫两个包子吃。
在二楼上看着的秦子苓急得团团转。哪怕他知道景华只是想要报答何初莫,何初莫也没有别的想法,但他就是因为以身相许这个词吃醋了。
“我当初怎么没想到呢。”他小声嘀咕道。
一旁的梁叔困惑道:“爷,您说什么?”
秦子苓不说话了,只能幽怨地叹气。小桃悄悄和另一个女仆说道:“你看,男人没本事留住男人的时候就会变成怨夫。”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秦子苓气急败坏了,但是又无可奈何。
最后,他只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时间一转来到三更半夜,上官锦自己的房子里六个男人聚在一起,陷入一片死寂。
最后上官锦不可思议地问道:“所以老大你的意思是,何念他移情别恋了,不要你了?”
很快他的脑袋上就被李相旬拍了一巴掌:“你这样说出来也不怕老大伤心!”
秦子苓黑着脸道:“他没有移情别恋,也没有不要我。”
五人异口同声道:“老大说的对!”
秦子苓吼道:“对毛线!想办法啊!”
五人吓得抱在一起,就连巫轻尘也往后缩了缩,陈开心急得打自己的脑袋:“快想啊快想啊。”
慈沐霖小声提议道:“要不你送他花吧,别人送他包子你送他花,肯定是你赢。”
李相旬道:“送花是不是有些别扭了。”
陈开心小声嘀咕道:“其实我觉得前面老大表现的也挺明显了,他会不会是故意假装不知道,其实他不喜欢老大你呢?”
秦子苓拍桌而起,陈开心连忙抱着脑袋躲到桌子底下,李相旬慌忙拦住秦子苓,陈开心大声求饶:“老大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上官锦咂舌道:“妈呀,我都不敢这么说话。”
秦子苓坐下以后傲娇道:“不可能。”
何初莫一骨碌爬起来,没忍住朝慈沐霖瞟了几眼。
李相旬道:“要不你直接和他表白吧。”
巫轻尘替秦子苓害羞了:“这也太直接了吧……不如你给他做饭吃?常言道要抓住一个人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
慈沐霖的身子抖了抖:“我觉得可能会起反作用。”
几人的脑海里都浮现了某次不太美妙的经历,而后都感到一阵恶寒。
上官锦这时拍桌而起,大声嚷嚷道:“你们这都是些什么小儿科,太俗啦!”
李相旬道:“你厉害,你来说说你有什么雅的办法。”
上官锦嘿嘿一笑,“老大,他不是酒量不好吗,你直接把他灌醉了,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陈开心伸出手指指着他怒骂道:“下流啊!”
李相旬也骂道:“你把老大当成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