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你要我去哪?”
两人的呼气碰撞在一起,竟然又都沉默了。过一会儿后,上官锦别扭说道:“你快想办法啊。”
慈沐霖脸微微红,“在想了。”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上官锦忽然瞪大了眼睛,慈沐霖难堪地别开头,最后两人还是什么也没说。
最后是憋不住气的上官锦开口了:“那啥,咱不能死在这儿了吧?”
棺椁外传来一个怯弱的声音:“锦哥,是你吗?”
听见这声音,上官锦连忙喊道:“陈开心!是我,我和慈沐霖都在这里,你快想办法把这玩意打开。”
不成想,陈开心发抖着拒绝了,“不要,我害怕,你真的是锦哥吗?”
闻听此言,慈沐霖也赶忙说道:“真是我们,这样吧,你问我们问题,能答上来的不就能证明了吗?”
陈开心想了想,觉得在理,便壮着胆子问道:“我为什么叫陈开心?”
上官锦舒了一口气,“这么简单。因为你出生的时候你老爹很开心,所以你叫陈开心,不是因为你爹想让你开心!”
“答对了。我这就放你们出来。”然而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将棺椁打开,上官锦急了:“你到底行不行呀?”
为了方便,陈开心拉上自己的衣袖,并用绳结绑着。他扒拉棺材盖,无奈道:“我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我还得研究呐。”
正说着话呢,陈开心感到背后一凉,不安感席卷全身,让他的脚底板麻麻的,回头一瞧,一个身高两米,极具力量感的壮汉直楞楞地盯着他,而且,为什么没穿上衣啊!!
听见陈开心的尖叫,上官锦和慈沐霖慌了,异口同声喊道:“怎么了!?”
棺椁外,陈开心正和那壮汉绕着棺椁转圈,本身他的胆子就小,此刻没有吓到瘫软在地上已经算是万幸了。
转圈的过程中,眼看着壮汉就要抓住他了,不料他的衣袖在此刻滑下,将手臂遮得严严实实,那壮汉便呆愣在原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了,陈开心这才敢瘫坐在地上,哆嗦着嘴巴,大口喘气。
棺椁内的两人还在大声问发生了什么,陈开心也不理会,直到好半晌才几乎是发泄般吼道:“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这可把上官锦他们吓得不轻,谁也不敢吱声,最后冷静下来的陈开心撕下棺椁边的符咒,三人一合力才总算是打开了棺椁。
此处应当是一个墓穴,四周都是泥土和碎石,三人一见面都激动地抱在了一块,接着便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去找其他人汇合。
……
比起河里的和棺材里的那几位,巫轻尘这边倒是舒服多了。他睁开眼时自正端坐在李府的厅堂里,在场的还有李相旬的父亲李松原,至于旁人他也不认得了。
他正了正神色,不慌不忙捧起茶水与身旁的人对视一眼,不料此人竟然是秦逸之!这可把他吓得不轻,连忙跪下来行礼,幸而那声“陛下”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旁人的嘻嘻哈哈声就已经响起来了。
李松原笑问他道:“小巫公子怎么突然对三皇子行此大礼?”
“三皇子?”巫轻尘身子抖了又抖,这才意识到秦逸之是在李相荷死后才当的皇帝,便尴尬地站起身来,“三皇子有天人之姿,令我心悦诚服。”
这话虽然狗屁不通,但李松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今日还有要事。
不一会儿,七八个侍女簇拥着李相荷缓缓走入正堂,李相荷的相貌当真是极美,娇小的鹅蛋脸上的一双眼像雀跃的小鹿眼睛,她的步子不急不躁,步摇轻灵轻灵的响,既不落俗又娇艳。
前几日在李相荷的请求下,李松原便去替她求了这份亲事,眼下秦逸之亲自登门拜访想见一见这位姑娘,李松原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李相荷这姑娘,行事得体温婉,是标标准准的大家闺秀,一直以来都是李松原的骄傲,就是入选秀做妃子,也不会在深宫中落下把柄,更何况,她还有一对小巧玲珑的脚。
瞧见秦逸之,李相荷觉得呼吸都要停滞了。她在几次家宴上见过这位三皇子,只可惜她被父母藏在闺阁,秦逸之从未见过她。
然而秦逸之竟然露出了可怕的神色,比方才的巫轻尘还要惊恐,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连连摆手,却又什么也不说,想逃开,却又被人拦下。
李松原慌忙问他道:“三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巫轻尘也想不明白,秦逸之这是怎么了。
秦逸之心有余悸道:“她这双脚实在可怕,不,连脚也没有了,只有腿了!”
这话可怕极了,一瞬间所有人都注意力都汇聚在李相荷的脚上,本身胆小温婉的李相荷哪里受得了,哭着跑开,一群丫头簇拥着她离开。跑开的时候,衣物贴合她的腿,这样一看,果真像没有脚,只剩下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