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是赔礼,你不收就说明你不想原谅我,我都还没揍你,你凭什么不原谅我?”白澜笙急了。
“我只是让你拿回去吃,没说不原谅你。”
“这个真的很好吃的,你尝一口,肯定也会喜欢的。”白澜笙说什么都要他吃,阎礼不吃他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好像欠了他些什么似的。
阎礼拒绝不得,只好同意收下,把蛋糕带上就要回宿舍了。
“你等等我,我去拿书包。”见他收下白澜笙顿时喜笑颜开,留下一句话飞快往五班跑去。
阎礼见他如兔子般咻的一下跑远的背影,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也真的听了他的话乖乖在原地候着了。
白澜笙很快回来,说要跟他一起走,阎礼怔愣两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问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你一起走,你不是住在第一食堂隔壁那栋教师宿舍吗?我们顺路呀。”这点白澜笙可是打听清楚了的。
“哦。”只是顺路。
“对了,我还是不太放心,要不你路上就把他吃了吧,不然一会要是拿去送了人我都不知道。”白澜笙又道,固执又执着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不会。”阎礼被他逗笑了,敢情跟他一块走就是为了盯着他把蛋糕吃了。
说到送人,白澜笙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等等,你应该没对象吧?”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白澜笙松了一口气,万一阎礼有对象,他这么做让人家对象知道了算什么呀。
“你是在笑话我没对象吗?”
“什么啊,我是怕让你对象知道我跟你一起回宿舍还请你吃蛋糕不高兴了,再说了,我也没对象啊,谁能笑话谁啊?”白澜笙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自己好心好意替他着想,阎礼居然把他想得这么坏。
阎礼轻笑,把书包挂回书桌旁,决定把蛋糕吃了再走,免得有人一直心心念念。
感受到隔壁有道目光灼灼,阎礼扭头看他,后者又悻悻然把视线挪开,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阎礼没忍住偷笑,把蛋糕分作两半,然后佯装为难:“晚饭吃太饱,再吃一个蛋糕可能吃不下了。”
“那、那个,实在吃不下的话,我可以帮你。”白澜笙开口道,实际巴巴的小眼神都快把蛋糕盯穿了,却还要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属实傲娇得有些招人。
“好啊,那我拿这块,叉子给你。”阎礼拿走装在盖子上的那一半,把盒子里较大的一块给了白澜笙。
“不用了,我有叉子。”说着白澜笙就从裤带里摸出一把崭新未开封的蛋糕叉,接过蛋糕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都亮了。
“……”阎礼被他这操作给整迷糊了都,反应过来后没忍住大笑起来,笑得肚子都一阵一阵的疼。
阎礼笑得太猖狂,笑到白澜笙都忍不了了,边把蛋糕扒嘴里边骂他:
“有什么好笑啊,你神经病啊,别笑了!”
相比他俩的欢声笑语,今晚有人就愁得睡不着噜。
周三周四两天月考,程珩羽的建议是让他这两天就开始装一下感冒,喷嚏咳嗽擤鼻涕,随他喜欢随他选,最好呢就是阎巍的课上搞一些动静。
陆棠之是表示赞同的,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结果让他演示时却是样样都很假。
喷嚏打得不走心,要不是一听假就是要蓄气很长时间才能打得像,然后一个像的之后就个个都不行了。
咳嗽倒是挺像,就是咳得跟要把肺咳出来一样,听着怪吓人的,上课整这死动静不知道得多丢脸,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陆棠之咳完一串会笑场。
擤鼻涕吧,能假装吸鼻子也能假装擤,就是声响较小,加上他坐最后一排,可能很难引起阎巍注意。
两人如往常一样在陆棠之房间里学习,程珩羽正给他讲着中午小测的一道错题,随着零点钟声的敲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两人就彻底失去意识了。
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意识逐渐回笼才觉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陆棠之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程珩羽放大的俊脸,而对方也睁着眼睛正看着他。
陆予猛地吓一大跳,双腿一蹬整个人重重朝后摔下,后背连带着后脑勺的剧痛让他立马清醒,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怪异的睡姿让两人都浑身酸痛,活动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些许,再一对视才惊觉不对劲。
他眼前看到的脸,不是自己的脸。
等等。
等等等等!
陆棠之捏了捏自己的脸,又捏了捏程珩羽的脸,反应了许久才豁然开朗:
“我们这是……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