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珩羽的脸上也涌现喜色,对陆棠之的疑问给予肯定的回答:“对,换回来了。”
陆棠之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微张着唇感动得不知所言。
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扮演程珩羽了,再也不用绞尽脑汁去想月考的对策了,以及下周他的生日,也可以由他亲自过了。
“太好了!”陆棠之兴奋地上前抱住程珩羽,把人给腾空抱起转了好几圈,那股雀跃的劲儿仿佛一辈子都使不完了。
“太好了!我们终于变回来了!”陆棠之高兴得在房间里上蹿下跳,恨不能让全世界同享他的喜悦。
欣喜若狂的同时两人鼻尖一痒,两声真真实实的喷嚏让两人赫然一愣。
好家伙,在桌上趴一晚,真着凉了。
紧急吃感冒药补救,但似乎已无济于事,喷嚏鼻涕都一带一一起来了。
然而尽管打着喷嚏流着鼻涕,陆棠之还是连着好几天都很亢奋,现在他只要看到程珩羽的脸他就忍不住高兴。
变回来了。
总算是变回来了嘿嘿嘿嘿。
月考算是有惊无险了,最后一场英语考试上,陆棠之填完答题卡就喜滋滋坐在位置上看试卷,以前最是讨厌的科目,现下单是看着这张英语试卷都觉得眉清目秀。
毕竟他和程珩羽换回来了,换回来后的每一天都那么幸福得让人感动。
最后一场考试铃声落下,陆棠之好似踩着祥云一般,欢快且飞速跑回教室去搬桌椅,还顺带把周围一圈的桌子都搬回来摆好了。
中途白澜笙从他们班走廊路过,陆棠之哗一下把窗户扒开,朝白澜笙笑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澜笙,待会一起去吃饭啊,我请你们吃大餐!”
陆棠之那高兴样跟赌徒中了几百万彩票似的癫狂,刚考完试心情本就不好,这傻子还在那一个劲儿的乐,看得白澜笙额角突突地跳。
“你吃错药了?还是说考的全会,连英语单词都全是你认识的?”
“那倒不是,跟考试没关系,哎呀反正就是高兴,你来嘛,一起去吃饭啊。”兴奋的原因不好跟别人说,只怕说出去别人都以为他学习学疯了,都成神经病了。
“……”白澜笙无语凝噎,“就问饭堂能有什么大餐吃?还有,哪次吃饭不是我们一起去的,怎么?你想孤立我?”
“总有几道好吃的嘛,要不然我带你出去吃?上次有家牛腩煲我和程珩羽去吃还挺好吃的,或者去远一点,商场里有家烤肉自助,也很好吃。”陆棠之兴致冲冲地说着。
“你上回还说偷偷溜出校不好,让我注意记过的事,你怎么一时一个样。”
“我说过吗?”陆棠之不太记得了。
“你没说过,是我做梦自己想的。”白澜笙撇撇嘴,没心情跟他回忆过去,直接道:“上回让你们带我去你们外宿那屋子,想起来没?”
“好像……有点印象了。”陆棠之一时语塞,这才在模糊记忆里翻出一星半点的痕迹,随即改口道:“哎呦上次是上次,今天月考完,放松一下嘛。”
白澜笙顿了顿,正巧考完英语心情不好,去散散心也好,况且他没记错的话,上次买青提慕斯那家店就在那附近,便答应了陆棠之。
十五分钟后成功过关校门口,三人直奔悦华商场去。
白澜笙一路上都不大高兴,不过陆棠之他俩已经习惯了,毕竟每次考完英语他都是这副鬼样子。
要是按以前陆棠之会跟着他一起消沉,但因为灵魂互换回来的事,陆棠之这几天都格外兴奋,还嚷着要买酒庆祝一下。
原本三人是打算先去超市买零食,再去四楼吃牛排,最后才去买白澜笙的小蛋糕的。
在听到陆棠之想买酒的那一刻,两人一致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前还不忘一人一边把陆棠之一起拖走。
“干嘛呀,不就说买瓶酒嘛,你们两个至于嘛,放开我,放开!”陆棠之死命挣扎,奈何一个人的力量总归是弱小的,他就这么硬生生被两人倒拖着往蛋糕店去了。
“喂!程珩羽!白澜笙!”
“至于,你喝完酒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喝喝喝喝你个大头鬼。”白澜笙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腰,疼得他整个人缩起来。
“什么什么德行?不就是喝完就睡嘛,让你们把我搬一下回床上有这么难嘛,”陆棠之不依不饶,竟撒起泼来:“大不了坐床上喝,坐我床上,再说了,我就喝瓶啤的,喝两口能怎么着哎哎,我鞋…鞋掉了!”
“别想骗我们,没用的。”白澜笙无情道,程珩羽也跟着嗯嗯点头。
“我骗……我骗你们干嘛,鞋真掉了,真的!”陆棠之挣扎得更厉害了。
眼看着他纯黑长袜与鞋长辞五六米远,陆棠之感觉周遭的视线和笑声快把他淹没了,心下一狠伸手往上胡乱一抓,揪住程珩羽的头发往下扯。
疼痛迫使他松开禁锢陆棠之的手,白澜笙一个人拽不住,哗啦一下怀里空了,转头陆棠之咻一下冲向了他的鞋。
“……”
“……”
成,这回鞋真掉了啊。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不大高兴的人从白澜笙变成了陆棠之。
两人哄了一路都没给陆棠之哄消气,最后干脆买个小蛋糕坐在一边慢慢吃慢慢等。
其实陆棠之也没多生气,就是有点丢脸想快点逃离这窘迫之地,回头发现他俩这么焦急来哄自己,心下使坏想等个成熟的时机再提出买酒的要求。
谁成想他刚想开口这俩没心肝的就转身进了蛋糕店,一个满心欢喜买小蛋糕,一个去问店员要电话号码,还要充会员。
呃呃啊啊啊啊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