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不要脸没让你这么不要脸!”南宫拍了他一层水波,“以后你要赔我钱,听见了吗,小心我把你按水里去。”
“按不到,嘿嘿。”
“你玩我呢?”南宫摸摸灵纹,那里微微发热,她转身又回到了岸上。
等她上岸后,无羁立身站直,道:“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这水太浅了,根本就淹不着我。”
“所以说你还是没学会游泳,下次把你踹东湖里去。”南宫笑道,用自己的北斗剑砍了块木枝下来,一手轻点,木枝便在那层推起来的沙土上烧起火来。
“怎么燃的?”无羁好奇道,花了老久的时间才从水里爬上来,现在躺岸上喘气。
“我说过了,凝神聚力,点一下就可以了。”她说这再添了些木料,往火堆那凑近,“话说现在几点了,我刚刚和你妈吵太久了,感觉我得回去了,对了,烤鱼你要不要吃?”
南宫举起一根尖利的长杆,在杆尾系了根绳子,掷向水中,顿了一会儿又拉回来,杆子回到手中时多了条瘦鱼。
南宫把这鱼送上了火堆,一缕缕淡淡的烟熏味散了出来,热的无羁咳了好几声。
“当然要吃,还有现在应该是酉时。”
“那完了,等会儿我师尊要来抓我了,这鱼你先烤,我抓紧时间另外烤一只得走了。”
无羁问道:“你明天能来吗?和你一起玩有意思多了,还不会被欺负。”
“不知道啊……”南宫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声沉闷:“南宫,回去了。”
二人回头一看,一位披着黑斗篷扣着红水晶的人走来,朝南宫音挥挥手:“不然另外几座又要说了,走吧。”
“好的,但是师尊,我能不能先把烤鱼烤了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火座似乎很和蔼似的,思考道:“你要是实在饿就回山里吃,不然浑身湿透不吹干容易生病。”
“好吧,明天见。”南宫急匆匆地跑过去,草率的和无羁道了声别,便跟在火座身后回去了。
黑天里的深长小道是不是传来二人的对话:
“今天又取了什么名字?”
“今天我叫九辞,好听吗?”
“好听,我有一位老友,名字里也带‘辞’这个字。”
“那个朋友是什么样的呀?肯定不是金座大人那样凶巴巴的。”
“你可别说他坏话,小心他知道以后扒了你的皮。”
“才不会!”
火座说的确实有道理:浑身湿透着真的很容易感冒。
因为无羁晚上就感冒了。
“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颜并岭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汤药,静静地看着缩在被子里的无羁。
“……”
“灵源开过了,你要是想学武功,我完全可以教你,而不是去找那只死鸟,”颜并岭道,“金座和火座你都看见过了,水座你也见过了,你根本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怎么就危险了。”无羁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偏不倚地落入颜并岭耳中。
“要是不危险,为什么大家都不想进去?你知不知道朱雀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去的?”
“知道啊……不就是死囚吗……”
“错,”颜并岭道,“不完全正确,她成为死囚不仅仅是她跟你说的那些,甚至她说的话都在骗人。”
“?”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生物叫‘蝶人’?”
“没。”
“这葛泉真是狗屁不通。”颜并岭骂了一句,“那我给你讲。”
传闻,在创世纪时期,有一种行踪来源极为诡秘的生物。
它们时而昼伏夜出,时而在大白天满地游荡。
蝶人长相和身体结构极为怪异,说人也算不上人,看着像一滩不断起伏扭动的白色烂泥——分明是没有器官的,但能说话,能进食,能运动。
知道有一日夜晚,一农户小儿起夜,听门口有动静,好奇走去。
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
这小儿就是被害死的那只“猫”。
那小孩甚至没发出任何动静,便如此悄然无息的亡去。
等母亲察觉孩子丢失时,只找到了孩子几块沾满污泥的破皮肤和衣服裤子。
沾上白色的泥巴似的东西。
“等下?为什么是有泥巴的?”
“你是真蠢还是装蠢?”颜并岭不耐烦道,“让我讲完!”
于是,人们开始对蝶人恐慌,可所有防护措施都无济于事。
这时有个人小伙子跳出来,说:“那东西不是不吃带泥巴的东西吗?我们在脸上涂上泥巴不就好了?”
村民纷纷赞同,狂乱似的在脸上涂满泥巴,恨不得全身浸没在泥里,个个都往猪圈里钻。
可一个月后,一位中年男子来探望亲戚,远远的便闻到浓浓的铁锈味和臭味,他顿感不妙,走进躲在门后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