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问题和破绽很多啊!”璃司突然道。
“嗯?你说。”
“首先,薛宁狄既然早就死了,那我们看见的是谁?他为什么要分尸组一个新尸体?还有你假扮成他,然后被抽了那么久?再有啊,‘恶物仇必报’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既然要找欧阳仰止,那刚刚怎么一点反应没有?你们的行动时间也根本跟不上啊。”
“要我还原吗?”黄霁笑道,从颈前取下一枚挂坠,“转换。我演技不错吧。”
程信道:“有些东西应该问他本人。”
“好了,那位姑娘去哪儿了?”璃司又问道。
泠颐一睁眼,就发觉自己在往深处走。
她在最后关头改了主意,外面的争斗太过于混乱,在里面探索反倒安全一点。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那个欧阳仰止是假的,应当是个旁人控制的木偶。
这木偶甚至都不一定是他本人控制的。
还有那个嬴哥,她对那人的印象本来就比较浅,以前听到的都是嬴稔和。
薛宁狄也不消多说,这人在师族同门间的关系都一般。
泠颐走到河边驻足,前头她仅靠河水就出去了,虽然那个世界太过于玄幻,没有任何出去方法的参考价值。
但是这多重的幻境,倒是让泠颐想到了另一个人。
东而。
东而那次的庄周梦蝶可谓是惊险。
他的能力莫测,那个神秘的“南宫”组织也是一样了。
按照无羁的说法,南宫相当于一个训练营——但不等于一味的杀人晋级。
修罗好像还专门允许这个组织的存在。
“嘶……正规军?”
回到问题本身,真正的欧阳仰止的秘术要比现在这个情况更危机些。
主要差错在于这里的一切都过度的无厘头。
无厘头的游戏、无厘头的皮影、无厘头的游戏场地。
仅仅是因为那只装了尸块的灯笼和“他要报仇”的目的就很荒谬。
这和欧阳仰止本人的作风一点关系都没有。
跳出这个条条框框来看,这人的实力也比不上欧阳仰止,不然她往这人更深处的思维里去,他早就阻拦了。
还不如说他根本就没有控制这个场地的能力。
像是在演戏给谁看,却演的十分拙劣。
泠颐望着河面,河里的自己也凝视着她。
水面下总像个新的世界,未知而又吸引着人去探索。
她的耳边突然喧闹了,叫嚷着一句:
“死的,死的。”
“死的?”她惊道,“也许这个人他是死的?”
她合眸,耳畔的风声不断,地下传来幽幽的鬼鸣。
“原来如此,”她离开河边,看向一望无际的深空,“我和你在两个背面,我们从未踏足过真面。”
天与地自古相对,可地有尽头,天没有。
“南浔子,你的世界,如此便是不好的。”
黑,沉寂了一会儿。
锋利的刀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血液染红深空。
顿时,天地倒转。
等她睁开双眼时,释然道:“果然啊,在天上看的更清楚。”
眼前是一段漫长的光绳,它不断扭动着最终成了一个圆环。
“环环相扣?”
开头即结尾,故事就永不会结束。
“他们还是没有出去。”
“她……怎么会突然出现,然后从这里到那里去?”
泠颐睁开双眼,眼前的一片漆黑还令她有些不适应,不过能说话能动就好了。
“南浔子。”她突兀的开口道,“什么时候把我们放出去。”
南浔子在角落里没作声。
“对了,不受你控制了对吧?嬴哥怎么被砸晕了?”
她站起来,走到那人旁边,拉起来,点了几穴。
嬴哥猛然惊醒,见有人点自己穴位,立刻抬手准备还击。
泠颐抬抬眼,下一秒,无羁一脚踢中他腿部关节,使他跪在地上,单手锁住他欲掐人的双手,将他脑袋抵在地上。
“差不多得了,你这么动手要遭报应的,”泠颐道,“南宫几?”
嬴哥闷声的一会儿,思是逃不走了,道:“七。”
“难怪,想学东而和欧阳仰止结果搞不会。现在自己也被困在里面了。”
嬴哥恹恹道:“谁知道那小孩那么厉害,设的是蛇缘符,要是不失控也就成功了。”
他答完这话,接着对无羁道:“你是几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