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写忆盯了他一会,没吃这一套∶“手机给我。”
陆兆礼刚想拒绝,就对上了江写忆看傻子般的眼神。
“好吧。”反应过来拿走手机这种行为有多蠢,陆兆礼只能不情不愿的把手机给江写忆递上。
江写忆接过手机,大致浏览了一下网络上的流言,心里有了点数。
网络上的营销号放出的流言,虽然标题耸动,内容只是翻来覆去的说车轱辘话,但每一条都透漏着同样的信息∶陆氏集团的总裁陆兆礼无视礼义廉耻,对养大自己的兄长进行软禁,强迫等一系列非法行为。
正经一点的就是拿着那些捕风捉影的信息看似合理的分析一大堆,最后得出结论——确有其事。
甚至会在结尾假惺惺的担忧一下他们的未来。
不正经的……那就不好说了。江写忆大致浏览了一下,觉得实在是有辱斯文。
江写忆随手按照“传播黄色消息”把某些营销号举报了,又开始翻看别的。
陆兆礼的手下显然也不是吃白饭的,江写忆刷到了不少薛仁理抛妻弃子独自潜逃去海外,如今功成名就一手香槟一手美人,根本想不起来苦苦等他多年的糟糠妻。
真的假的?
……这部分内容他完全没印象,江写忆先暗暗记在心里,等着后续再行调查。
而更加耐人寻味的,就是有关祝家的部分了。
有关祝悦昇的道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八卦下她最近新包的大学生眼睛很好看,顺便怜惜一下还没过门就满头绿光的陶少爷。她私生活混乱算是人尽皆知,而偌大个祝家在手,有些话旁人也只敢背后嚼舌根,不敢拿到她面前来指责她。
更何况她也不在乎。
而涉及祝老板的部分,就和之前的传闻不大一样了。
无视营销号那耸人听闻的标题,江写忆自我总结一下,大概是在说∶祝老板没找个夫人也没亲生孩子不是因为他不行,而是因为他真的洁身自好。他有个痴恋多年而不得的白月光,只是因为身份太过离经叛道才没能在一起……
江写忆有些疑惑,这种流言的攻击力和之前的那些花边新闻比起来似乎差远了。
“还看呢。”陆兆礼不死心的贴过来,看了一眼江写忆在看的那一部分,瞬间了然∶“据可靠消息,这个的确是祝悦昇干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留了一线。”
“那祝悦昇的花边新闻?”
“可不能乱说。”嘴上这么说着,可陆兆礼的语气却异常笃定:“不过多半是她那便宜爹干的。”
……这都什么父女关系。
江写忆陷入了沉思。
祝悦昇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她出手讲究一击必中,从来不会和她的敌人绕这种弯子。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却并未大作文章?
顾惜父女情?
他突然回想起沈绮罗曾说过,陆拾仪曾经与祝悦昇很熟,说不定真的知道些什么。
他决定先将这件事先放在一边,等见到祝悦昇之后再说。
见江写忆不看了,陆兆礼一把把他带入了怀里∶“少看点祝家相关的事,离祝悦昇远点……慈善晚宴的事你也不要担心,就当成是一场普通的宴会,该吃吃该玩玩嘛。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有我呢。”
“嗯。”听到了陆兆礼的话,那些压在江写忆心头淡淡的阴翳突然就散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年他们能算计的薛仁理落荒而逃,这次也一定能把他彻底送去蹲大牢。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陆兆礼带着他走进了试衣间∶“我又给你订做了几套新礼服。”
江写忆∶……
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看着陆兆礼亮晶晶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
……
薛家举办的慈善晚宴十分隆重。
这很合理,薛家当年毕竟也是京城三大家族之一。如今虽然没落了,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小年轻订个婚能比拟的。
而薛仁理这个人极讲派头与排场,说难听点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他邀请了京城大半有头有脸的人物出席,借此宣告他的回归。
别的不好说,派头是做足了的。
陆兆礼带着江写忆逛了一圈,低声为他介绍这些人的身份。江写忆漫不经心地听着,似乎对这一切都兴致缺缺。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陆兆礼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带着他坐下:“累了?先歇会,我还有正事要办,一会过来陪你。”
江写忆没拒绝,这种觥筹交错,盛大又热闹的环境确实令他不适。
他有些疲惫的靠在坐位上,暗自观察这里的一切。
除了那些人尽皆知的大人物,人群里倒还真有不少熟面孔,连何文卓、秦怀、陶行意等小年轻都来了。
不过他没看到上次那个王总,不知道是单纯有事没来还是破产了。
更令江写忆惊讶的是,他居然在这里见到了沈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