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礼∶……
什么关系……好问题。
陆兆礼知道,但陆兆礼不想说。
“你们肯定没关系啊,你看他都没看你一眼,你看到他之后也什么都没想起来。”望着江写忆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吧,他之前给你当过助理,真的没有别的缘故了。”
江写忆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算了,没事就快点回去吧。”他最终还是没追问到底。
陆兆礼瞬间来了精神∶“那走吧。”
他顺其自然地抓住了江写忆的手∶“我现在精力充沛,要不我们走下去?”
江写忆∶……
这不就是司马昭之心。
他衡量了一下楼层数以及自己的体力,大概明白了陆兆礼的意思。
“没必要。”他委婉的解释道∶“消息传播的速度比你下楼的速度快多了。”
“唉。”陆兆礼有些不满,但最后还是没有采用走下去这么疯狂的方法。
当然,二人乘着总裁专用电梯一同离开的这一幕确实被无聊的吃瓜群众看到并大肆宣扬开来。
也算是没辜负陆总的“一片苦心”。
……
自江写忆恢复了部分记忆后,二人的关系就此维持了这样的和平。
他们像是早就恋爱多年的情侣,偶尔会做一些相对亲密些的举止。
但也到此为止了。
陆兆礼没再带他去见什么熟人,试图再去唤醒他某段记忆。他们日日夜夜待在一起,几乎能称得上是形影不离。
江写忆恢复记忆的进程似乎被按下了停止键,他没再想起任何与过去相关联的事。
陆兆礼看起来并不着急,好像对他来说,维持现状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只是这样的幸福短暂,犹如一戳就破的泡沫,只要一点波澜都能让他好不容易建立的花团锦簇的屏障灰飞烟灭。
原本躲在暗处,不知道作何打算的薛仁理突然高调宣布了自己的回归,并邀请京城各大家族参与薛家主办的慈善晚宴。
其中,重点提及了陆家和祝家。
“我怀疑我这份请柬是他亲手写的。”陆兆礼看过之后,随手就把请柬放在了一边∶“不过他搞这么一手,多半只是为了宣告一下自己的回归。”
他嘲讽的笑了一下∶“薛仁理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儿,平日里形式又张扬浮夸。这种事放在他身上并不奇怪,他能忍这么久才跳出来已经很让我惊讶了。”
对于薛仁理的挑衅,陆兆礼早有预料并接受良好。毕竟薛仁理这把年纪还不择手段的跑回来,肯定不会是为了颐养天年将来魂归故里的。
而他不理解的却是那个祝家……
薛仁理会针对陆家很好理解,毕竟新仇旧恨加起来,双方算是不死不休的对头。当年陆拾仪临走前狠狠的坑了他一把,他迫不得已,只能丢下国内的大半基业,遁入海外。
那时陆拾仪有心而无力,而刚刚接手陆家的陆兆礼还稍显稚嫩,这才让他跑了。
至于祝家……这就很奇怪了。
当年祝家与陆家、薛家并称京城三大家族,后面薛家奄奄一息,陆家蒸蒸日上,而祝家……看上去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早年祝悦昇年纪尚轻,祝老板不放心,留下来帮衬提点算是合情合理。而如今,即使陆兆礼很烦这个人,但也不得不承认祝悦昇有心计有手腕,是个很难缠的对手。可祝老板却依旧日日活跃在公司,时不时地提点意见,这本身就很奇怪,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这是很基本的道理,祝老板不该不懂。
除非……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联想到祝悦昇与祝老板的关系,与近期网络上的流言……
“希望别是我想的那样。”陆兆礼囔囔道。
“嗯?”
“散布虚假消息而已。”陆兆礼随口回答道∶“你平时是不是都不怎么上网?”
还真是。
他用电脑都是为了工作,根本不会去看什么花边新闻。而闲暇时间里他要么在睡觉,要么陪兴致大发的陆兆礼做点奇奇怪怪的事。
尽管对所谓的花边新闻兴趣不大,江写忆还是摸过手机∶“那我看看……”
陆兆礼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什么:“诶,别。”陆兆礼一把夺过江写忆手里的手机∶“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学你的习去吧。”
他这反应显得愈发欲盖弥彰,江写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当我傻?”
陆兆礼∶……我这张破嘴。
无奈,他只能缴械投降∶“只是最近不少营销号都在探讨我们的关系……不要紧,已经在处理了。”
造谣么,再寻常不过的手段了。他自己也没少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