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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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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者带走了黄宝喜与其他几个混混,还邀请湛四爷去他家坐坐,湛四爷说自己要赶回原武城,就先不去叨扰长者了,等日后有了机会一定登门拜访。两人在桦荫镇通往平陵县的大道口分别,湛四爷上了车,又探出头笑问长者要怎么处理闫澄澄的事。长者沉吟了下,说了两个字,湛四爷好似并不诧异长者会这样做,没再多说什么,让司机开车离开了。

长者看着湛四爷的车消失在远处,阴沉着脸色回头,见吴玉生不在,知道他大概又去找黄宝喜几人了。他微眯着眼看着太阳,嘴里低声喃喃,“可真是捉鹰的被鹰啄瞎了眼,田氏啊田氏,早就让你不要大意,可只怕你自己都没想到会死在僵毒上吧。”他举起烟斗吸了一口,指着一个小伙子吩咐,“让给田氏挖坟的人,把闫灏的坟扒开,看看他的尸体还在不在。”见小伙子应了转身就跑,他也慢慢的往回走。

有人凑过来,“长者,黄宝喜家来人了,其他几家也来了。”

长者不吭声,依旧慢慢走着,快到刻着桦荫镇三个字的牌楼时,他才开口,“等田氏下葬了,我再处理那些小炮子的事。让他们回去吧,谁敢闹事,别怪我不客气。来几个人看住了闫澄澄,别让她跑了。”

有两人应了一声就往种苗店去了,在不远处就看见有几个妇人又哭又骂,再走近些认出了是那几个混混家的人,其中一人喝了一声,“长者说了,等田氏下葬了再处理你们家小炮子的事,让你们不要闹事,不然的话,哼,你们知道后果的。”

妇人的哭闹与那人的话,闫憬都听见了,但他都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想事想的大脑都要宕机了。想不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田氏为什么要让黄宝喜这几个镇上人人都认识的混混去糟蹋闫澄澄呢?黄宝喜等人又为什么会离开桦荫镇直到昨夜才回来?田氏让闫灏啃食闫澄澄让其化僵一事,长者是不是知情?昨夜是谁放火烧了那几个混混的家,又是谁打开了种苗店的门让黄宝喜进来的?最最重要的一点,田氏为何会有化僵的迹象?就算被闫灏咬到了当场就死也不一定就能化僵的,昨夜的她经历了什么?

闫憬身子抖了下,不管田氏昨夜经历了什么导致她变成了那副模样,对于他来说都极为危险的事,因为他昨夜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对之处,如果昨夜对田氏下手的人也对他下手,那么现在的他大概已经拜见老祖天师了。他突然感觉有人在看他,于是猛地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帮忙处理田氏后事的几个妇人这会都在厨房准备斋饭,院子里就只有躺在一口薄棺里死的不能再死的田氏,那么,是谁在看他?

闫憬没能在院子里发现偷看他的人,他想了想干脆起身上楼,进了房间后小声的把闫悦叫了出来,让她试试能不能把床上的衣服和床头柜里的裹着金银珠宝的包裹拿进木庙。闫悦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办了,她先抱着衣服往木庙里飘,没有任何障碍的进去了;她又出来抱起那包金银珠宝费力的往木庙里飘,虽然飘的很慢很慢,还在门口卡了一下,但还是成功的飘进去了。

闫悦空着手出来,小声的问闫憬还有什么东西要拿进木庙,闫憬想了想把手上已经结疤的伤口撕开,用血在木庙上画了一道遮掩气息的符,等血干了后,又用血把木庙染了一遍,等血再次干透,他让闫悦躲回木庙里,“你进去吧,记住,我不叫你,就绝对不要出来。”等闫悦点头飘回了木庙,他用昨天从程裁缝那里拿的一根红绳把木庙拴好,最后挂到脖子上时还打了两个死结。

闫憬把木庙塞到衣服里,倒了杯热水慢慢喝完,就坐在椅子上把玩着匕首,一开始还在想事,但很快他就放弃了,又没个可以商谈分析的人,有些问题只靠他实在是想不通。他长出了口气,靠着椅背看着屋顶,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匕首把手,抠着抠着他感觉匕首上好像有字,他举起匕首细看,果然在把手的尾部刻了两个字,但被很薄的皮革遮住了。

闫憬好奇的把那层薄薄的皮革抠了,露出了匕首把手底部的“百年”二字。他有些疑惑,这把匕首是芳倾玖帮他治脖子上的伤时塞在他手里的,后来跟着他一起到了这个世界,要不是刚才抠破了皮革,还真不知道有字,但百年二字是指什么?小名吗?据他所知芳倾玖这个名字才是小名。是匕首的制作者的代号吗?他仔细的打量着匕首,终于在匕首的刀尖部位发现了一个极小的“温”字,把温字和百年二字联起来的话,倒的确像是个人名。

闫憬皱着眉自言自语,“温百年?谁啊?为啥这匕首上会刻温百年三个字啊?”他正疑惑时,听到楼下有人叫闫澄澄,他起身将匕首塞进袖子里,打开门下楼。他走了几步,无意的转头往楼下看了一眼,看见院子里几个妇人正聚在一处小声说着什么,而种苗店的门帘后露出了半只鞋子。

本已经回过头的闫憬猛地停下脚步,猛地转头看向种苗店的门帘下面,那里果然露出了半只鞋子,几乎就在闫憬再次转头的同时,那鞋子往后缩了回去。闫憬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握栏杆却抓了个空,身子猛地往前一倾,从二楼向下摔去。他心里一惊,本能的伸手去抓旁边的栏杆,但栏杆没抓到,却抓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然后那东西猛地发力,将他硬生生的拽回了二楼的走廊上。

闫憬惊魂未定的双手撑着身子往后退到墙边,大口大口的喘气,等好不容易平静了些,他才想起看看刚才救了他的是什么东西。他侧头,身侧空无一人,只有一根黑色的羽毛落在楼道里。他又喘了会,伸手捏起了那根黑色羽毛,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就在他想着到底何时何处见过与这相似的羽毛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闫憬随手将黑色羽毛塞在了口袋里,爬起来扶着墙往前走,走了没两步就差点与已经上到二楼的程裁缝撞上,程裁缝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不忍,“黄宝喜是我小叔,婆婆让我来把钱和布匹退你。”她把银子递过去,“二两。”

知道黄宝喜是程裁缝的小叔时,闫憬就有了棉衣鞋子被褥都没了的心理准备,“不该把成衣的钱留下么?”

程裁缝也是这样对自己婆婆说的,可婆婆却说了极难听的话,说那三套成衣就当做是黄家人慈悲送给闫澄澄的裹尸布,还骂她不该见钱眼开招来该沉河的贱货。程裁缝是被婆婆打骂怕了的人,虽然心里极为不舍三套成衣的钱,却还是一分不少的都拿来了。比起婆婆对闫澄澄的恨意,她倒觉得自家那个只会惹祸的小叔才是该沉河的,又想起镇上嚼舌头的那些人说的那些话,心里对闫澄澄是极为同情,可也能在心里同情了。

闫憬见程裁缝把银子塞他手里不言语转身就要下楼,紧走了几步追了上去,又把一两银子硬塞回了她手里,“这一两银子是你应得的,你自己收好就是,不必让你婆婆知道。”他想起了门帘后面的那只鞋子,“程裁缝,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没在我家店里遇到谁?”

程裁缝紧紧握着银子,“我进来时店里没人的。我就回去了,你,唉,保重吧。”

闫憬站在楼梯口看着程裁缝快步穿过院子掀起门帘离开,神色平静。他刚才看见的那只鞋子与早上看见的鞋子是一个颜色的,是大红色,而早上第一个进入院子的吴玉生与后来被指证从种苗店跑出去的黄宝喜的鞋子都是灰色的。所以早上躲在门帘后面偷看的人除了黄宝喜,还有一个穿着大红色鞋子的人,但既然黄宝喜没提到这个人,要么这个人是他不敢说出来的,要么就是他真的没看见这个人。

闫憬觉得两种可能性都有,那么,吴玉生有没有看见这个穿大红色鞋子的人呢?他琢磨了会认为吴玉生应该是没看见,不然在黄宝喜一口咬定是闫澄澄杀了田氏的时候,吴玉生肯定会说出当时还有一个人在种苗店里。吴玉生没说,黄宝喜没提,那么第二种可能性的概率大了许多。那这个穿大红色鞋子还没被人看到的人是不是就是打开了种苗店的大门与仓库门的那个人呢?这个人会不会其实不是人,而是鬼呢?他心里一惊,这世界有僵尸已经够麻烦了,难道现在还要闹鬼?

闫憬听到楼下有人又叫了两声闫澄澄,他缓缓下楼,心里还在想昨夜与今早发生的怪事,下了楼快走到田氏的棺材前时,他又猛地停住了脚步,慢慢抬头看向二楼栏杆断裂之处。他在二楼看见门帘后那只大红色鞋子时为什么会往前走了一步?那处栏杆被田氏砸断了,他上楼下楼明明都是下意识避开的,为何在看到那只大红色鞋子时,却会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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