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是大杂烩时间……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
“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从备中回来后,三成的脸色比以往更加苍白,眼底浮现着深深的疲惫,眉宇间压抑着怒意。曹丕几乎可以确定,他在清正那边有所收获,只不过……这些收获并非是什么好消息。
"那场海战......"沉默良久后,三成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割裂,
"本家的人不仅要九郎输,还要他死。"
他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几乎要渗出血来。
比起弥九郎在海战中遇难的事实,更令他痛心的是本家在此事上的作为。他不明白,九郎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要落得这样一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更令他煎熬的是,秀赖公在此事上到底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曹丕静静地看着三成,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轻叹一声,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冷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金钱,权力,人心,这些本该是掌握在君主手里的东西,而你们却全占了。行长是商人出身,根基不稳,又离经叛道去信南蛮的神……我若是君主,也会第一个对付他,然后再慢慢瓦解其他几个。”
三成猛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秀赖公才多大,他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你是说他没有这样的心思,还是没有这样的判断力?"
面对三成的反驳,曹丕直接对他家主君的人品和智商同时表示质疑。这让三成的血压又上来了——每次提到丰臣家,曹丕的嘴就像抹了蜜一样,总能让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那样,让他打败仗再治罪,撤去大名之位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做到这么绝!?”
“以身入局的行长在中埋伏的时候必然已经知道有人泄露了计划,这样一来,如果留他这个活口,某些事必然会败露。此外……切支丹的影响力是老猴子当年就十分忌惮的。否则也不会颁布伴天连追放令……高山右近拒绝弃教而失去大名之位后,行长就成了所有切支丹的庇护者。由于行长一直被视作为了利益可以弃教的奸猾之人,老猴子对他的阳奉阴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如果行长也变成被迫害的圣人……事情会如何?”
三成闭上了眼睛——他太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全国的切支丹会因此坚定信仰,并且加深对丰臣的怨言。这正是丰臣家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所以……就算明知他是为国捐躯,他也必须作为一个连海盗都打不过的商人死去……”三成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悲凉。他的拳头依旧紧握,却感觉不到疼痛。
“行长死后,那群人就开始对切支丹下手。但他们忘了一件事……”
三成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忽然想起多年前在堺港初见弥九郎的情景。
“行长虽然是切支丹,但他对于太阁指定的政策并无反对,甚至可以说是切支丹当中最支持这些的人。他若在,这份平衡也还在……但这唯一的桥梁却被他们亲手毁了。”
谁也没想到,三成此时的话竟会在不久后应验。
随着检地在全国各处如火如荼的进行,一些新增的石高在奥羽,东国等地被陆续发现。许多人都说,关东平原十分肥沃,即便是因战事有所损毁,石高也有微量增长并不奇怪,但奥羽在战乱后竟能和东国一样有所增长实在是不可思议。
在奥羽叛乱中消耗最大的甲斐不出意外石高有所减少,虽然片桐对此颇有微词,但无人敢亲自去甲斐查证。
增长最为显著的是战火尚未波及到的近畿与尾张,尤其是近畿地带在石田三成的治理下发展稳健。然而,这些石高的增长并没为三成带来太多好处——本家很快以“平叛有功”为由,将后藤又兵卫以及他的封地从石田家剥离,封为独立大名。
虽然西国大部分地区并未直接受到战火的影响,但是大野治长等人的铺张浪费,大兴土木,以及奥羽叛乱后没多久就发生的一系列自然灾害导致连年歉收,因此,加藤清正在中国地方的检地结果以及安井道顿在四国检出的结果都不太乐观。
相比之下,九州的情况则好得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了。
同样受自然灾害影响,小西家、立花家、小早川家竟纷纷被检出“额外”的石高,而岛津家也因琉球贸易而被大肆盘剥,贸易的利润几乎全部被分走。
终于……片桐和他手下各种巧立名目,巧取豪夺的操作令九州早已无力完纳年贡和各项杂税的农民忍无可忍……在小早川秀包所治理的筑前国(If线秀秋死了小早川的继承权归还给秀包了。)爆发了一场不亚于天草一揆的起义……大片村庄聚集成义军,占领了当地的仓库和驿站,甚至开始向小早川秀包的城下逼近。
面对愈发失控的局势,小早川秀包并没有立刻动用武力去镇压,而是试图与义军首领谈判,安抚民心,承诺重新审查赋税政策。
然而,秀包的“软弱”立刻被片桐且元抓住不放。他不顾筑前国的实际情况,要求立即出兵镇压。秀包的态度强硬,并未立刻对起义军动手,片桐于是直接告到了大阪,称切支丹势力勾结乱民,矛头直指秀包以及九州的其他切支丹大名。
“九州百姓本就刚强难化,从未真正归服……而检地结果已经证明,小西家、立花家、小早川家隐瞒石高,暗中囤积粮食,如今更与南蛮传教士勾结,煽动民变!此事若不严惩,恐怕今后西国将难以约束!”
随着这些书信被送往大阪,本就对九州心存芥蒂的秀赖勃然大怒,立即下令让小早川秀包上洛解释。
面对本家的召令,秀包的态度却异常坚定——筑前国的动乱未平,此时离开领地必然会后院起火。在局势稳定前,自己绝不会离开筑前半步。
关于秀包强硬的态度,大阪方面一时间众说纷纭。
有人认为秀包是害怕承担责任,不敢上洛面见本家。
有人认为秀包公然抗命,必然是意图谋逆。
也有人认为,一揆的百姓多为切支丹,而秀包由于自身的信仰,并不愿意对切支丹动手。
不论秀包拒绝上洛是出于哪一条,都足以让他陷入极其不利的境地。本就已经顶着禁教令继续信奉切支丹的秀包更是直接被推向了丰臣的对立面。
正是在此时,备中的加藤清正接到了本家的命令——率领部队协助小早川家平定筑前国的切支丹一揆。
与其说是协助,倒不如说,替不愿对切支丹下手的秀包动手,强行镇压。
“怎么了,大人?大阪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深夜,备中的庭院里弥漫着淡淡的艾草香,温灸的烟雾在空气中氤氲飘散。
清正微微抬头,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眼前这个人——那张温和的脸庞上没有丝毫戒备,甚至带着一丝关切。而他却仿佛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那双曾经在天草一揆之后,死死瞪着他的眼睛。
虽然本家的命令义不容辞,但他还是不免联想到了昔日天草一揆时,自己带兵进入小西行长的领地,大肆杀戮切支丹的情景……以及那人温柔的脸庞被恨意所扭曲的模样。
清正呼吸微微一滞,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
“没什么。再过几天我得出一趟远门。去镇压一场叛乱。”
“叛乱?”九郎微微皱眉,“你上次去平叛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良久,清正才低声道:“本家的人说……九州的切支丹发动了叛乱。”
九郎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苦笑:“九州的切支丹?为什么?”
“他们说……这些切支丹早就图谋不轨,想要颠覆丰臣政权。”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清正都觉得听上去荒谬极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只是……快要吃不上饭了?”
清正怔怔地看着他,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你不是说,这几年自然灾害不断,连这里都歉收,他们那边的农民,情况只会更糟吧。”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在清正心头蔓延,他坐起身,披上外衣想要出门走走。微弱的萤火在夏日的庭院飘摇,像是落在人间的星辰,每当想要靠近却又会远离,仿佛永远也捉不住。
“我还是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要抛弃祖先的信仰,去信一个外来的神。”
九郎站在他身旁,目光平静如水,轻声回应道:“他们活得已经那么辛苦,就不能为自己死后谋个他们认为的好去处吗?”
清正转过头,望向九郎的眼睛。那双眼睛明媚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清正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这一次自己还能不能坚定地举起手中的屠刀。
就像他在天草所做的一样。
忽然,一声尖锐的啼叫打破了夏夜的寂静,也打断了清正的思绪。他警觉地抬起头,循着声音朝庭院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