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缝合各种狗血……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这集越来越离谱的剧情会收束某些世界线……毕竟是秀赖哈里发,切支丹被禁教是跑不掉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石田右府造访备前宰相的事在大阪很快就传开了。据说,两人发生了不小的争执导致那场谈话不欢而散,以至于石田三成离开宇喜多府邸的时候,许多人都看到了他沉痛而沮丧的表情。
三成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堺,路过孤儿院时,他在那棵已经长大的伞松前驻足了许久。小西家依旧维持着孤儿院的运转,孩子们也在右近、玉子等人的呵护下一天一天长大,只是……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还是不可避免地涌上心头。
身心俱疲的三成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拖着这幅躯干回到宅邸的。
“和那个傻儿子吵架居然能吵输,这可一点也不像你。换做往日,垂头丧气的应该是那个傻儿子。”
看来自己和秀家争吵的事已经传开了。三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吵架……也没有什么输赢可言。”
见他已经没了吵嘴的力气,曹丕也收敛了调侃的态度。
“到底怎么了?”
“秀家现在很令人担心……他以往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比起秀家与自己意见相左,背道而驰,三成更为担心的是秀家此时的心境……他看到的秀家就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一样。回想起关原之战,秀家在得知九郎战死的假情报后出格的表现,三成竟感到不寒而栗。
“是吗?我倒觉得……他只是学会了在他当关白前就该学会的东西。”
曹丕并不认为秀家对片仓景纲的处置有什么不妥,因为早已见识过更残酷的手段。只能说,那只老猴子对三成和傻儿子都保护得太好。在他看来,这些手段只不过是复仇的基本操作。
“你都教了他些什么……”
“我不过是授人以渔。他要钓什么鱼,把鱼钓上来后怎么处理,都不在我的掌控之内。”
这番欲盖弥彰的否认三连让三成确认了一件事——他绝不仅仅是授人以渔而已。
“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和秀家一起去九州了。”
“那么与琉球交恶便再无回转的可能,小西家也会从此一蹶不振。这真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虽然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但三成还是感觉到一阵不快,“秀家现在这幅模样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让他变成这幅模样的不是你我任何一个人。他的决心也并非你我能左右的。他不过是像当年那些人从你身边先除掉行长一样,率先除掉了伊达政宗的臂膀。秀家此举再狠,能比得上联合外寇戕害行长的狗东西,以及默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家伙吗?”
三成不难察觉,对于戕害行长的人,曹丕意有所指……然而,就算可能性已经很大,在证据确凿之前,他并不希望直接得出那样的结论。
“我在东国的所有部署,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行长讨回公道!秀家根本不需要去做那种事……”
就像关原时一样,三成更希望用正当的手段让伊达家遭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以复仇为目的,冤冤相报。曹丕有时甚至会觉得,他这种想法比秀家还要天真。
“秀家不需要去做那种事,但他也不是个圣人。我若是秀家,也绝不会原谅任何一个和弥九郎的死扯上关系的人。更何况……那群人本就毫无悔意。”
“但是这会为秀家招来恶名!”
“你不觉得很荒谬吗?行长开设孤儿院,疗养院,利益众多百姓,非但没有美名,反而要因为经商被人嘲笑,相比之下,一个武士不能有所谓体面的死反倒成了大事,让他失了体面的人仿佛犯下天大的恶行一样。”
虽然士农工商,商人最卑,自古皆是如此……但用阶级观念来决定道德高地,这显然是武士阶级才有的傲慢。
“我知道这很荒谬,你说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弥九郎生前多么小心翼翼地保护秀家不走他父亲直家的老路……如今这番模样,弥九郎一定会感到痛心的。”
曹丕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宛城之战前,他的性格也并非现在这样……但是长兄曹昂死后,他便不得不承担起新的责任,这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
“弥九郎不能保护他一辈子。你也不能。过分的保护只会让他在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时候做出更加极端的反应。”
“如果是子建你还会这么说吗?”
“我们不是在讨论你弟弟?怎么又扯到我弟身上了……”
被迫换位思考的大魏文帝和眼前的马鹿互瞪了一眼,不就是教了秀家一点权谋,怎么搞得像自己要迫害别人弟弟似的……
“他若真是像子建一样,我当初根本不会建议他做关白。”
“你还好意思提……我当初怎么就听了你的馊主意。”
负面情绪是个会相互传染的东西。亲身体会到这点的曹丕在吉继的茶室里也显得闷闷不乐。苦大仇深的样子被吉继看在眼里。
“其实佐吉他未必不赞同秀家为弥九郎复仇。只不过……若是操之过急,手段太过狠厉,终有一天也会反噬到秀家自己身上。”
在切支丹的教义里,持刀之人终将死于刀下。这与佛教中因果的道理相似。擅长毒杀的直家在极度的病痛中死去;火烧比睿山的信长死于本能寺的大火;如果秀家也成为心狠手辣之人,又如何能得以幸免呢?
“曹太郎,能否如实回答我,秀家在你的计划里……是否是可以牺牲的人?”
他望着吉继平静的目光,手中的热茶仿佛一下子变得冰凉。
“你也是这么想的么?我承认,我并不忠于丰臣,在我看来,能让三成施展抱负的人,姓丰臣还是姓宇喜多都无所谓。但如果没了秀家,又有谁能支持那个马鹿……”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吉继眯起了眼睛,微微弯曲的眼角看起来似笑非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刑部大人要治我的罪也无妨。”
“治你的罪?”
吉继轻轻摇了摇头。他已经和曹太郎共同密谋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如若治罪,自己又何尝不是共犯呢?
“我吊着这口气就是为了活到你说的那天……活着看到三成所创造的治世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他用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按住了曹太郎的手背,消瘦的手掌就像羽毛般没有多少重量,却压得曹丕心中无比沉重。
“但是啊……曹太郎,你要记住……在三成心里,你我也好,左近也好,弥九郎也好,秀家也好……没有一人是可以牺牲的。”
曹丕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真是个贪心的马鹿啊。”
他如此感慨道。
“可不是吗?”
吉继会心一笑,“所以……好好帮帮秀家吧。”
两位大声密谋的共犯在敦贺谈笑风生的时候,大阪人尽皆知的大新闻也传到了秀赖的耳朵里。
“秀家哥哥,听说前段时间石田右府造访了你的府邸?”
“此事不假。他从佐和山赶来大阪的时候,我也十分惊讶……多年未见,我本想和他叙叙旧。”
被秀赖问起这件事的时候,秀家承认得十分坦然——虽然他和三成自关原之战以来就是亲密的战友,他也非常清楚秀赖对三成的忌惮,但他并没有刻意回避二人见面的事。
“只是我没想到,他那天是专程赶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他对你……说了过分的话?”
“无非就是不赞同我对片仓景纲的处置。”
秀家漠然的神情带着一种疏离感……虽然秀赖也知道秀家和三成的见面并不愉快,但毕竟继承了父亲多疑的性格,他难免还是会多想。如果说此刻秀赖还有些疑虑,秀家接下来的话便让他难掩心中的窃喜。
“这怪不得他。毕竟,他也没亲眼目睹国松出生之时是多么九死一生……更不会明白,在我得知你的第一个儿子还未出生就差点被阴谋害死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秀家紧攥着拳头,挺拔的背脊因愤怒而颤抖,“我曾向义父发誓要用生命保护你……却险些任由奸人害死你的孩子。”
“这样真的好吗?因为我的事,和你昔日重要的朋友背道而驰……”
秀赖抬起头,试图窥探那双漆黑的眼睛……他以为自己可以从秀家的眼中看到答案,却全然没有察觉,秀家已经从他期待的眼神里得知了他想要听到的答案。秀家收敛了方才的冷漠,露出一个令人有些捉摸不透的笑意,
“我说过……为了我的家人……我可以做出任何事。若不是因为担心你声誉受损,就算五郎八姬只是一位女子,我也绝不会放过她。”
果然……诺大的大阪城里只有秀家哥哥对自己是真心的。秀赖如此想着,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说起五郎八姬……秀家哥哥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想要娶我所爱吗?其实今天找你来,也和此事有关。我知道……为了帮我废掉五郎八姬,你已经得罪了很多人……所以我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告诉你。接下来我想做的事,可能会给你带来更多麻烦。”
秀赖踌躇了片刻,当他将心仪女子的名字告诉秀家,秀家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我知道茱莉亚年龄比我大,甚至已经不能生育……但我还是想娶她做我的侧室。”
“秀赖公……此事需要慎重考虑。出身,年龄,是否能为丰臣家传宗接代……就算这些都不在考虑范围内,但最为关键的……虽然在日本长大,但她是朝鲜人。朝鲜与日本在文禄庆长之役交恶还是前不久的事……关白若公然迎娶一名朝鲜女子,着实不妥。”
虽然自己要娶茱莉亚的事情必然会饱受争议,但秀家严厉的说辞依旧让秀赖吓了一跳。尽管如此,他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
“我都知道……之前我让阿竹向她转达的时候,她也说此举不妥。可我说过我不介意……明明她的年龄,出身,甚至能否为我生儿育女,我都可以包容,我实在想不出来她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说到这里,秀赖的神情变得有些扭曲。比起迎娶茱莉亚所要面对的阻碍,更令他烦恼的是,茱莉亚竟会拒绝自己。
明明自己是天下人,整个日本的大名挤破头皮也想把女儿往自己宫里送,她一个出身卑微,年龄还比自己大,还早已无法生育的朝鲜女子又有什么资格拒绝自己的恩泽?
这种挫败感令他急需一个更加合理的说法。
“我明白了,她一定是希望做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