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缝合各种狗血……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本集的笔头和小十郎有点借鉴战无剧情,由于某些人已经进化成大善人2.0了,所以……这集是小十政的刀,慎入……
“梵天丸,听我说……接下来不论发生何事,都请保持冷静,绝不要贸然回到大阪。”
五郎八姬出事后,小十郎兴夜写了封信给伊达政宗。仿佛是早已预料到接下来的事,他并没有称政宗为主公,而是称他为梵天丸(伊达政宗小时候的名字)。
用这个名字唤他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小十郎原本以小姓的身份效忠于伊达徽宗,在政宗少时成为他的近侍,梵天丸与他十分亲近。
梵天丸年幼之时险些被疱疮夺去性命。疱疮不仅侵蚀了他的眼睛,还渐渐蚕食了他的意志。他面容枯槁地躺在病榻上,浑身无力,四肢颤抖,医师们都觉得他已经无药可救。
几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放弃了。他甚至开始自暴自弃,觉得不如就这样一死了之。
只有一个人还没有放弃。
连日的高烧让他半昏半醒,但梵天丸依旧记得映入自己左眼的那张坚定的面孔。
小十郎俯下身,替他轻轻擦去汗珠,随后若有所思地望着梵天丸早已浑浊的右眼——那只化脓的右眼已经保不住,如果继续留着,梵天丸也会没命……既然如此,唯有一条路可走。
“梵天丸,听我说……”
他捧着梵天丸的脸,如同誓言一般郑重许诺道:“我会代替你的右眼。所以……接下来无需害怕。”
当小十郎拿出匕首的时候,梵天丸并没有眨眼,他注视着小十郎强忍着心痛,将那颗已经化脓的眼球挑出……
恍惚中,梵天丸感觉小十郎抱住了他,温暖的身躯不知为何在战栗。
“梵天丸,你会好起来的……”
在那之后,梵天丸果然奇迹般活了下来。而小十郎也真的像他的眼睛一样,成了他的一部分。
人们将他和直江兼续并称为“天下第一陪臣”。但政宗心中,自己的右眼从不是什么陪臣。
“主公,当务之急,您只需旁敲侧击,让公主为您向秀赖公争取大老之位即可。至于剩下两个奉行之位,就让淀殿的亲信拿去吧。就算石田右府和关白秀家已经垮台,我们毕竟不是丰臣的谱代,根基不稳,不宜立刻暴露野心。”
政宗向来听从小十郎的建议。就算是让他为了保住奥羽,在表面上向那只猴子卑躬屈膝,他也会照做。
然而……表面功夫终究是表面功夫。这世上哪有屈服于猴子的龙。
“小十郎……这个奉行位如果连你也配不上,那么淀殿手下那些土鸡瓦狗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我毕竟不是丰臣谱代,这种时候应该小心一些。”
“你也知道我不是丰臣谱代,根基不稳。大阪城的水很深,处处都是魑魅魍魉……”
在小十郎面前,政宗总会有意无意地暴露出稚气未退的一面,他捏住小十郎按在文书上的手,笑眯眯地凑上前去,
“要是没有我的右眼帮我观察,你让我又如何小心呢?”
伊达政宗以为,老猴子死后自己可以任性一些。
但正是这唯一的一次任性让他付出了血的代价。
失而复得的右眼……终将再一次失去。
五郎八姬是伊达政宗和爱姬夫人的长女,从小随母亲一同过着人质的生活,直至关原之战才得以回到奥羽。和女儿团聚后,伊达政宗就像是为了补偿她前几年所遭受的委屈一般,对她万般呵护。
公主就像梵天丸的翻版,冰雪聪明,学什么都快,又带着点桀骜不驯的性子。小十郎知道,这位公主并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刁蛮,她虽然并非男子,但却有不亚于男子的器量,一心想要为父母分忧。
带着这样的心情,公主嫁到了大阪。
“我要奔赴自己的战场了,父亲。”
离开奥羽前,五郎八姬如此对伊达政宗说道。
她从小就以人质的身份在那里长大,对于那个金色的牢笼并没有任何幻想……因此,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然而,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明白这份使命的本质是一回事,能否承受又是另一回事。
梵天丸为此吃过不少苦头。小十郎知道,公主的处境比梵天丸年轻的时候好不到哪去。
他暗自发誓,会像当年保护梵天丸那样保护好这位公主。
嫁到大阪的公主很快就凭借知识与才智俘获了秀赖的心……但是,过早向秀赖展示自己的聪明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过早暴露自己的野心必然会遭受忌惮一样。
失去石田右府这个共同目标后,丰臣家开始忌惮伊达家,因此……政宗并没有得到大老之位,公主渐渐失宠。
庸碌而多疑的秀赖并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因为他害怕被比自己聪明的人摆布。
公主从未爱过秀赖,因此,比起感情上的挫败,小十郎更担心的,是公主在自己的手段失灵后自尊上遭受到的打击。
他告诉公主,这一切都没什么,人生不如意之事太多,起起落落乃是常事,重要的是如何撑过去。她的父亲伊达政宗就是一直在得意与失意中挺到现在的。
然而……涉世尚浅的公主终究还是没能沉住气。就像人取桥之战时以寡击众的梵天丸一样……正因为公主十分聪明,她对自己的能力也太过自信。
可惜这一次,公主却没有梵天丸当年的强运。
五郎八姬毒害秀赖侧室的事被发现后,大阪上演了一出名为《美出亜姬(みであひめ)》的能剧,将公主置于极其不利的位置。
谁又能想到……演出结束之时,正剧方才开幕。
“诸位可知,在这大阪城中,有一位女子,比这位因为嫉妒心谋害丈夫侧室与孩子的美出亜姬还要可怕。”
扮演美出亜姬的仕手缓缓扬起右手,那把画着伞松的折扇指向前方,狂言般的语调仿佛是戏曲的延续,讽刺的是,现实却比这个虚构的故事还要戏剧。
“此人不仅利用茶会上的南蛮糕点毒害秀赖公所有的侧室,还试图谋杀秀赖公未出世的儿子,导致阿竹夫人难产,秀赖公的骨肉国松丸险些夭折。一个仍在娘胎中的婴孩犯了什么错,要遭受这样的苦难……”
随着仕手的咏唱,那把折扇啪的一声被骤然收紧……他撇了台下的片仓小十郎一眼,冷冽的目光如同鬼魅般令人窒息。
“该不会真的有人以为,天下人的子嗣也是可以任意摆弄的吧?谋害天下人的骨肉血亲……可是死罪。”
这审判般的狂言令小十郎面色铁青——备前宰相今日将话说得这么绝,想必根本已经不打算给他回去的机会了。在一切结束前,他必须做些什么……至少要先保住公主。
“我本以为备前宰相乃当世之英雄,行事光明磊落,不想竟会如此大费周章地刁难一个年纪尚幼的少女。”
“年纪尚幼的少女?”
身着红衣的复仇者脸上如同戴着面具一般不起波澜,然而,从小十郎的角度看,他竟像是在笑……
“国松丸只是一个尚在娘胎中的婴孩,您口中这位年纪尚幼的少女可曾对他有半点慈悲?她已经和秀赖公成婚,并且很清楚那些药的后果。难道因为年纪尚幼就可以肆无忌惮草菅人命吗?”
秀家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缓缓起身,那把被他握在手中的折扇在猩红的衣袖下仿佛是一把沾血的匕首。面对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小十郎用沉稳的声音不卑不亢地答道:
“管教不力,是我这个太傅的失职,非公主之责。要死,也是我来以死谢罪。”
小十郎的觉悟赢得了所有人的敬意……然而秀家对于这个答案似乎并没有意外。他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走向了正襟危坐的小十郎,将那把折扇扣在了小十郎的肩背上。
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回想起了小田原城的往事……太阁将手杖按在伊达政宗脖子上的场面仿佛犹在眼前。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秀家会像当年的太阁一样,因为小十郎的觉悟而放他一条生路的时候,秀家却做出了和义父截然不同的选择……
“义父临终之时,我曾立下誓言,会用生命保护我的弟弟。为了我的家人……我可以做出任何事。”
秀家的声音无比阴冷,如同剔骨的刀刃,小十郎只觉那把压在自己肩上的折扇仿佛要嵌进他的血肉,割断他的筋……
“教五郎八姬做卡斯特拉的南蛮老师,便是您这位太傅聘请,并且送进宫中的吧?你说我为难一名年纪尚幼的少女……那么利用无知女子行恶的你就好得到哪去吗?”
耳边的低语令小十郎陷入了震惊——他之前都太小看秀家了。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秀家在这场鸿门宴上针对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公主,而是身为龙之右眼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