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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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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氏又在旁边打断,口气嫌弃又为难,“嫂子!”似是阻止杨氏别再说了。

“这有什么,我也就是劝劝表侄女……这一般来说啊,当哥的总会护着自己亲妹妹,当嫂子的就……”杨氏这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之后果然向云荷又叹了口气,杨氏以为她要说什么,然而等了几息,向云荷却依然只是一声叹息。杨氏不明所以,试探着直接道:“表侄女别叹气,这要是你嫂嫂让你干的,那就跟你二哥好好说。这要是你二哥让干,哎呀大表婶想想,也不会有这种事……”

“嫂子你看你都说到哪去了……”邱氏又出声,意思让杨氏别说了。结果杨氏会错了意,继续道:“也是,男人成了家,总是听自己女人的,哪里还会向着自己妹妹?”

卫宁儿听到这里,是真忍不住了,不是怕杨氏说出更过分的话来,而是自己都替向云荷憋屈了。这些事是她和向云松都想让向云荷干的,可从杨氏的嘴巴里说出来,向云荷听了定然是另一种感受。她可不想向云荷随便听了别人意在言外的话头真产生一种被挑拨离间了的结果。她宁可向云荷有什么不满直接对她和向云松说出来。

卫宁儿咳嗽一声,又放重脚步,西屋一下子没了声音。等她进了屋子,杨氏和邱氏尴尬笑着起身,收拾了东西,与她闲扯了几句告辞了。

向云荷也站起来,看看卫宁儿,动了两下嘴唇,说道:“嫂嫂,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大表婶自己猜的。”

卫宁儿心里话转了几转,多少有点哭笑不得。该说向云荷是坦率还是迷糊呢?

她有时候好像听不懂别人的话一样,比如之前问她要不要干些事情,她一点都想不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打扰,还理直气壮地沉浸在为情所困里。而眼前倒是能第一时间撇清自己,说明她也不是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顾及不到别人的。

卫宁儿深深觉得,向云荷是吃定她了,才会如此前后不一。这样睁着无辜的眼睛,撑着天然萌的外表,结果总能利己的人,她深感无力。也许只能撕破脸皮才能止损。可再不愿意,她都只能承认,她做不出来。不光人言可畏,也因为自己在那段岁月里也曾幻想有人能让自己依靠。

心软,好像已经病入膏肓,无法治疗。

她无话可说了,但向云荷却还不放过她。晚间睡觉,熄灯后没多久,就听到向云荷轻道:“嫂嫂,你是一定要教会我刺绣,还是一定要教会我刷锅洗碗洗衣做饭?”

她还没说什么,向云荷倒是先冲她来了,卫宁儿的气瞬间从心底蹿上来,“刺绣和刷锅洗碗洗衣做饭矛盾吗?你这是在让我给你选?”

向云荷转头看着她,眼神可怜巴巴中却有种坚持,“你知道,我从小刺绣就不好,刷锅洗碗洗衣做饭这种事更是从来没做过。”

卫宁儿也侧头看向她,“没做过可以学,做不好可以练。”

“可我要是学不会,练不好呢?”向云荷的坚持变成了执着。

但卫宁儿看来却是固执和任性,她也不想惯着,“那就继续学,继续练。”

向云荷不说话了,在她的眼光里转过身去,给了她一个后脑勺。卫宁儿心里的气在蔓延,“谁都是从不会到会,从不好到好的,难道因为暂时的不会不好,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了吗?”

向云荷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她的反问,“是嫂嫂自己想让我刷锅洗碗洗衣裳的吧?”

卫宁儿一阵后悔,不该在向云松想跟向云荷开口时总可怜她而劝着向云松,到头来自己好人没做成,坏人的帽子倒是戴了个瓷实。

不过的确是她忍不住开口让向云荷刷锅洗碗的,之前洗衣裳这事也是她主动教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也没了辩解的心情,干脆答了句“是”。

向云荷没作声,过了一会儿肩头抖动了一下,又抬手朝脸上抹了一把。卫宁儿觉察到她这是在抹眼泪,顿时无语至极,“之前那四十八两可也是我做主借你的呢,你哥知道后还骂了我一顿,这你知道吗?”

话说出去了,向云荷依然抹着眼泪。卫宁儿彻底不想再言语。

虽说话是敞开说了,但第二天起床后,向云荷的情况也没发生多大改变,反倒是卫宁儿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多少又有些死灰复燃的心软,故而既没让她做些什么,也没再说些什么,甚至把一些事情自己先行做掉,免得让她误会成故意剩给她做。

当然到最后还是变成责怪自己不该这样,别人总能理直气壮,自己却要顾虑良多。

事情说完,卫宁儿直接要求向云松,“有什么事,都你出面跟你妹妹说吧,我就不做这落人口舌的事了。”

向云松听完了,斜着眼睛不咸不淡地哼笑一声,“这回知道不该乱做好人了吧?”

就知道向云松会这样嘲笑她,但这回卫宁儿生受了,谁叫她的确被他说中了呢。当下也不争辩了,朝他看一眼就乖乖不作声了。

向云松一点她的额头,“你啊,就该吃点这种亏才能长记性。”

卫宁儿决心什么都不说了,认怂。

平常总是义正词严的道德家此刻一语不发,认罪态度良好,向云松很是稀奇,又拿捏了她几句,这才合上账本,“得,事情一样一样来吧!”

他第二天一早就让银铜二人把他回来了的消息放出去让耿二牛知道,再添油加醋说还过问了村里其他几间旧房,问了价钱。

之后就在家里坐等。耿二牛听闻后果然气冲冲上门来指责他,说那天把屋子前后院都那么仔细看过,还提了不少修缮意见,怎么还能去看别的屋子?

向云松眼睛一翻,“提意见怎么了?提意见是人家房客提给我的,跟我买不买你屋子有啥关系?别人的屋子我也一样提意见,人家价钱还没这么贵!”

一句话,终于点到关键。

反应过来的耿二牛坚持说已经与房客定了四十两,不能改。向云松直接反悔说那你找房客去卖给他吧,我本就不想买,当时也就是用来解个围。

现成的耍赖,耿二牛瞠目结舌。现在房客不在眼前,没法再拿房客和她的银针压制向云松,耿二牛无计可施,这才知道那天向云松就是使了个拖字诀。

两边带了各自的亲友到了陆宝山那里,又是一番舌战,最终四十两给还到二十八两成交。

白白降了十二两,又怪不了谁,不甘心之下,耿二牛叫了几个村民帮忙把三间老屋子拆得只剩个屋壳,其余连片木板都没剩下。

这倒也是好事,免去了拆卸。修缮这事向云松还是决定去找孙家兄弟,这俩兄弟是泥瓦匠,之前向家祖屋也是他俩修的,两人各自的两个儿子也都是泥瓦工。

卫宁儿对当初孙家修向家祖屋时出的一些“状况”还历历在目,问向云松是否还坚持找孙家兄弟。

向云松说了句,“活总要有人干,再说我现在自己看着,他们也不敢怎样。而且他们现在有求于你,肯定好好干。”

卫宁儿便又想到一个为难的问题,“那要是到时候她们绣工不合格我不让过,岂不是事情又闹大了么?”

但向云松简单一句“有可能啊,到时候再说”,她的话头就缩了回去。横竖亲戚之间就是这样复杂,这茬不复杂,下茬也会复杂,卫宁儿也不想那么多了。

向云松把画好的修缮图纸给了孙家兄弟,谈定了修缮价钱为九两银子,半个月内完成。这算是包工,如果是典工,则每人每天一百文左右。但包工可以不供上下午两餐点心一餐午饭,省事很多,进度也因工匠要省出时间来找下个活计而会加快。当然缺点也有,那就是做工可能会毛糙。

但向云松觉得自己反正在家,大不了自己多盯着,他们总归不能马虎。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孙家兄弟在砖瓦石木到场后就上工了,花了半天在隔壁搭起架子,之后就从墙基开始往上修缮,干得热火朝天。

向云荷还是第一次直接看到这样的搭架子修屋子的事,他们一开工她便好奇地坐在大门口看着。

向云松把她叫进来,向云荷不明所以,看到向云松一脸严肃,卫宁儿却不在旁边,也就猜到什么,语气低落地直说道:“哥,你有啥吩咐就直说吧。”

向云松也不跟她客气,“从今天起,做饭洗碗,浇地拔菜这些事都交给你了,我跟你嫂嫂解下来要忙绣庄和采茶、秋收的事。”

向云荷嘴巴动了动,向云松便紧接着一句,“别说不会,不会可以学。”看她嘴巴还动,就又是一句,“学了还不会,就继续学,学到会为止。”

向云荷嘴唇嗫嚅了两下,之后眼圈红了,低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哥,这是嫂嫂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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