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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和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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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然后,求你一件事,就一件事。这件事,你愿意,我感激你;你不愿意,我也不怪你。”卫宁儿说着,抬手伸到发间,一把拔下了那根簪子。满头刚洗过的长发,便带着幽淡的香气,如山般倾泄在脑后,肩侧。

向云松瞪大眼睛愣怔,刚才所说的都不算秘密吗?别说一件事情,就是十件事情百件事情千件事情,她对他,哪里用求?

正要开口,卫宁儿已经一步跨上来,踮起脚尖,举起一根手指按到他唇上,做了个“嘘”的口型,然后左右看着他的眼睛,粉唇开启,以气声道:“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完你再说。”

那么近的距离,那对眼尾线条特别柔和的杏核眼里光芒闪烁,向云松如遭雷击。

垂发的卫宁儿刚才的动作,带起腕间一缕似有若无的幽香,把他的嗅觉狠狠吊了起来。她的神情也一扫往日的羞涩被动,变得烂漫纯真,充满不经意不自觉的风情。本就肌肤细腻的脸上,眉梢眼角被酒意润上的绯色,都让他此刻的心绪冷不防再次改变,从激动温情瞬间变成心猿意马。

是了,他想起来,今晚他是回来圆房的,圆房……

只是,对着这个醉意上头的女人,这个房要怎么圆,似乎有点没有心理准备。向云松转动着心思,下意识地诱哄着问道:“为什么?”

没想到卫宁儿干干脆脆就是一句:“因为,你会后悔。”向云松一愣,想说“怎么会”,卫宁儿赶在他前面又是一句,“不要说大话,免得覆水难收,无法收场。”

向云松顿时无语,卫宁儿是真的醉了,口齿比清醒时伶俐了不少,但脑筋比清醒时不好使了很多。他从小到大,除了没在五年前下狠心断了卫宁儿的后路,眼睁睁看着她嫁给了他哥以外,还真没后悔过什么事。

正想着,便见卫宁儿把酒瓶往他手中一递,他不由自主伸手接住。抬眼便见卫宁儿眼看着他,手摸到自己腰间,拈指一扯,腰带瞬间落地,再向后一伸手臂,那件丝绸质地的垂坠衫裙直接也跟着落了地。

里面是一掌多宽的小小一片丝薄轻透的绸布,包裹着圆润小巧的胸,腰下是一尺多长的同质色小裤,卫宁儿那一身上好的细腻肌肤,在身后铜灯架上的烛火映衬下闪着暖白的光泽。

向云松眼睛发直,再一次猛烈警醒起来,今晚自己身负向家子孙的重任——圆房。手中的酒瓶可太碍事了,他连忙转身跨到床头案几边把它放下。

然而等他一转身,就见卫宁儿也已经跨上前来,直接就到了他身后。他这一转身,卫宁儿差点撞进他怀里。

更吃惊的是,卫宁儿抬手摸到自己抹胸前的细带轻轻一拉,那块小小的绸布也应声落地。他前几天刚探过的兔子窝直接见底,底下两只小白兔各瞪着一只樱粉的眼睛,惊讶又羞涩地望着他。

向云松脑中轰地一声。

这……这手速也太快了,就不能把这种差事分点给他吗?他轻握着双手悄悄揉搓着手指,跟那两只小白兔深情对视。

等等,是谁说牛不喝水强按头来着?真是矫情虚伪满口胡言!牛明明想喝水得很,嗓子都快渴冒烟了。

他抬眼看着眼前人,咽了口唾沫,没等他想好说句什么做点什么,卫宁儿已经伸手过来,毫不客气地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用力把他往床边扯,“过来!”

向云松瞪大眼睛,是了,卫宁儿身上只剩下一件轻薄小裤头,而他还穿着上下完整的中衣长裤,虽说她还有话跟他说,但身为男人此时此刻穿这么多他肯定说不过去。

向云松迅速动手扯开衣带,然后手一垂,借着卫宁儿扯着他衣襟的力道迅速退掉了中衣。

卫宁儿手中落空,眼前男人身上光溜溜地没了抓处,不由发急,扔了中衣又一把攥住他的裤腰,接着把他往床边扯,“快点!”

向云松福至心灵,正要抬手脱长裤,人已被卫宁儿扯上床边脚踏。坐下来就脱不了了,向云松站着不肯动,“等我……”

话没说完,卫宁儿已站到他面前,两手搭上他赤-裸的肩,把他用力往下按坐在床上。

面前两只玉白的小兔子从长发中调皮地探出眼睛来继续向他示威,向云松口干舌燥,手悄悄往上,想去搂眼前光溜溜的人。只不过才伸出去没多远,就被卫宁儿一把扣住腕子。

他低头看看卫宁儿的手,想着接下来这要唱哪出了,便见卫宁儿站在他身前,一手仍然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去摸自己的小裤带子。

才一下,那薄软垂坠的小裤就哗地落在脚踏上。向云松眼神跟着那小裤直直坠地,心里惋惜遗憾之极,这种美差真是一点都落不到他头上,卫宁儿干啥要这么自力更生?

抬头就见卫宁儿那只拉小裤头的手捂在腿间关键处,然后扣着他手腕的另一只手更用力了。她喘着气,低声说着,“向云松,在我说完之前,你,你别跑!”

向云松这时候就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他跑什么跑?

他这会儿苦苦捱着等着她的大秘密现世一举吓死他,而不是跳起来一把将她摁倒然后身体力行完成重任或是精虫上脑为所欲为,已经极其不容易了。底下兄弟已经忍得头都要裂开了,还哪来心思计划逃跑?

“卫宁儿,你快点,我……”向云松扯着干冒烟的嗓子忍不住催促,说着就见卫宁儿大睁着眼睛紧紧盯着他,然后慢慢在床边坐下来。

床前灯火发出轻微的哔啵声,暖黄的光透过床帐照射在身后两个红色喜枕上,红绿两床绣着百子图的丝被交叠在床里。卫宁儿最后看了一眼身后,是了,万事俱备,人也到位,就差揭秘了。

他扣着向云松的手腕,把屁股往床里挪了挪,随后抬起双腿放上床,人往后仰,躺倒在枕上,然后就像准备就义的勇士,最后交代遗言,“向云松,我跟你坦白,我……我不是女人。”

他闭了闭眼睛,下定了最后的决心,慢慢挪开了挡在关键部位的左手。

随后,卫宁儿感到自己右手中那只手腕一动。心瞬间跃到嗓子眼,卫宁儿连忙加大了右手的力气,他必须即刻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否则机会稍纵即逝,五年前的悲剧会重演。

他仰躺着曲起双腿,慢慢分开两只脚,然后看着纱帐外铜灯架上跳跃的烛火,顶着泰山压顶一样铺天盖地倾覆而来的羞耻和卑微,把话说出口,“但我,也不是男人……”

卫宁儿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感觉就像是把七岁时那个吃甘蔗引起的牙缺就那么拿出来在天下人面前开口大喊大叫一样,或者更甚百倍千倍万倍。

但这是他人生最后的机会了。

“向云松,现在你知道了,我不是不愿意……”明明是那么那么想要让他知道的真相,明明是梦里都想跟他辩解与澄清的问题,此刻却哽咽到说不下去了。

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喊,“卫宁儿,你有资格吗?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要解释什么?你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是啊,他都不是个完全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说愿意不愿意的?

另一个声音也在大喊,“卫宁儿,有舍才有得!你舍不下那么一点点情爱甜蜜,推三阻四不愿坦诚,结果就是什么都得不到!”是的,就是因为断头饭里掺沙子,拖得一时算一时,结果向云松还是会走,不告而别地走。他别说情爱,就是孩子也得不到了。

所以还是赶紧说出他的诉求来吧,抓住这最后的机会,索取最想要的。

卫宁儿紧了紧右手中那只手腕,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看着那跳动的烛火,好像看着最后的希望,“向云松,所以,我求你,求你给我一个孩子。别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孩子……我会帮你做很多很多事,就当是我做工还你……”

话说出了口,脑袋里好像接连响起轰鸣声,意识开始模糊,不知道是酒意终于压过意志的克制,吞没了他的清醒,还是心头的巨石终于搬下了地,他终于得到解脱。

朦胧中,好像感觉身边的床铺在动,原来凹下去的地方似乎恢复了原样,而脚后,似乎原本平坦的地方又凹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腿好像在被搬动,膝盖也似乎被打开得更大,感觉有打量研究的眼光游走在身上。

但他什么都不想去管了,他整个身心最深最羞耻的秘密已经摊开在向云松面前,他唯一的诉求也说出了口,余下的,就交给天意了。

他右手里扣着的那只手腕似乎也在动,心里响起一声叹息,他尽力了,只能这样了。

卫宁儿放开了手,放那只手腕自由。他不求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眼前光影朦胧,与模糊的意识混在一起,渐渐氤氲成一片混沌,他慢慢沉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沌以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有人在呼喊着什么。接着身边床铺起了动静,一个声音随着脸上被轻拍的力道传进耳朵,“卫宁儿,卫宁儿!醒醒,快醒醒!”

他动了动眼皮,心里涌上一阵无奈的烦闷,直觉不想动。结果脸上传来的拍打力道越来越大,最后整个脸上一阵突如其来的清凉。

睁眼一看,向云松的脸放大在眼前,他手中握着一个酒瓶,此时瓶口正滴答往下流着最后几滴酒液。

同时之前朦胧的嘈杂声也在此刻与浊浪涌入耳膜,“着火啦,着火啦,快救火啊,着火啦!”是更夫向辰焦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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