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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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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如墨,万籁俱寂,唯有晚风带着几分凉意,轻轻拂过吴玉竹的发梢,似在低语又似在叹息。

她立于庭院之中,仰首望向那轮孤悬天际的明月,银辉洒落,为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边。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怎会心生哀愁?此番归来,我已重拾所有失去的珍宝——母亲的宅院,嫡女的尊贵,乃至王妃的荣耀。这一切,我皆已拥有,何来悔恨?”

可是,她总觉得,心里好像空落落的,像被人挖去了一块留下一片难以填补的空虚与寂寥。四周,夜色如织,将这份孤独无限放大,让她无处遁形。

此时,在月光的另一隅,霍延的身影悄然从相府的阴影中抽离,步伐轻盈而决绝。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只是心中有个声音,驱使着他想要见她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瞥,也足以慰藉。

春桃,察觉到吴玉竹的异常,轻轻搭上她的肩,目光中满是忧虑:“小姐,您怎么了?是夜风太凉,让您心生寒意了吗?”

吴玉竹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头的纷乱平息。

她进屋,自嘲地笑了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我自小便是个叛逆不羁之人,行事偏激,以至于周遭之人皆对我避之不及。但我从不以为意,因为我深信自己的手段皆是对那些罪有应得之人的惩罚。我以为,我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除了母亲,这世间再无能让我动容之人。”

烛光摇曳,映照着吴玉竹那张精致的脸庞,泪光在眼眶中闪烁,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既美丽又哀伤。

春桃见状,更加心疼地轻拍着她的背,而吴玉竹则轻声说道:“我无事,只是……有些不舍。”

这份不舍,源自于霍延的出现。他,是那个在她最绝望时伸出援手的人,是那个将她视为有血有肉、而非权力斗争中的一枚棋子的人。

吴玉竹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她开始质疑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冷酷与决绝。

吴玉竹涕泪直流,端详着霍延送她的袖箭。

命书已然翻开了新的章节:“第二十六章,儿时羁绊终揭开,霍延吴玉秀相认。”

是啊,是她冒名顶替了吴玉秀,吴玉秀才是救霍延的人,他知道了,会更讨厌她吧。

翌日一早,吴玉竹就被架到了吴治面前。

“父亲,你现在是要跟我秋后算账吗?”

吴治不耐烦地摆手,训斥道:“别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往日你口无遮拦,屡屡出言顶撞,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我念及骨肉之情,从不忍心处置你,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不是我们吴家的血脉。”

侍卫从外面押来了一个老妇人,那老妇人一进门就跪地求饶:“老婆子知错了,饶命啊。”

侍卫:“这就是当年给大夫人接生的稳婆,她已经招认,大小姐是陈姨娘和人私通生下的孩子。正是她出的主意,狸猫换太子,这么多年无人知晓大小姐的秘密。”

吴玉竹愕然,她只知她和吴玉秀的确同日而生,陈姨娘早产,产女之时九死一生。她一直埋怨陈姨娘趁母亲有孕爬上父亲的床,可耻至极,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从中获利的人。

“陈氏和老身是旧相识,她给了许多银子救我重病的丈夫,老婆子是被银子蒙了心智,已经知错了。”说着,她又磕了几个响头求饶。

只有吴玉竹还久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坐于上方的吴治摸了一把胡子,高声说道:“来人啊,把这个孽种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候在一旁的家仆拱手说了一声“是”,就把吴玉竹带走了。

他很不客气地把吴玉竹推进柴房,随后麻利地上了锁。

吴玉竹打量着柴房的摆设,有一面墙堆满了干柴,旁边有一个三层的架子,放着几大坛陈年好酒以及几袋面粉粮食。

命书:“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你是天生恶种了吧?你本就出身低贱。”

吴玉竹低头嗤笑几声。

命书有些不满又有些不解地道:“笑什么?”

吴玉竹笑这写故事之人,为了让吴玉秀上位,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让她的出现变得合理。

一个人只有出身高贵才能赢得尊重,一个女人只要失去贞洁就无地自容,实在是太可笑了,这是如此荒唐的事啊。

她正笑着,又瞧见话本故事到了终章:“末章,吴玉竹将吴玉秀推下悬崖,霍延一箭射杀吴玉竹。”

话本中的悲惨结局,她是被霍延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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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冰轻轻推开书房那扇雕花木门,门外的一缕夕阳恰好穿透窗棂,洒在斑驳的地面上。

霍延正埋头于书卷之中,见她神色凝重,眉宇间似乎藏着千言万语,便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随口问道:“怎么了?”

孔冰微微蹙眉,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是关于吴大小姐的,但我原以为,这会是你避之不及的话题。”

霍延闻言,翻页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缓缓抬头,目光深邃地望向孔冰,淡淡道:“她的事,我确实无心过问。但见你如此为难,我便勉为其难,听听你的来意吧。”

“她被丞相囚禁了。”孔冰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传言她并非丞相亲生,具体缘由尚不明朗,可已被幽禁数日之久。”

此言一出,霍延手中的书卷骤然滑落,他猛地站起身,脸上闪过一丝焦急之色。

“你意欲何为?莫非是要去救她?”孔冰见状,连忙追问。

霍延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我去审案子。”

“审谁?”孔冰不解地问道。

“高韦。”

离皇帝给的十天之限不远了,抓住丞相的错处扳倒丞相,才能救吴玉竹。

高韦在诏狱关了许久,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过得十分不好。

霍延手执长鞭,发狠地抽了几下:“你招不招?”

“霍延,你罔顾朝廷法度,我要上书,让皇上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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