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谓垂下眸子笑问:“哥哥发带呢?”
白绝心里咯噔一下,那发带好歹也是他送的,好像也挺值钱的:“丢了。”
“没事,等出去后再给哥哥挑一个,不过就算是没有发带,哥哥这样也很不错。”宁谓挑眉看他。
白绝就感觉到自己头发被撩了起来,他立马伸出手扯下了自己的头发,“看路!”
那僧人走在最前方笑的诡异,头上的白色布条隐隐浮现出暗红色,一直东拐八拐,路上见了不少玩家,也看到了不少NPC,但在这里他们几乎像是没有看到白绝二人一样,自顾自朝前走。
拐角处,两个老外玩家脸上胡子腮长满了,穿着宽大的外衣,两人都是一身黑,捂着头蹲在角落,那是一个三角区域上方没有遮盖物,所以阳光洒下来,显得他们在这像是在晒太阳。
那男子大吼大叫:“Fuck! Where the hell is this? I've told you, don't go there if there are no important clues. Now we're in trouble. We've triggered the taboo condition and we can't be discovered by the NPCs.”[我操,这到底是哪,都告诉你了,没有重要的线索就不要过去,这下可好了,触犯禁忌条件,我们不能被NPC发现]
另一个男子显得有些落,在看到他们后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站起身和另一个男子说:“What can I do? But those NPCs didn't seem to notice. Look, those two people are wearing the same kind of clothes as us. We should be fine.”[我能怎么办,不过那些NPC倒是没有注意,你看那两人都穿的是咱们这种衣服,应该没事]
男子用力拍了一下身旁男子的头:“Fine? Not at all! Don't ask me to join you in clearing the dungeon next time.”[没事儿你个头,下次别叫我来和你一起完成副本]
白绝:“?”
宁谓促进问道:“哥哥或许这里NPC根本不会管,在这里只有触犯禁忌条件才会被NPC抓到,那边有许多都已经丢失掩盖物了。”
白绝思考边走边说:“也对。”
那外国男子见他们真的要走了,连忙跑过去,双手合十拜了一拜,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问:“你…柠檬烤,金温,从…山下来的…猫?”
前方NPC停住了,一直盯着他们。
白绝:“…”
或许不必要这么说。
白绝:“Yes, we came up from the foot of the mountain. The NPCs only manage the coverings down there, not here. You can come out from there. Remember, don't anger the NPCs and don't touch any dangerous items.”[对,我们是从山下上来的,NPC只在山下管掩盖物,而这里不管。你们可以从那里出来,切记不要惹怒PC,不要触碰一些危险的物品]
那男子不可思议的愣了愣开始介绍自己:“Dirk Asi, this is my younger brother, Texas. We're really grateful to you. But we've played games like this dozens of times. However, it was all on screen. I never expected that experiencing it in person wouldn't feel so good!”[德克阿西,这位是我的弟弟德克萨斯,非常感谢你,不过像这种游戏我们已经玩了不下数十遍。但都是在屏幕里面,却没想到这种亲身经历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妙!]
德克萨斯冲着他点了个头,随后便赶紧拉着德克阿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白绝看向面前的NPC说了句:“走吧。”
那僧人仿佛是真的在等他们说完话一样,如今点了点头诡异的微笑着,脸上的麻子越来越多,明明刚才见到的还是干净光滑的人,而如今却像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怪不得刚才那人赶忙走了。
宁谓捂住嘴,咳了咳:“哥哥,情况有变。”
浓重的大雾如一块巨大且厚实的灰色幕布,沉甸甸地笼罩着一切,在这片混沌之中,隐隐约约有三个模糊的身影轮廓缓缓浮现,他们的步伐透着一种别样的潇洒,不紧不慢,仿佛踏在无人之境,手中,一人握着铁锹,一人持着锄头,还有一人拎着斧头,在雾气的缭绕下,这些工具隐隐泛着冷冽的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雾了,白绝:“?”
“白哥!”
“小白!”
宁谓脸色瞬间一沉。
白绝惊喜过于他们三人已经从大雾中走了出来,几乎个个手上都拿了一把趁手的农具。
??
白绝疑惑:“你们这是?”
安特朗声道:“打怪物!”
不错,很有气势,白绝心里这样想着。
杨百拎了拎手上的斧头,“小白,”说着指向他身旁的人,“你怎么又和他待在一起,你忘了我怎么和你说的。”
宁谓沉默片刻拧眉“咳”了一声,“哥哥?”
他故意拖着腔调,闷声低笑:“为什么不能和我待在一起?嗯!”
白绝看出二人之间不太对付,插在中间:“行了!”
杨百“哼”了一声:“小白,先走这不能久待,你们现在推理出来了没,有些东西不能随便碰。”
白绝:“我怀疑这幕后之人恐怕就是刚进门时同我们说话的长老,去找找吧。”
安特疑问:“不会吧?那长老看着那么和善。”
苏宁阳:“…”
“小朋友,在这里,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反之或许你现在见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哥哥,我说的对不对。”宁谓邀功般看上他。
白绝道:“假象?”
“没错,假象。”宁谓红色的眼睛一瞬间变成深红,手中浮现长剑,直指前面的杨百,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利刃刺破□□的声音响起,那把通黑的长剑直直的插进了杨百的腹部,鲜血滴了下来,然而杨百却没动静只是微微的笑着,脸上的麻子越来越多,而一旁站着的安特,苏宁阳,脸上也长了麻子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白绝后退一步,腰被扶住了:“这什么情况,难道他们!!”
“不错,这些都是假象,就像刚才为什么会平白无故起雾,而那个僧人又为什么脸上会有麻子。”宁谓扶着他后退一步,长剑从那腹部取了出来,而剑身上沾染的血却快速消失。
被刺了一剑的人,却毫发无伤的站在他们面前。
而面前的人重复着刚才的话。
“白哥!”
“小白!”
“打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