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突然没了动静,关韵诗慢慢地凑过去,她看向那张妇科检查单,也注意到上面格外引人注意的字眼。
刹那间,一张脸红透了,连耳根都是红的。她慌乱地想抢过检查单子,男人手一扬,躲开了她的手。
“你都不会叫那人做保护措施吗?”
大伯哥的声音听起来好生气。
关韵诗盯着离自己更远的那叠单子,羞得不行,为什么医院检查得那么细?
她辩解道:“做了、做了呀。”
“做了还会有……你不怕生病,也不怕怀孕吗?”大伯哥怒火犹如实质,他想如果这是他女儿,他可能会想打断她的腿。
与其被外面的男人骗,傻乎乎地怀孕,生孩子,不如打断腿关在家里。
她到底有没有好好接受过青春期教育?
关韵诗又要被骂哭了,眼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张了张唇,“真的做了的,是……是……”
吞吞吐吐好几次,才把后面的话讲出来,“最后没有那个了。”
肖睿北怔了一瞬,才反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再迟钝的人也会察觉现在话题的敏感和过界,没有那个了,是用完了,至少一盒都用完了。
他是个非常传统的男人,加上工作忙,不会放太多心思在这上面,没离婚的时候,姿势传统,次数每周1-2次,有时候更少,不是他不想,是工作忙,前妻也工作忙,也不想在这上面花太多时间。
有时候他即使觉得不够,也只会自己去冲冷水澡,他的前妻是绝不会在这上面妥协的女人,他也自诩自己是尊重女性的人。
但他今天做了什么?
他简直像一个封建大家长,不,家长也不会如此过问女儿在床上的事。
至少一盒都用完了。
3,6,还是12?
她都不会拒绝吗?
为什么要那样去满足对方?
肖睿北再一次意识到关韵诗和他以往打交道的女人不同,她没有好出身,学历也只是高中,做过的工作是洗头这种服务业,这种女人不会强势,她不会捍卫自己该有的权利,可能连拒绝都不会拒绝。
也许那个男人只是哄了她几句,她就会主动抱住腿了。
肖睿北喉咙发紧,脸色越发难看,他发动车,关他什么事,一个不聪明的女人就该被这个社会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无需多管闲事,还要怎么管,打断她的腿,不准她出门?还是像个老父亲一样,重新对她进行青春期教育?
别搞笑了,这种事情都是由母亲来,她现在自己都是母亲了。
途中经过一家药店,肖睿北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现在足够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