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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公主他性别不太对 > 第20章 能耐

第20章 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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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楼道中传来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

“本少爷既然付了钱,那她就是本少爷的人,是死是活自然由我说得算。”

南宁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眸,看着面前锦衣华服的青年:“这么说,你承认她的死是因你而起?”

常余拿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近,抬腿踹了那姑娘的尸身一脚,挑眉反问:“是本少爷推下来的又如何?”

苏少尘也觉得此人甚是无耻。

无论为良为贱,死者为大,他竟这般放肆无礼。

南宁的眉眼瞬间也冷了几分。

“按照律例,就算打死家中奴仆,也要杖刑一百,更何况……这姑娘身份尚还存疑。”

南宁顿了顿,“还请常公子随我们到金吾衙门走一趟。”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抓老子!”常余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般,捧腹大笑,将酒壶砸在地面,冲着南宁大肆叫嚣,“你知道我是谁吗?”

南宁抿唇不语。

漪香楼里闹出的动静很快被外边的巡街使所察觉,大批兵卫顷刻间涌入楼中。

南宁认出为首之人是中郎将府的一位队正。

“发生何事了?!”

老鸨见状连忙迎了上去,将方才发生之事避重就轻地与刘队正说了一遍。

刘队正见追究此事之人正是同属金吾卫的南宁,而行凶者又是常家的小公子,两边都不想得罪,便对南宁道:“南将军,此事之中或许有些无误,你看……”

南宁在府中几日来一直都是不声不响,哪怕受何校尉刁难,也从未有人见他抱怨过半句。

刘队正以为南宁脾气好,只是一时昏了头才与常家的纨绔起了冲突,自己若给了台阶,南宁也会顺着台阶下来,不再追究。

可南宁却铁了心想要插手此事:“契券不齐,尚有存疑,又怎么会是误会。”

“待一一查验后,若是有误,我亲自向常公子赔罪。”

听到这话,常余大怒:“我看谁敢查!”

南宁狐疑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

楼中老鸨还没吭声,他急什么?

南宁回想起那姑娘临死前说的话,以及目光聚集之处,忍不住抬头再次看向二楼。

还是说这楼里真的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楼中那么多姑娘,要一一查验起来太过费神,官爷您看……”老鸨赶紧出面打掩护。

常余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改口:“有什么可查的!小爷花出去的可是实打实的白银!小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玩死了你们管不着!”

刘队正能坐到今日位置已经实属不易,他确实不想得罪常余,但听了常余的话心中不免还是会生出几分厌恶。

常余荒淫暴虐,关于他的传闻早已在坊间流传开来,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每月都有女尸会被送往城外的乱葬岗,只是这些都为贱籍女子,他赏钱给了不少,楼中老鸨也没追究,此事便一直不了了之。

南宁仿佛像是听不见常余的叫嚣一般。

“还二位配合。”

常余向来嚣张跋扈惯了,自然不知“配合”二字到底怎么写。

他正要开口怒骂南宁,谁料就在这时,二楼的隔间里传来一阵急促的撞门声。

南宁心神一凛,推开常余就要上楼。

常余惊慌失措,立马喊来护卫:“将人给我拦下!”

常府护卫虽只是私军,但仗着常家在京中的地位,在外耀武扬威,哪怕对上有官身的金吾卫也是毫不客气。

见一群护卫拔剑靠近,苏少尘暗道不妙,心中一边暗骂南宁死心眼,一边在身上翻找令牌。

他一个八品翊卫的令牌放到现在定是不管用,今日也忘记到底有没有将苏府的令牌带出来。

那常余蠢笨如猪,也不知会不会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放过南宁那小子。

眼看那群护卫就要上来,所幸刘队正到底还是看在南宁同为金吾卫的份上。

“住手!”

金吾卫乃天子护卫,戍卫京师,又遥领天下兵马。

刘队正语气颇有不快,提醒道,“常公子,你们常家侍卫到底只是私军!”

“不过是一群八品翊卫而已,又能奈我何?”

他转而又指挥道,“愣着做什么?赶紧将那小子给我拽下来!”

常府护卫顷刻逼停南宁上楼的脚步,将人团团围住。

常余从一群人中走了出来,大肆叫嚣:“若你今日给我磕头赔罪,小爷我倒是能饶你一命!”

南宁微垂着面孔,眸底凶意一闪而过:“是吗?”

常余被她盯得背脊有些发凉,忙退后两步命令道:“给我往死里打!”

谁料不等常家护卫近身,南宁动作如电,劈手夺过一人手中的长刀,转身放倒了几名常家护卫,硬生生在围攻中开出一条道来,横刀拦下了常余。

看着喉前淬着寒光的刀锋,常余被吓破了胆,吞了吞口水:“当今太后可是我的亲姑姑!你敢?!”

南宁没有理会他,转而对苏少尘道:“劳烦先替我到楼上走一趟。”

苏少尘看着眼前情景,喉头一哽,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如此,今日他说什么都不会带南宁到这漪香楼来。

少年缩着脖子,在一众常家护卫的眼皮下上了楼。

眼看常余已被挟持,如今场面僵持不下。

老鸨见状,赶忙拉过一人不走凑在对方耳边说了什么。

那人行色匆匆地从后院离开了。

苏少尘上去时,阁楼中的木板依旧发出一阵阵碰撞声响,只是力道一次却比一次弱。

他想拉开房门,却发现门上挂着把铜锁。

这东西对于从前在家中三天一小打,十日一大打,末了还要被锁在祠堂禁闭的苏少尘算不上什么。

他没什么其他能耐,就是开锁逃跑的本事一流。

少年从隔壁屋子里选了一根最细的发簪,三两下撬开了门锁。

在推门之前,苏少尘确实也猜到屋中应当是绑着人的。

毕竟这种烟花之地并非每位女子都是自愿来的。

他一早便听说花楼里的新来的姑娘总要关上个三五日,磨磨性子,免得逃跑。

只是令苏少尘万万没想到的,屋中锁着的不是别人,而是——

“秦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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