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秦牧回答,他很仔细地想了片刻总结道:“就是喝多了。”
两个人电话就这样挂着,林应辰听秦牧这边窸窸窣窣的轻响,疑惑问道:“你干嘛呢?”
秦牧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回答:“收拾行李。”
“谢晏清把你甩了???”林应辰大惊。
秦牧:“……”
衣柜里秦牧也只是随手收了两件,把行李箱重重一关,回答:“没有。”
“那你……”——“我来你家住几天。”秦牧拿起手机,提上没装几件衣服的行李箱往门外走。
林应辰罕见沉默,过了两分钟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不可以拒绝吗?”
“滚。”秦牧言简意赅。
他看见阳台晾晒的被单,一尘不染的地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暂时,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谢晏清。
等他缓过来了再负荆请罪。
微信给发了条消息,秦牧关上门走出他和谢晏清的家。
电梯的金属门映着他的脸,秦牧与门上的自己对视——无精打采,像是无处可去的流浪者。
左脚袜子穿反了也没注意。
“叮——”电梯门打开,到了一楼。
秦牧心不在焉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却直直撞上一个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
那人眼眸瞳色很深,手上提着一个不小的食盒,像刚下班回来。
秦牧眼神撞上他的那一刻充满惊诧。
谢晏清。
刚下班的谢晏清。
谢晏清就站在他身前不远处,这个时候还在,走廊里甚至没有行人。
两个人就这样隔空对望。
谢晏清的目光一寸寸从他身上掠过,最终落在他黑色的行李箱上。
秦牧僵直站在原地,呼吸都变得困难。
只是这瞬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秦牧的目光最后也一齐落在自己握着行李箱把手的手上。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谢晏清有些低哑的嗓音在长廊回响:“出差?”
秦牧不敢与之对视,只能慌乱点头拖着行李箱逃也似的走了。
路过谢晏清身边的时候带起一阵清风,里面充满离别和毫不犹豫。
秦牧的脚步没停,一路走到打车的位置,他自己的车丢在车库——他本来就没打算在林应辰那常住。
但谢晏清不知道。
在秦牧的脚步彻底消失在走廊,谢晏清的身影才缓慢转过身,那里空荡荡。
他眼里的阴郁偏执不再遮掩,提着食盒的手紧握到发白。
第四次了。
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为什么不乖乖待在家,为什么要搞什么创业,为什么。
为什么还没有停止那些该死的想法。
即使是这样也还坚持想法。
是遇到的还不够吗?
谢晏清嘴角扯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整个长廊都透着寒意。
他将手里刚带回来秦牧爱吃的菜尽数丢进垃圾桶,留不住人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
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寒冷刺骨,往手机某个没有备注的人发了指令。
谢晏清:“继续。”
169****0987:“收到。”
秦牧不吃点苦头就不懂得回家。
这样的习惯太差了,
要改。
他转身离开这个他和秦牧的家,没有一丝留恋。
……
林应辰当然不欢迎这个上门的家伙,但是看人和狗一样站在他别墅门口,手里还提着个二十寸的黑色行李箱,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被赶出家的。
“……”林应辰,“你真来了。”
秦牧笔直站在铁栏外,“打开。”
啧,怎么这么像远嫁吵架回娘家的好大儿。
林应辰不情不愿让佣人把铁栏大门打开,给秦二公子放进来。
林应辰走在秦牧旁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昨天你俩到底发生啥了,怎么还离家出走上了??”
秦牧伸手将林应辰凑上来的脑袋推开,冷漠答:“别问。”
林应辰讷讷闭嘴,还是不死心继续凑过来,嘴巴还没张开就又被秦牧推开。
秦牧面无表情:“再·问·自·杀。”
林应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