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k持续到半夜,一群人醉的醉倒的倒,唯二两位清醒的寿星和贴心小宁搀扶着把他们拐回车上。
人太多了,分了好几辆车,不过好在临时找了几位靠谱的司机,还是安全把他们送到学校了。
学校里校外司机进不去,两位又分批一位位运送,到门禁处让他们强行清醒,至于其他学校的同学,只能暂时甩学校门口等有缘人(指舍友)骂骂咧咧来接了。
当然,也有可能等来尖锐爆鸣的辅导员。
两人忙活半天,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大半夜来开门的宿管阿姨满脸幽怨看着他们,又意有所指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显示凌晨三点整。
宁启洄低着头,心虚地拉着岑柏意进去了。
回了寝室,黑暗再度弥漫。
两人本就喝了点酒,此刻醉意在黑暗中无限弥漫,两人凑到一起接吻,亲着亲着,莫名其妙爬到了宁启洄床上。
正当气氛升温之际,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你们在干嘛?!”一声惊喝在寝室里炸响,声音的主人像是看见了乱臣贼子,大喝一声叫住他们。
宁启洄瞬间不敢动了,岑柏意也放缓呼吸,两人都扭头看去。
是四号床上的林枫晚在说话,他翻了个身,嘟嘟囔囔说着:“吾乃常山赵子龙!……江老狗你敢投敌,斩首……!”
原来是在说梦话。
后面声音越说越小,两人不太听得清了,但隔这么远也能感受到主将对叛徒的憎恶之情。
过了好一会,声音终于停歇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稍稍放松身体。
他们在黑暗中对视一眼,都能发现彼此眼里那点细碎的微光,泛着甜蜜和喜悦。
岑柏意抱着他,灼热的唇贴紧他的脖子,细碎缱绻的话从唇缝间溢出来,“我真的好高兴……”
宁启洄也回抱他,他想,他也很高兴。
——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时间仿佛一只藏在苍穹之中的手,只一晃神,便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很快,山海七栋310的男人们毕业了,准确的说,是两位学长先一年毕业,学弟们紧跟着才从A大走出来。
彼时,岑柏意和江千陵商量着从零开始做个工作室,而一年后,宁启洄和林枫晚也跟着进了。
得知这些消息的四人家长简直不理解,放着好好的家业不继承,跑去给别人打工。
其他家长倒还好,年轻开明,劝了几句倒也不阻拦,任由他们发展,江千陵一直是爷爷奶奶带大的,老人家简直快气死了,直骂不孝孙儿。
好在这一年来,江千陵逢年过节生日休假都会回去陪他们,倒也全了孝心,两位老人终究是态度缓和了些。
他们搬出去住,一起租了套公寓,林枫晚和江千陵就住对面,隔三差五还能出来串门蹭个饭——当然是来他们家蹭饭,毕竟除了岑柏意,剩下三位的厨艺可以说是“吃不死就行”
不下馆子这辈子都别想吃到好的了。
前些天,他们忙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时间可以休息。
四人工作收尾就跑出去吃大餐,然后心满意足回家休息,休三天!
休息了一会,宁启洄觉得自己又行了,趁岑柏意看书一个不注意把他推倒在床上
岑柏意惊讶一瞬,随即笑道:“这么有精力?”
前两天说自己累得像狗的宁启洄坚决点头:“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低头亲亲岑柏意的唇,又在他脖子处种了好几个大草莓,抬头得意笑了。
岑柏意单手扶住他的腰,防止他乱蹭,“别乱动,嘶——”
宁启洄看着岑柏意有些情动的表情,嘿嘿一笑,“岑总,这次让我在上面呗。”
岑柏意看见他的小模样,轻笑一声,把书放在一边,眸色深沉,“好,你在上面。”
……
事后,宁启洄按着腰翻身,背对着岑柏意不理他。
气死了气死了,怎么是这种“在上面”!
好累的!!
岑柏意从背后抱住他轻哄道:“好了好了,让你来你又不乐意。”
宁启洄嘟嘟囔囔,到底还是嫌在上面太累了,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岑柏意又笑了,在宁启洄再次炸毛之前,亲亲他的额头,“乖,好好休息。”
这句话仿佛是什么沉睡魔咒,宁启洄就真的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
第二天,两人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宁启洄声音沙哑,推推岑柏意,“岑总,去开门。”
岑柏意“嗯”了一声,也是缓了一会才起来。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怕他们出什么事。
林枫晚敲门如打鼓,扯着嗓子在外边喊:“阿宁,出去打球啊!”
宁启洄:“……”
他突然想起昨晚吃大餐的时候,约好了四人趁休息出去打打羽毛球,场地都订好了。
这就很尴尬了,毕竟他现在没穿衣服。
正要去开门的岑柏意也没了动作,他回身看了眼对象眼里的死寂,眉心一跳,觉得可能他想打的不是球,是他和门外那两位。
宁启洄翻身坐起,咬牙切齿:“我内裤呢?”
岑柏意抿唇,语气尽量轻柔以免点爆对面的炸药桶,“弄脏了……我就顺手洗了,晾在外面。”
宁启洄呵呵,昨晚都说了先把裤子脱了这人硬是不听,现在好了,没裤子穿。
前阵子签了个大单,大家的吃住都在公司,昨晚好不容易回来休息几天,衣服也没拿倒头就睡。
现在好了,没裤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