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岂可赌,万一赌输了……”胡安喉结一动本能地便想要拒绝,姬发眼睛一竖悍然截过胡安话语厉声诘问,“永信君言称天意亡周不也是一种揣测吗?你请诛丞相,不也是在那大周的江山社稷在赌吗?你敢拿大周江山作赌,却不敢拿自身家门荣耀作赌,国难当前,我真忍不住要问你一句,胡安,你究竟是何居心?”
“永信君与丞相政见不合早已不是秘密,此番请诛丞相,臣只怕他为天子分忧是假,趁机排除异己是真吧。”
“永信君祖上可是追随大周先祖的忠臣,胡家世代效力大周,永信君岂会包藏祸心?”
“既无祸心,为何不敢一赌?永信君分明就是贪生怕死,只会把话说得漂亮!”
“永信君岂会不敢,不过既立赌约就该设个期限,否则一再拖延下去,岂非要将我大周拖入泥潭?”
“那便以一月为期。一月之后,若前线疫情得不到缓解,我便考虑永信君的谏言,反之,则治永信君妖言惑众,构陷之罪!”
“跪下!”姬发夫妇结束朝会之后便来到丞相府会见姜子牙,姜子牙听罢事情来龙去脉后登时火冲脑门拍案而起。姬发夫妇俱低垂着脑袋乖乖跪下,马招娣在旁吓得心惊肉跳,立马忙不迭地扑上前拦住夫君怒火,“相爷慎言,岂可以臣斥君悖逆臣伦?”
“先王遗诏命我辅政,更命天子视我为父,天子固然尊贵,我却可以教训!”姜子牙疾步走到姬发夫妇面前责备道,“你们简直是胡闹!前线瘟疫,事关天下,你们当是儿戏啊赌来赌去?何为天子,还需我再教你吗?”
“爹,你不在场你不知道,胡安他……”姜淑祥定着姜子牙的怒火硬着头皮抬头试图辩解,姜子牙却是气得袍袖一甩冲着姜淑祥一顿劈头盖脸,“你闭嘴!身为王后,不知劝谏也就罢了,你还主动下去搅和!你这个王后是怎么当的?我看你不如让贤吧!”
“岳父息怒!”姬发一壁把姜淑祥护在身后一壁使眼色向马招娣求助,马招娣皱了皱眉头招呼姬发夫妇起身,加重力道挽住姜子牙的手臂努力劝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骂死咱闺女也没有用啊!现在要紧是想办法给他们收拾残局,这个赌约该如何收场。”
“怎么收场?还能怎么收场?前线瘟疫解决便罢,若是不然,便只能动用武力叫胡安一党闭嘴了!”姜子牙心口闷疼得厉害,胸脯起伏不断跟北海涨潮时的浪头似的,“你们两个硬把我牵扯进来,是非要逼着我在朝堂上杀人是吧?!”
“岳父,前日与您谈起清除胡安及其党羽一事时,我们还不知道前线暴发了天花啊。”
“爹,胡安之流倚仗祖先从龙之功盘踞朝堂谋取利益,无能者尸位素餐,有能者弄权敛财,如今已经到了不能不除的地步了。天子请爹出手,本意是想温和的解决,如今闹成这样,也是我们想要的啊。”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跟果果串通好了,他那边负责急死我,你这边负责气死我!”
“果果又怎么了?”姜淑祥闻言一个怔愣,同姬发对视一眼复看向姜子牙夫妇。马招娣道,“果果前天半夜突然发病,俞跗也没了办法,只能把你师尊请来,这会儿你师尊正和俞跗一块儿在里面斟酌药方呢。”
“什么?我师尊在这儿?”姜淑祥面色陡然一紧立马转身入内,再出来时,身后竟跟着背着包袱衣着整齐的华云,“果果没什么大事儿,爹娘放心就是,我这就去前线了,华云出过天花不会再出天花,我便带他过去,跑跑腿嘛。”
“华兄弟,大小姐就拜托你了。”姬发向华云郑重一礼,华云惶恐立刻还礼。姬发回以微笑,然后握住姜淑祥的手殷殷说道,“夫人,无论是好是坏,是大是小,你都要传信给我,早点回来,为夫在西岐等你呢。”
“放心吧,我有把握。”姜淑祥镇定笑笑反手握了握姬发的手,看向姜子牙请求道,“爹,您送女儿一程吧?”
姜子牙一个抬眸眼底一道精光急速划过,万里高空之上,姜淑祥乘坐白孔雀掠云风驰,忽然不知从哪里射出一支冷箭瞬间贯穿白孔雀的头颅。白孔雀哀鸣一声凄然坠落,姜淑祥虽迅速离开了雀身却不幸被一团狐火击中自云端跌了下去。她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终于抑制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九尾狐缓缓走来施法了断姜淑祥性命并施以火焚,直到眼前的姜淑祥烧成了灰烬,她才放心似的长舒了一口气,掐诀离开。
注:本章内容纯为小杨杜撰,没有任何历史依据,特此说明。